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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的母家来人,阖宫上下谁也不敢懈怠;

宫门处,内领太监领着人早早地就在那候着。

孟缱出身巨富之家,哪都去过,但来大内皇宫还真是第一次,所以一路看过来十分新鲜。

坤宁宫中,

这是立后大典之后,江令仪第一次见到父母亲人,恍如隔世;

而当看到父母欲向自己行礼时她忙一个箭步上前将二老扶住,“爹娘快别折煞女儿,这里没有外人,咱们不讲究这些。”

侯爷夫妇自然不会真和女儿见外,听到这话也就罢了。

接着,江令仪又来到孟缱面前,拉过自家弟妹的手,“缱缱,琰清待你如何、家中住着都还可习惯?”

“阿姐放心,一切都好。”

即便这位姑姐如今已成了皇后,但孟缱心里的亲切一如既往,所以并没有以“娘娘”相称。

而江令仪看上去对这称呼也是极为满意。

闲话家常了几句后,江侯爷提到了陛下在前朝欲辟女官职位一事。

女官一事在太祖朝便有先例,所以眼下大臣们就算心有不满也是理不直气不壮。

不可?

那年轻的陛下就要反问:“为何不可?难道女子天生就矮人一等?难道卿等担心与女子同朝为官会抢了尔等的风头?还是担心相较之下,更相形见绌?”

于理不合、女子怎可抛头露面?

那怼天怼地的江小侯爷就开口了,“太祖一朝就曾在前朝后宫各设女官职位,且因此诞生了不少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太祖就有先例,陛下再开圣举又有何不可?”

……

总之,不管大臣们以什么理由和借口反对,都能被永宁帝和武安小侯爷挡回去,且条理严明、有理有据,直怼得那帮心胸狭隘的大臣们哑口无言。

当然,也不是满朝所有大臣都反对,也有不少眼界开阔、心底开明的阁老重臣都认为陛下此举圣明,并大力支持,为其出谋划策。

前朝有忠臣相助,后宫有贤妻支持,又有小舅子兼好兄弟鞍前马后,

女官一事比预想之中顺利了许多。

女官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女学,

这就更容易了。

毕竟女官涉及朝堂,兹事体大;

而女学设在民间,在大部分眼中,可能就是一帮小女孩一处玩耍、有个事做的地方。

所以由皇后娘娘主导开设的女学就这么成立了,学堂设在了京都西南的一处别院,是江令仪嫁妆里的一处房产,她命人将其改成了学堂的布置。

还特地购置了书案、桌椅、书籍,以及许许多多的笔墨纸砚。

一切准备就绪,永宁帝为其赐名“涵乐书院”,并亲自题词赐匾。

圣旨昭告天下,全国无人不知皇后娘娘开设了女学,以及女子也可入朝为官、不再只有嫁人生子这一条出路这一巨大喜讯。

即便是久居深闺的姑娘们闻听此事都无不奔走相告,激动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永宁帝登基不久,后宫就只有太后和皇后,还有几位太妃太嫔;前些日子又闹出不选秀不纳妾一事。

大部分的世家女子都多少耳闻帝后恩爱情深,也都不愿为所谓的荣华富贵把自己葬送在深宫;

再说既然陛下不想选秀,那谁还能逼迫陛下?

帝后不睦,妃妾才能做大;

而帝后若是一体同心,嫔妃就是一点指望都没有。

再说 ,现在陛下开设女官,她们没准还能靠自己当上官、和家中的父兄共列朝堂呢。

若能成真,这不比宠冠六宫还来得荣耀光彩?

一时间,几乎所有官家姑娘都盼着想着陛下选拔女官一事,再不是之前为了心上人的一句无心之言而闷闷不乐好几天。

女官和女学的事不是小事,江令仪想着,既然要办,那就要办好,所以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

但身为皇后,六宫之事系于她一人,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

好在,她还有个志同道合的弟妹——孟缱。

甚至于孟缱的两个姐姐,孟绾和孟绮对此事都是极感兴趣,并表明也愿助一臂之力。

有了这三个心思玲珑的帮手,江令仪一下轻松安心了许多。

……

为着这事,孟缱整个人忙得脚不沾地,甚至三朝回门当天都是在和孟绾孟绮谈论此事,三姐妹都有许许多多的想法和主意,便都一一收集起来,到时候由江令仪定夺。

而明明还处于新婚燕尔的江珩就这么被“冷落”了,但咱们江小侯爷何等胸襟,妻子为女学女官这样的大事劳心费力,他怎么可能心有怨言、怎么可能怨怼愤懑!

……

好吧,这些的确没有,但微微的失落还是有的。

但十日的婚假一过,他也被皇帝姐夫叫去办事了,永宁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科考近在眉睫;

登基以来 的第一次,永宁帝格外重视,便任命小舅子亲自下场为自己掌眼。

夫妻俩开始各忙各的,有时候一天下来才能一起用顿晚饭、一块说说话。

本来两人还想着半月后回江南,把江南的喜宴也给办了;但没成想,这一忙,就把这事给耽误了下来。

江珩倒是时刻记着,总提醒孟缱要不把手头上其他事先放放,大事要紧。

孟缱正兴头上,“不急,等都忙得差不多了再说。”

江珩将她锁在怀中,为难道:“可若是一直耽误,岳父岳母和江南的亲属没得误会我轻慢。”

孟缱忘了这茬,“我跟爹娘解释解释,女学的事现在全国上下都知道了,亲戚们肯定都能理解。”

“再说了,这可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咱们舍小一下家为一下大家,那不是应该的吗?”

江珩再次被深明大义的妻子折服,“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孟缱甜笑卖乖:“夫君真好。”

男人一怔,随之眉梢轻挑,“……你刚才叫我什么?”

“夫君啊,你不是我夫君吗?”孟缱心跳微微加速,面上强做淡定。

话音刚落,男人横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她紧紧拥住,

二人四目相对,江珩喉结轻滑,眼眸微沉。

虽然成亲只有几日,但二人相识相爱却已甚久,所以孟缱太清楚他这副模样是什么意思了。

眸光微颤,她缓缓抬手抚了抚男人的脖间的喉结;

对方气息瞬间变得粗厚,灼热的视线仿佛要将她点燃。

夏季天气炎热,孟缱这会刚洗过一次,她一贯贪凉,当下身上就一件冰蚕丝织就的里衣,隐约可见脖子上一节细细地红色系带,映衬着雪白的肌肤,更添了几分艳丽。

江珩素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此刻溃不成军,修长的大掌掐着柳枝一般的盈盈细腰,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那方沁了蜜似的红唇。

没一会,孟缱脸颊绯红,软在他的怀中,像被风雨摧残过得娇花儿。

身下一凉,男人的手已轻车熟路的探了进去,

孟缱尚有几分理智,按住他,“现在可是白天……”

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而上头了的男人哪里顾得了这些,“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天皇老子也管不了!”

说完,他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床榻走去。

忙碌了好几日,这会浮生偷闲,孟缱也没有阻止他,

再有……

她也有些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