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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许她坐着的,站起来!”王若弗声音陡然加高,怒气冲冲地看了自己的心腹一眼,剪秋心领神会,上前将柔则从座位上拉起来。

王若弗这才觉得气顺了,呼出一口气。

四贝勒再一次被王若弗大众下了脸,心中不快,肢体和眼神朝着柔则那边偏移。

王若弗没有察觉,看向四贝勒道:“我那日回娘家,除了看望阿玛和母亲之外,就是提前给还没入府就有前科的那拉格格讲讲规矩。”

“一没打二没罚,不过是吩咐她将女德女戒抄录各一百遍,刻进骨子里,望她日后不要再犯,如今看来,她是将我的话全当放屁了,一点也没听进去。”

几次三番被提到柔则那场风波,四贝勒愈发不高兴,可知道他若稍稍表达一下不满,王若弗只会比他更不高兴,然后变本加厉。

所以他学乖了,没有和王若弗较劲,转而款款温柔地安抚柔则:“有没有这事?”

柔则见四郎没有替她出气,更加委屈了,好在脑子毕竟没有蠢到极点,柔柔辩解道:“还福晋莫怪,时间太短,妾身还没有抄录完百遍。”

四贝勒松了一口气,看向王若弗的眼神表情上写着“我就说嘛,柔则肯定不是那种人”,呵呵两声道:“福晋你看,一时抄不完多正常的事,日后抄完了再交就是了。”

最后一句话音刚落,柔则脸色就僵住了,傻傻站在原地,看向四贝勒的眼神全是被辜负了的不可置信。

同样震惊的还有齐月宾,以她自小被大清规训的眼界,四贝勒这般容忍王若弗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偏爱。

刹时心下如同柔则一样委屈苦涩,四爷心尖上可以有柔则,也可以有福晋,偏偏就是从来没有她。

明明她才是第一个入府伺候四爷的人,容貌她也不比柔则宜修差,为什么!

“既然贝勒爷为你求情,我也不好驳了他面子。”王若弗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浮想联翩。

四贝勒眼神幽幽:你驳我面子驳的还少吗?我的面子早就丢尽了!

王若弗笑得虚假又慈祥:“你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我再喝你的妾室茶,现在你就回蘅清苑去禁足抄书。”

短短几句话,将柔则一颗心打入冰窖,甚至分不清抄书、妾室茶、禁足,还有蘅清苑中哪个才是重点。

“四郎……”

四贝勒见柔则都被说懵了,心下不忍,“福晋这般处置是不是太过了,而且蘅清苑,不是你从前的院子吗?”

“是啊,她既这么喜欢我的东西,我的人,我就成全她。”王若弗说起这事就高兴,做作地捋了捋不存在的刘海,“不必谢我,谁叫我就是这么善解人意又心善。”

捋头发的时候,王若弗不经意地看见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镯子,和另一只手上的是一对。

这对镯子宜修每日都戴着不曾摘下,所以王若弗也习以为常忽视了这对镯子,眼下突然看见觉得十分碍眼。

动作利索地当众将两个镯子摘下后交给染冬,脸色难看:“这对镯子还是我成为侧福晋入府那晚,贝勒爷亲手给我带上的,说是愿如此环,朝夕相见。”

说着嗤笑一声,又觉得不妥,用手虚掩住了下半张脸。但其中意味嘲讽,不言而喻,四贝勒脸色同样难看起来。

“如今我已成为福晋,更是贝勒爷的发妻,这对镯子再戴着也不相配了。”王若弗着重强调了发妻两个字,盯着柔则道,“就赐给那拉格格当见面礼吧,你一定很喜欢。”

“虽然你这辈子是没福气当侧福晋了,但本福晋许你日日带着这对镯子,也算全了自小相识一场,以后妻便是妻,妾便是妾!”

一番话将柔则和四贝勒挤兑得没地儿站,自然也无暇再顾及禁足抄书的事,柔则就这么被剪秋版押着请回了蘅清苑,不明不白地住了下来。

“额,福晋,现在可以开始敬茶了吧。”甘淑仪眨巴着眼小声道,用手指悄悄搓戳了戳前边的齐月宾。

柔则被禁足,除了王若弗之外,甘淑仪是全场唯二高兴的,没敬茶就不算妾,就不能侍寝。一下子压下了色艺双绝的争宠对手,她当然高兴。

“嗯,开始敬茶吧。”王若弗微抬起下巴,点点头道。

齐月宾资历比甘淑仪深,率先跪在准备好的蒲团上行礼敬茶,“请福晋喝茶。”

王若弗也没为难她们,痛快地喝了二人的茶,赏下了准备好的赏赐。

一场王若弗和柔则为主角的敬茶纷争,由王若弗轻松大获全胜中落幕。

当晚,被下了面子的四贝勒气呼呼去了书房,正要孤枕而眠时被苏培盛拦下,“你这是做什么,连你也要跟爷作对?”

苏培盛苦着一张脸,苦哈哈道:“贝勒爷,今儿是那拉格格入府的日子,您这么不给福晋面子,回头她发火遭殃的还不是您吗。”还有我。

“哦,她一点不给我面子,我倒还要顾及她?”四贝勒气得踹了苏培盛一脚。

苏培盛知道四贝勒这是面子上下不了,便递上了台阶:“哎呦,您是夫,福晋是妻,夫妻哪有隔夜仇的。再说了,福晋发落那拉格格,不也是因为太在意您所致吗。”

四贝勒闻言脸色有所好转,但仍是皱着眉,盯着燃烧的烛火不发一言。

苏培盛再接再厉:“还有那对镯子,福晋明显是吃醋了,您给她买一对新的更好的,她肯定立马就高兴了。”

见四贝勒依然梗着,苏培盛只得道:“您是男子,福晋伤不了您,可福晋要修理那拉格格一个妾室再容易不过了,您不为了自个儿,也要为那拉格格考虑啊。”

你不是标榜自己和柔则是真爱吗,你不能看着她因为你闹脾气就遭受福晋的摧残而不顾吧。

“……”四贝勒沉默一会儿,似是终于认命了,语气说不出的沧桑,“去主院吧。”

“哎。”苏培盛扶起四贝勒就拉着他往外走,心里暗搓搓吐槽,要不是您放着好日不过非要去作,福晋也不会发疯变成今日这样。

有道是,百因必有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