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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或晒太阳,间或在洞府口踱步,经常衣冠不整地转悠来转悠去。

每次俯首给他身下的灯笼里添灯油时,他都会看到她细长的脖颈,白皙的肌肤,以及衣襟敞开露出的形状姣好的锁骨。

添完灯油还会把他拿在手中把玩一会儿,有时困意袭来,直接握着他沉睡。

她睡姿属实不雅,翻腾来翻腾去,一会儿趴着,一会枕着手臂,一会又骑着被子侧躺。

他在她手中,也随着她翻来覆去,刚消停没一会儿,又换了一个奇葩的姿势,反复折腾人。

他一颗小小石头,被她晃得头晕眼花,有苦难言,只得憋憋屈屈地任她折腾。

时间长了,他反而习惯了,再看向她清绝的容颜,便只剩倾慕。

时间太长了,他也不知为何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用神力拿东西,绝不多走一步路的懒蛋。

最令他感到惊奇的是,她似乎有种天然呆的特质,神情永远是半梦半醒的,迷瞪着两只泛着潋滟水光的桃花眼,前一刻还记着的事情,转身就忘得一干二净。

每到这时,他就不得不运转他好不容易积聚的神力,费尽心思地提醒她,既不让她察觉到自己的存在,又恰到好处地帮她回忆。

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糊涂蛋。

但他似乎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竟对这个小糊涂蛋生出绮思。

莫不是他还有老妈子属性?

空青轻吻她凸起的锁骨,在上面印上几个绯色吻痕,笑道:“你知道,我看到你衣衫不整时的心情吗?”

扶疏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慌张?”

“不,”空青抬起头,目光如炬地注视她含笑的眼,“是震惊,震惊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不拘小节的女子。”

“我在我自己家里,就算光溜溜晃荡,谁也不能说什么。”扶疏理直气壮道。

“我当时怕你没穿好衣服就出去,后来发现,你是有分寸的。”空青道。

当时真的怕她就那样穿着松散的衣服溜出去,还好她也是要脸的,不至于懒散到那种程度。

见怀中人撅着嘴不满的样子,他好笑地轻刮她鼻尖:“气什么?我那时不了解你,任谁看到一个衣衫不整在洞府门口逛游的女子,都会以为她会这样出去吧。”

真不是他多心,而是她当时浑身上下只穿了小衣亵裤,上到胳膊肩背,下到玉白的修长双腿,那几块布料只堪堪包住臀部和胸部。

这便罢了,她还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在洞府门口晃来晃去透气。

那时,洞府中除了他,就只有她一个真神,再无其他生灵。

没人能提醒她,他亦是有口不能言,别提当时多惊慌了。

先是被她震惊,再是担心她就这样跑出去,偏偏他还不敢直视她几乎半裸的身体,只能闭着眼睛感知她走到哪里了。

煎熬!

当时只有这个心情!

满脑子的煎熬!

“不怪我,那是我第一次沉睡后醒来,”扶疏揪着空青的衣襟,因陷入回忆,手指无意识地转动,“你知道,女子的衣服繁琐又厚重,我不喜欢穿,反正洞府里只有我一个人,自然怎么舒服怎么来。”

空青“嗯”了一声:“好,我了然。”

两人在说着从前的事,蓦地听到星云宫外传来喧哗声,凝神细听,片刻后,扶疏唇角扬起一抹饶有趣味的笑:“这深夜,有些不平静了呢。”

空青见她兴味十足的样子,轻叹一声,妥协地抱起她往外走:“走吧,看热闹去。”

她性子古怪得很,明明不喜聒噪,偏偏对看热闹这事情有独钟。

垂首瞥见她亮晶晶的眼眸,不由摇头失笑:“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就是别人想看的热闹吗?”

今日宫中许多人都在围绕他、她与古橡三人谈论,什么荒谬的猜测都有。

甚至有真神奋笔疾书编写出他们三个人的爱恨情仇,在人群中声情并茂地朗读,煞有其事的样子,简直令他们好笑之余颇感无奈。

不得不说,真神们还是太闲了,不是折腾遗人,就是乱传谣言。

“我知道啊,”扶疏满不在意道,“今天最大的热闹都是围绕我们来的。”

她想到古橡,不由喷笑出声,极不厚道说道:“古橡真真是最无辜的一个。”

就因为跟她交情好,先是被抓去烁阳的小世界闯关打怪,再是被烁阳散播谣言,真不知他要怎么哄好小哭包连翘。

天可怜见,她与古橡之间清白得很,绝无超出友谊之外的半点感情。

但谁让烁阳脑子里装的都是黄色的粑粑,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啊!

“我们悄咪咪过去就好了,”扶疏笑得狡黠,拍拍空青肩膀,“你找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咱们俩安安静静看戏。”

空青好笑地看她一眼:“要不要来点小食,果子?”

“有也可以。”扶疏笑眯眯道。

看戏必备果子点心,扶疏只是随口一说,空青便真的找了处绝佳的观赏位置,并给她安排了点心。

就连之前被他塞进嘴里解腻的甜果也有不少。

两人闲适地坐在房顶,从他们这个视角看去,纵观全局,但下面的人却看不到他们。

再加上扶疏给两人加了隐身术,怎么也不会被发现。

下方的殿堂中萤石散发着明亮的光芒,照亮了此片空间,域主宝座上走下一人,摇曳着艳红的鲛人鱼尾,一头艳丽的火红长发像燃烧的火焰。

这颜色,似乎是海族惧怕的颜色。

白日谈论的时候,他们都不敢多蛐蛐一句空青,只因他穿了一身红。

红色对他们来说意味着火焰,是致命危险的存在。

两排海马尽职尽责地守着星云宫,目不斜视地跟木头人一样。

中间立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神情高傲的女子,穿着一身月白衣袍,看上去冷清幽寒,看向盏之的目光泄露出几分轻视。

“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

“本君还未来,便歇息了?”

这话说的霸道,扶疏啧啧两声,吐槽:“难不成都不睡了,干等她一个?”

“就是,不知道早点来么。”空青附和道。

扶疏忍着笑意:“还得是你。”

这情绪给的极其到位,她就喜欢跟她一起蛐蛐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