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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散发出的查克拉异常平静,这让宁次确信她一定是在冥想,或者已经睡着了。

第二个光点离他更近,就在几米远的地方,位于房间的另一侧。

鹿丸的查克拉和他记忆中的一样,深邃而难以捉摸,仿佛一块黑色的天鹅绒,点缀着金色的光泽。它紧紧地包裹着鹿丸的身体,勾勒出他的轮廓。

他正靠在墙上,身子微微转向房间另一侧的大窗户,窗户外面就是考试场地。

从宁次的视角可以看到,鹿丸的姿势很放松,眼睛闭着,似乎是在休息。

愤怒和尴尬涌上宁次的心头,卡在喉咙里,让他感到一阵烦躁。

他和鸣人的战斗是一回事,他输了,因为他低估了对手,低估了他的力量、智慧和决心。

他输了,是因为鸣人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得多,无论他多么谨慎,多么有策略,都无法弥补他们之间实力上的巨大差距。

但输给鹿丸,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雄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被戏耍,被愚弄,而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鹿丸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认真战斗的机会,仿佛他根本不值得他全力以赴。

这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而那些话,那些该死的话,就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脑海里:

“你这种狭隘的视野迟早会害死你。”宁次清楚地记得他说过这些话,语气沉重,却又带着一丝奇怪的温柔。“在别人动手之前,你最好先认清现实。”

只是两句简单的话,却像预言一样应验了。

先是鸣人,两周后。

然后是雏田,就在昨晚。

春野樱的查克拉突然活跃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她正沿着走廊朝他这边走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她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起来,高挑的身材,宽阔的肩膀,修长的手臂,以及扎成马尾的粉色短发。

宁次看到春野樱在走廊上停了下来,然后突然加速,朝这边跑了过来。

“鹿丸!”春野樱大声喊道,声音之大,足以让楼上的人都听到。

她跑到鹿丸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宁次大跌眼镜,这和他印象中的鹿丸完全不同,他傲慢,懒惰,总是和别人保持距离,但现在,他却表现得如此温柔。

鹿丸只是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尽管女孩的拥抱很突然,但他却稳稳地接住了她,这表明他不仅预料到了她的到来,而且他们之间经常这样互动。

鹿丸温柔地笑了笑,眼睛依然闭着,他伸出一只胳膊,环住她的腰,紧紧地抱了一下。

“怎么了,小樱?”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温柔和笑意,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山都被你打跑了吗?”

粉头发的女孩笑了起来,笑声像夏日阳光下的湖面一样,波光粼粼,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

“哈哈,真有趣。”她笑着说道,但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和上扬的嘴角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喜悦,仿佛他刚刚给了她极高的评价。

“昨晚怎么样?”

鹿丸低声哼了一声,语气慵懒而随意。

“还行吧。”他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你睡过头了吧?”

宁次的耳朵动了动,昨晚午夜时分,雏田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但他并没有问起这件事。春野樱只是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她松开鹿丸,改用手肘撑在他的肩膀上。

“当然按计划进行了。”她得意地说道,“多亏了你。”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而鹿丸的嘴角也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两个人……比他想象的要亲密得多,而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就要在赛场上兵戎相见了。

看到鹿丸竟然会流露出如此真挚的感情,这让宁次感到很惊讶。

虽然他总是表现得很冷淡,但他对春野樱的关心却溢于言表。

“那么!”春野樱开心地说道,手臂依然紧紧地搂着鹿丸的胳膊。“我们该怎么办?”她的问题让宁次一头雾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鹿丸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转过头,挑起眉毛看着她。

“你觉得我想怎么办?”

女孩的笑容立刻变成了委屈的噘嘴。

“可是,鹿丸……”

鹿丸无奈地叹了口气。“别跟我说‘可是’,我可不想缺胳膊少腿的。”

“但我们从来不打架!”她抱怨道,伸长脖子,把脸凑到鹿丸面前,鹿丸翻了个白眼。

“所以才说你是个麻烦的怪物啊。”他无奈地回答道。

宁次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在讨论比赛。

春野樱和鹿丸正在讨论中忍考试半决赛的方案,就好像在决定晚餐吃什么一样随意。

“拜托啦!”小樱坚持着,语气活像在争论是要吃猪排饭还是拉面。

鹿丸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

“我看过你对战牙时的‘手下留情’了,谢了。”

小樱侧身用手臂环住鹿丸的手肘,而不是像平常那样抱住他的整个身子,然后轻轻地、坚定地把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

“就答应我嘛?”

“呃……”鹿丸抱怨着,尽管语气不情愿,但他没有移开头,任由小樱保持着这个姿势。

他短促地叹了口气,用手掌根部揉着另一侧的太阳穴。

“你到底哪来这么多精力?”

这显然是句废话,所以小樱只是眨着眼睛,目光中满含祈求。

鹿丸深色的眼睛眯了起来,左眼角的抽动表明他在冷静地评估着她的请求。

僵持了许久,最终鹿丸无奈地叹了口气,打破了僵局。

“四分半钟。”他最终妥协了,“而且你自己准备干扰器。”

“成交!”女忍者欢呼着挥舞拳头,鹿丸低声咕哝着,庆幸宁次听不到她过度兴奋的声音。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中忍考试是一场残酷的比赛,一场赤裸裸的实力展示,是忍者们不择手段证明自己价值的机会。

它本应教会这些年轻忍者战斗的残酷真相,强化那个对所有忍者而言都至关重要的理念——任何忍者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但春野樱和鹿丸完全无视了这个原则,就在宁次的注视下,他们像躲避着什么一样,偷偷摸摸地达成协议。

他们将考试中所有本应存在的敌意都抹去了,就像做了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选择。

其他的考生们也是这样做的吗?把比赛当成友好的切磋,而不是为了权力和认可而进行的殊死搏斗?他们怎么就能如此自信地认为自己不会被背叛?

他们肯定有他们的办法,因为这种想法甚至从未在他们脑海中闪过——就好像这个概念太过遥远,以至于他们根本不屑于去考虑这种可能性。

这很奇怪。这种想法本身很幼稚,很不切实际,只有傻瓜才会如此轻信。然而,它又有着某种深刻的、似曾相识的东西,是宁次曾经见过的。

有点像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