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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和竹马离开后,病娇暴君疯了寻我 > 第203章 那是要被砍头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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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那是要被砍头的呀!

宫里的日子很平静,转眼间,又到了四月下旬。

青芷仔细扶着邬夏夏坐在亭子里,桌上摆着道道精致的点心,一旁的湖中新放了几条小鱼苗,正浮在浅层,似乎在晒着太阳。

邬夏夏捻了一些鱼粮,洒向湖中,鱼儿争先恐后地到了她跟前,争抢着食物。

“娘娘,您小心些。”青芷面上满是担忧。

“无事的。”邬夏夏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指,淡淡道。

她如今的肚子已有了明显的隆起,有时候,她都可以感受到腹中胎儿的动静,不过跟着一起来的,却是更为严重的孕吐反应。

再过四个月,她便可以生下这个孩子了吧。

到那时,她和阿衍哥哥便可以不用再受萧景砚的威胁了。

“娘娘,陛下又给您送信来啦。”

曹全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面上满是讨好,身后还跟了几名宫女,手里拿着一些时令的水果。

他盼望着娘娘能写些让陛下开心的东西,如今战事激烈,陛下又心系娘娘,若能得到娘娘的鼓励,相信陛下定能事半功倍,不日便能凯旋而归。

邬夏夏瞥了一眼,上面还是那句熟悉的‘夏夏亲启’。

她拧了拧眉,眼底划过一丝嫌恶,将信随意地搁在桌子上。

“知道了。”

等了半天,曹全还是站在那一动不动,满脸为难地看向她的方向。

她闭了闭眼,有些不耐烦:“晚些,我会让青芷把信给你。”

“是,那奴才就等娘娘的消息了。”

曹全眼底有几分惋惜,虽说这都在他意料之中,但他心底还是希望娘娘能与皇上好好过完剩下的日子。

想起先前皇上的吩咐,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娘娘若是觉得烦闷,可让那些嫔妃过来陪您说说话?”

邬夏夏摇摇头:“不必了。”

曹全了然,恭敬地带着人下去。

被他这么一干扰,邬夏夏原本放松的心情又全然消失。

原以为萧景砚上了战场,自己就能安宁些时日,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个疯子对她的执念,尽写些有的没的来恶心她。

“青芷,扶我进去吧。”

她将信拆开粗略地看了看,上面依旧没什么重要信息,无非就是把他那边的情况告知与她,再问她和皇嗣如何。

最终,邬夏夏还是敷衍地写了封回信给他,上面只有寥寥几字:都好,勿念。

魏梁边境。

说实话,萧景砚这场仗打得并不轻松,前期耗费的时间远比他预计的要长。这几月来,魏军虽损失了不少,但他梁国也没占什么好处。

如今梁国兵器消耗得差不多,将士也都处在疲惫的状态,这对他大魏后期的作战计划极其有利。

最近几场都是萧景砚亲自出战,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每回了营帐疗伤之时,他想到的永远都是夏夏。

他还未将她夺过来时,夏夏曾多次为他治过伤,她用那般温柔的目光看着他,眼底满是着急,似乎他当真要死了过去。

这夜,他赤着上身,坐在营帐里休息。

肩上的一道疤痕格外骇人,一直蜿蜒至锁骨下方,已结了痂,像一只剧毒的蜈蚣黏在他身上,让他的气场越发阴沉。

萧景砚望着身边那一封封信,眼底渐渐柔和下来。

那是这几个月来,唯一支撑他的信念。

军营打仗条件艰苦,哪怕他是帝王,也住着简陋的营帐,和将士们吃着一样的食物,但他却把唯一干净的地方腾出来存放这些信。

他拿起信,轻轻嗅了嗅,而后将信打开,摩挲着上面娟秀的小字,眼中浓烈的思念再也眼藏不住。

夏夏的簪花小楷写的极好,如她那般娇小美丽,真正的字如其人。

只可惜,夏夏每次都只写寥寥几字。

萧景砚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嘲弄,喃喃道:“罢了,你愿意回我的信,已是对我最大的容忍吧。”

谢谢你,夏夏。

他必须要尽快结束这里的一切,回去守着她和他们的孩子。

*

战事接近六月,边境传来不少的捷报,梁国已节节败退,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个消息传回宫里时,大家越发对这个年轻的帝王敬畏。

原本他萧景砚一介罪妃之子,虽说打了几次胜仗,但毕竟在朝中的日子远远没有其他皇子多,大家对他一直不抱什么信心,

何况登基之后,他屡屡不听臣子们的进言,一意孤行,暴虐成性。

他们虽畏惧他的杀伐果断,却也渐渐佩服他的能力。

如今若是再攻下梁国,那他们大魏就是如今山河面积最广阔的国家,如此看来,天下统一,指日可待。

尚书府。

书房诶,柳思牧正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捏着一封密信,眉心紧锁。

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第十封信。

但今日这封的内容与以往都要不同,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崩溃与绝望,何况陛下不日便要回宫,他们的确时日无多了。

不行,这次,他哪怕被皇上亲手杀死,他也要带皇后娘娘脱离苦海。

娘娘既然信任他,他便不该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良久,他沉声道:“来人。”

一名侍从从门外悄悄走近,低垂着头等待吩咐。

柳思牧紧握着拳心,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定:“等会,你去跑一趟城外的铁匠铺,帮我做一样东西来。”

他把那张封存已久的图纸给了他。

侍从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默默接过,直到打开的那一瞬间,他瞬间脸色惨白地跪了下来。

“大,大人,这......?”

柳思牧面色坚定:“你尽管去做,此事与你无关,你自己不说出去,自然不会有杀头之难。”

那侍从哆哆嗦嗦地点点头,将图纸仔细揣入怀里,步伐有些不稳地走了出去。

天啊,大人怎得都做上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那可是要被砍头的呀!

柳思牧坐在位置上,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喉间辛辣,却能稍稍缓解这些日子以来,他心底对皇后娘娘的思念之情。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可自从他第一眼见到娘娘,那双饱含故事、悠远缱绻的琥珀色眸子,就那么温柔地看着自己,他知道,他那时就深深陷了进去。

后来,他发现娘娘似乎并不喜欢陛下。

他们的关系很特别,陛下很少让娘娘出现在宴会这种公众场合,还派了那么多人看守她的住所,这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帝后相处情形。

更像是——

皇上囚禁了皇后娘娘。

但皇权可畏,正因如此,娘娘才常常郁郁寡欢,才会写信求助他。

柳思牧拧起了眉,思考着具体方案。

距离战争真正结束应当还有一月之余,宫中大部分的将士都已跟着陛下出发,而那些暗卫应当都集中在沉夏台附近,单凭他一介文臣根本靠近不了。

信上提到,暗卫一共分两拨人,他们的交接时间在亥时,中间会有不到半刻钟的缝隙。

而唯一的机会就是在此时,调虎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