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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呵斥声传来,那几个富家公子齐齐回头看去,不耐烦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多管闲事!知道不知道老子是……江、江老板……”

待看清来人后,几个闹事的富家公子瞬间都醒酒了,慌里慌张的把裤子穿好,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这家酒楼的老板身份神秘,谁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江。而且传闻是皇帝亲自去外边将他请来,并把曾经晋王管理的那座酒楼送给了他,无数权贵都想凑上来巴结。

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运气好三五天能碰上一回,运气不好大半个月都不见踪影,他们好来这吃酒,所以家里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在江老板的地界上惹事。

好巧不巧,今天他们喝大了,头一次在酒楼边上打人,还被江老板逮了个正着。

江玦方才在后厨便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刚起身要去看看,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他心中暗道不好,过来时果然发现是这几个纨绔在闹事。

“各位也知晓我这的规矩,既然明知故犯,那便都回去通知令尊一声,往后江某恕不接待!”

“别……别呀江老板……我们错了!就这一次……饶了我们行不行!”

几个人一听江老板以后不接待他们家的人了,瞬间吓到汗毛倒竖,他们虽然懂得不多,但也知晓朝堂中的明争暗斗与这家酒楼也分不开干系,若是带着这么个消息回家,非叫打断腿不可。

江玦不理会他们的求饶,招呼来几个伙计将他们送回去,顺道把闯祸的后果一并送上。

他皱着眉头去查看那个被他们殴打的乞丐,靠近后不禁抬手用衣袖遮挡口鼻,询问道:“你怎么样了?我这就叫人送你去医馆。”

胥洄身上全是血迹污秽,他躺在原地缩成一团,使劲低着头把脸埋起来。

江玦一开口他就已经认出来了,也怪他脑子不灵光,江玦这么宝贝醉霜,能在醉霜的原地上开店,只能是他自己。

胥洄此刻无比后悔,早知今晚会遭到这种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靠近这里。

他颤抖着摇摇头,不停的往后缩,江玦见他这样害怕是那些人下手没轻重将人打傻了,便从怀里掏出手帕想去碰他。

结果还碰着,那乞丐像是遇着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开了,无论江玦在后面怎么喊都不理会。

胥洄拖着肮脏的身体,连滚带爬的往反方向跑,甚至没有注意到他那条腿的异样,直到繁华的灯光逐渐散去,周围漆黑一片,他才放心停下来瘫在地上。

他一只眼睛被打肿了,黏糊糊的怎么也睁不开,一碰就是钻心的疼,胥洄有些担心这只眼睛是不是瞎了。

江玦出现在这,也不知神界怎么样了,如今的神君又是谁……

胥洄想了一会儿,晃晃脑袋,他早就不是初离了,而这件事情不是他一个乞丐该关心的。

闻着身上各种恶心的气味交杂,胥洄忽然不是那么想活着了,他低贱到这种程度,早就失去了存活的意义。

街上的风吹得他打了一个寒战,胥洄爬起来想找个背风的地方待着,站起的一瞬间他疼得险些摔倒在地。

方才为了躲着江玦,只顾着紧张害怕了,他竟没发现腿出了问题。

胥洄扶着墙壁一瘸一拐,找了个相对不那么冷的地方坐下,摸了摸自己右腿的膝盖,果不其然,断了。

外边寒风吹着,他身上不停的发冷,而右腿的关节处却异常肿胀发红,手摸上去还是热的。

他倚在墙根那里,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好肉,泪水混着鲜血淌了下来。

他断了一条腿……这些都是明烛给他的惩罚……

曾经他与暗九生了误会,一怒之下命人打断了暗九的双腿,并且把他关在牢里,只准他吃发霉的粥水……那味道应该和泔水差不多吧。

胥洄在墙边上靠了一夜,太阳升起时他又想通了,他不能死,若是死得这么轻易,明烛还没有解恨怎么办。

明烛和楸槐关系亲密,小心眼这一点是学了个彻底,要是他受不住折磨寻短见,明烛心里也会不畅快。

胥洄深吸一口气,扶着墙根站了起来,他要趁着太阳刚出来没什么人,现在去城外找条河洗澡。

他拖拉着一条断腿刚走了几步路,打探完消息的小乞丐就从后边拍了他一把。

“我打听到了!”

胥洄被他不经意的一拍,只有一条腿稳不住身体,倏然倒在了地上。

他皱着眉头哎呦哎呦的叫唤,小乞丐没想到他今天力气那么大,轻轻一下就给人干地上了,赶忙上前去扶他。

“你怎么了?我力气这么大吗……唔!”

小乞丐挨得胥洄近了,险些被他熏得吐了出来,捂着鼻子退到了一边。

“怎么这么臭!你……”小乞丐仔细一看才发现胥洄身上凄惨无比,全都是被打出来的伤口血迹,“你昨晚去哪了?这是哪家的大少爷下手这么狠!”

胥洄看着小乞丐略带嫌弃的往后退,他不爽道:“扶我起来啊!还不是昨天把钱都给你买包子吃了,我饿极了去找吃的才被打成这样!”

小乞丐听他这么说心生惭愧,于是忍着恶臭伸手去把他拉起来,全然忘了那个包子分明是胥洄叫他打探消息的定金。

胥洄被小乞丐扶着又坐回了墙角,小乞丐还是被他熏得阵阵犯呕,悄摸的捂着鼻子往外挪了挪。

胥洄瞪了他一眼,虽然他一只眼睛被血糊住了睁不开,另一只眼睛也肿得像个核桃,但好歹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说吧,你都打探到了什么?”

小乞丐坐在边上眼睛提溜转,并没有马上告诉胥洄他得到的消息,而是反问他,“那你先告诉我,你打探那家人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那是我家!

胥洄很想对着他吼出来,他如今想知道自己家的事还要被人盘问。

他肿着一张猪头脸,编起谎话来不带喘气的,“我想去那家做男宠,以后不愁吃喝了还能顺道拉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