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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过茶后,一家子吃了第一次的团圆饭。

几个叔伯婶娘也都在,席间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

偶有长辈会问孟缱个什么,她都是大大方方,从容得体,一顿饭下来,婶娘们看她的眼神是越发满意。

转而对侯夫人道:“如今儿女各有归处,嫂嫂也大可安心了。”

“是啊,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就等着含饴弄孙吧。”

侯夫人苏氏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一儿一女的大事都完成了,儿媳和女婿又都是她中意,如今已是再没什么不满意的了。

用过早饭,几个长辈又拉着孟缱说了好一会话,直到自家侄儿的眼神已是幽怨得让人无法忽视,才猛然惊觉,人家小夫妻这才刚成亲第二天、正是腻味的时候。

于是乎,果断把人放走了,并连连嘱咐了互谅互让好好过日子等一番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

昨夜实在累,回到自己院子后,孟缱精神头就撑不住了,脱了外衣就又躺回了榻上;

这会外面又开始下雨了,先是滴滴哒哒、而后慢慢有了倾盆之势。

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好眠;

江珩看她睡得这么香,便也陪她一起躺了下来,夫妻俩一起补觉。

饶是外面风雨交加,

而屋内安谧静好,所爱之人就在身旁。

……

皇宫

坤宁宫

年轻的皇后娘娘出神的望着窗外,不时轻声叹息。

“娘娘可是有心事?”

宫内伺候的大丫鬟关切道。

江令仪:“昨儿琰清大婚,按理这当姐姐的都该回娘家观礼,奈何本宫是皇后,轻易不能出宫。”

丫鬟绘春:“其实娘娘若是想去,陛下也定会允的。”

毕竟陛下有多爱重娘娘,他们都有目共睹。

江令仪摇了摇头,“越是如此,本宫就越不能让陛下为难。”

新帝不纳妃妾一事,就已经在前朝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若是她这个皇后再有何不当之处,那言官御史的笔尖对准的就是她了。

本以为当了皇后就熬出了头,再也不用为未知的前景而迷茫担忧,谁知这母仪天下的位置也照样不是那么好坐的。

一言一行都备受瞩目、一丝一毫都不能出错,

否则就是言官御史的口诛笔伐还有天下人的议论纷纷。

绘春:“娘娘……”

江令仪神色一敛,看不出什么喜怒,“罢了,不说这些。”

\"既担了位份,那这就是本宫应尽的责任。”

绘春想办法让主子开心,便尽挑着江令仪想听的说:“娘娘安心,明日侯爷、夫人还有世子和少夫人都会进宫请安,到时候您一家依旧可以畅叙天伦。”

江令仪听到眉宇果真舒展了不少,“你不说本宫都忘了。”

“提前吩咐御膳房备一些父亲母亲爱吃的茶点,还有琰清和缱缱的口味,一会本宫写张单子,让他们照着做。”

绘春笑着应下:“娘娘就该这般,可别为那些不值当的、没影的事自苦。”

江令仪:“本宫也不想啊,可本宫毕竟也是肉体凡胎,做不到那么清心寡欲、不问世俗。”

绘春给出主意:“那娘娘就多做些自己想做的事,这样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

江令仪觉得好像有点道理,“说得对,本宫前几日还在想修书呢。”

“修书?娘娘怎么忽然想到要修书了?”

江令仪:“不是忽然,是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以前琐碎的事多,一直脱不开身。”

“现在江山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本宫才又想了起来。”

绘春好奇道:“那娘娘想编什么样的书呢?”

想想前朝皇后的事迹,绘春又道:“女德?礼仪?”

江令仪摇摇头,“那些书前朝皇后修得还少吗,本宫才不想去分一杯那样的羹。”

“那,娘娘是想……?”

“太祖皇帝那一朝,准许女子入朝为官,陛下也准备再辟女官职位;所以本宫想在民间开设女学,再修一本劝诫世人不要一味把女孩拘在家中,推翻女子抛头露面不光彩这一说法。”

绘春惊住,她怎么也没想到娘娘还有这样的心志,虽然绘春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去女学读书什么的,但她也同样高兴。

“娘娘,您这主意可真是太好了;先人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奴婢总觉得咱们女子一点也不比男子差;像娘娘您幼时读书时、曹大人就夸赞多少世家公子都不如您;还有咱们少夫人,那胸襟和见识,奴婢斗胆,比起世子怕也不逊色的。”

江令仪:“我曾听缱缱说过,比起世家姑娘,贫民百姓家的女孩子生活就更是不易,更有父母重男轻女,日子苦不堪言的。”

“平民男子还可指望着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可女子却是什么指望都没有。”

“本宫那时候就想,为这些民间女子谋一个出路和指望。”

绘春觉得怎么听怎么好,“娘娘有心,是大周所有姑娘的福气。”

“不过娘娘,此事若想落实可不容易啊。”

江令仪无畏一笑,“自古哪件大事是顺顺利利的落成的,本宫不怕。”

“陛下和娘娘一心,肯定什么事都能做成。”

江令仪眼神明亮,倏然一展笑颜,似乎满是憧憬和期待。

……

翌日清晨

孟缱起了个大早,江珩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她已经忙里忙外的在选衣裳。

大脑一时没反应过来,“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孟缱在铜镜前将一件件的衣裙往自己身上比划着,闻言不满得瞪了一眼,“你怎么这个都忘了,不是说好了今天要进宫。”

江珩窝在床上一动不动,单手放于脑后,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所以,你这是为见我姐特意打扮的?”

选定了一件桃红绣海棠的云缎褙子,春月春香伺候人更衣梳妆。

孟缱坐在妆台前,又开始选首饰,嘴里念叨:“我这不好久没见阿姐了吗。”

男人幽幽道:“你好久没见我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孟缱被问得心虚,“这不也是我第一次进宫,总不能失了礼数让人笑话,你说是不是。”

江珩:“圣上要再辟女官职位,这事你听说了吗?”

“真的?”她倏然转过头,满眼惊喜,“阿姐说得时候我还半信半疑,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准了?”

她这分明是知道的比他还早。

江珩心里瞬间不平衡,“我怎么觉得阿姐和你比跟我还亲?”

孟缱唇角弧度微起,“你不会才发现吧?”

男人面色幽怨,她只得起身来到床边拽着他的胳膊将人拉着坐了起来,“哎呀,我和阿姐都是女子,自然话题就多一些,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若是吃醋,那是吃谁的醋,我的?还是阿姐的?”

男人顺着她的动作起身随即胳膊一拐弯将她人整个揽到怀里,“阿姐小时候一直盼着要个妹妹,听娘说,我出生后她失望了好久。”

孟缱笑,“还有这事?”

“所以现在有了你她肯定高兴,可算有人陪她了。”

孟缱:“我也觉得和阿姐很投缘。”

“你们投你们的缘,但有一事事先说好,不许因为她忽略我!”

男人小气的斤斤计较。

孟缱本来被他从身后拥着,闻言转身环上他的颈子,又凑到男人的嘴角亲了亲,“才不会。”

“在我心中,没人比你重要。”

香香软软的新婚妻子在自己怀中说着这样的甜言蜜语,这谁招架得住。

男人垂眸直勾勾的瞧着怀里的人,眸光微黯,孟缱敏锐察觉出几分不对,下一刻,果断抽身退远了几步。

“你快点起吧,否则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刚起了念头的男人就这么被扔在原地,半晌,长舒了口气,下榻梳洗更衣。

晚间的时候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