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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各种缘故,总之这个新年,孟缱毫无疑问是自己一个人过的。

但细心如侯夫人苏氏,一早就听说了孟宅那边的情况。

那是她已认定看好的儿媳妇,苏氏俨然是已经当自己家孩子疼得。

心里敲定主意后,苏氏特地叫来了江珩的院子。

江珩看到母亲过来,大步迎了上前,“母亲可是有事吩咐?”

苏氏由儿子搀着进了屋,开门见山道:“我听闻这几日的孟宅就缱缱一个人,未免太冷清了。”

“我想着,如今你二人也算是有准了,那不妨就让缱缱到我们府上一起过年吧。”

“如今虽说已有初六,但毕竟还在年里,加上元宵节也近了,缱缱一个人在京城,那不妨过来这边与我们同过。”

江珩福至心灵,笑道:“看来儿子与母亲想到一起了。”

苏氏:“哦?难不成你已和缱缱提过此事?”

“那倒没有。”

“缱缱平日里雷厉风行,但这事上害羞内敛的很,儿子本也是打算今日晚些的时候去和她说的。”

“如今又有了母亲发话,想来缱缱定然是不会拒绝的。”

苏氏便就笑了,“这样就好,你等去了好好和缱缱说,我和你父亲都真心希望她过来。”

“若只有我们一家三口的,也没什意思;她来了,正好一起热闹热闹。”

江珩:“是,儿子一定将母亲的话带到!”

*

傍晚时分,江珩特地到孟宅用得晚膳;

席间,他向孟缱提起了他和母亲的想法。

孟缱初闻之时,着实惊讶。

“……我这就去你那,是不是不太好?”

江珩:“哪里不好?”

“……我也说不上了,就这么觉得……”

江珩直视着她,目色深邃,“你就单说你自己,可愿意?”

孟缱顿了顿,而后微微点了点头,“伯母盛情,我自是没什么不愿的。”

“那不就得了。”江珩握了握她的手,“你若是介意,我让父亲年后便下聘定亲。”

孟缱:“……”

好端端的,他是怎么扯到定亲上的。

江珩继续道:“定了亲,就名正言顺,自然就没人能说什么。”

孟缱居然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可定亲……

总感觉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事……

“你这姑娘怎么一提到定亲就闪烁其词,跟个陈世美似的。”男人语气幽幽道。

孟缱当即怼道:“我也没见哪家男子像你这般着急定亲成亲?”

男人倒也不否认,反而顺着她的话说道:“既然知道我着急,你还这般拖着?”

“考验我?”

孟缱摇摇头,“不是。”

“我一直觉得自己还小,还没想到成亲这事已经能轮到我身上了。”

“所以总有点恍惚。”

全家人捧在手心的娇养宝贝,即便已将近及笄,仍是一副孩童的心性。

江珩顿觉心软一片,声音放轻了许多,“我并没有逼你的意思。”

“我固然千般想万般念,盼着你早日点头嫁我;但总要你心甘情愿,小爷我可不是强娶逼嫁的纨绔子弟。”

孟缱听到这些,心里说没有触动是假的。

她生于父母和顺的恩爱之家,虽说游历四方的时候听说过一些痴心女子负心汉的故事,但也没有因此就对婚嫁一事有什么阴影或忌惮。

她的心态一直都是两个字——随缘。

而眼下,

过了年,她便到了及笄之龄,婚嫁一事按说便也该提上日程了。

但其实在她心里,已然是认定了江珩。

她总觉得她和江珩早已不分彼此,那一纸婚书、一场嫁娶并不是非有不可。

但江珩那日无意间听到她这句“不负责任”的话语,倒是难得没和她恼,而是定定的看着她,云淡风轻面无表情的轻声道:“若是不光明正大把你娶回家,我对你上下其手的时候总有股负罪感。”

孟缱:“……”

那你不动手不就好了!

登徒子!

*

闻听孟缱同意了过来侯府这边一同过年,苏氏一时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

又是让厨房多备些新鲜菜式、又是让下人收拾了一间上等的卧房。

而彼时同住在京城的江令仪自然也知道了娘家那边的消息,一时羡慕得不得了,只嚷嚷着也要回侯府和家人团聚。

小郡主盈月也附和着母亲,嘟囔着,“要看舅母~”

江令仪被女儿的可爱模样逗笑,“盈月再说一遍,想去看谁呀?”

小郡主一脸认真,“看舅母,舅母漂亮,对月月好。”

小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单纯地很,

谁对她好她自然就喜欢谁。

宁王一家回京的这些天,江珩每每登门,必是带着孟缱一同过来;

萧询和盈月对舅舅身边的这位漂亮可亲的姐姐都很是喜欢,只要孟缱出现,兄妹俩眼里几乎就看不见旁人似的;

一左一右的牵着孟缱,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全然不觉背后他舅舅江珩凛然如冰的脸色。

但江珩也不好发作,

虽然辈分有点乱,但这毕竟是都还不懂人事的自己的亲外甥、外甥女,

他总不能真和两个孩子计较。

女儿圆鼓鼓的眼睛流光溢彩,江令仪摸了摸女儿的两个小包包的发髻,无奈叹气,“你皇祖父只怕会找我们进宫赴宴。这几日恐怕是没办法去看外公外婆了。”

“想去就去,父皇那边,我自有说辞。”宁王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满脸柔情看着妻子和玉雪可爱的女儿。

江令仪犹不放心,“我说说而已,年节前后,君父召唤,此事可大可小;万一被太子逮着做文章、在皇上面前编排一些有的没的,岂不越发让他称心如意了。”

宁王闻言嘴角轻蔑一笑,“放心,萧祁晟早就成不了气候了。”

“令仪,往日你为了我,隐忍牺牲了许多,今年难得这么好的机会,岳父岳母都在京,连未来的弟妹都要在府里一起过节,我知你心里定是极想回去的。”

男人声音温厚,江令仪却听得鼻尖一酸,几近红了眼眶。

嫁给他后的这些年,他们夫妻的日子过得着实不易;

在宁地,她要和他一同应对大臣给他纳妃娶小的种种心思,还要小心提防太子党派来的死士暗杀;

在京城就更不必说,不仅要应付和太子一党的明枪暗斗,还要面对猜忌心极重的帝王;

日子过得不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但也总称不上舒心。

但不管处境再难,她也从来没后悔过。

江令仪,从来不曾后悔嫁给萧祁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