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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写信时间。

心里有无数的话要说,却不知道从何写起。

云伯渠在信里交代了他们爷孙仨的现状,让他们不要放心,照顾好自己。

云晨光则单纯的表达有多么多么的想念他们,会的字不多,他用图画来表示,别说还挺生动形象。

还有两三年的时间,她在信里暗示他们一切都将会过去,一家人终将会团圆,用不了多少时间。

何为农场?

比村里生活更军训化,不停的劳作,再加上他们的成份极少有休息时间,生病了也不会有人给他们治疗,只能硬挺着,听天由命。

前世爹娘因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病根。

这一世,她不想让他们承受病痛的折磨。

于是问沈佑,“跟集体一起吃大锅饭,粮食寄不过去,那能不能寄给他们一些药品?”

生怕他拒绝,她连忙道:“就是一些常见的药,用纸包着,也不重,总加在一起也才不到半斤。”

“可以。”沈佑想到什么,低声道:“朱叔经常头痛头晕,你可以顺道给他寄一些药过去。”

朱爱国是场长,也是副书记,在农场里的地位举足轻重,跟他处好关系,也能对爹娘有所照拂。

怎么打好关系?

当然是解决他的困扰了。

云浅月脑袋转的很快,瞬间明白过来,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我这就配药!”

信是在她房间里写的,所以她转身就能看到放药材的木架子。

木架子上堆放着大小不一的麻布袋子,里面装的全都是她炮制好的药草。

布袋子上没写名字,她却能精准的找到所需的药草和对应的位置。

上次去镇上买来的黄色草纸才有很多,她拿出两张在手心,按照心里写的药方拿药。

云伯渠和云晨光还趴在柴油灯下写字,沈佑则靠在门框上,望着正在拿药的云浅月。

她小小一只,动作还挺敏捷。

此时的她跟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成熟、自信,非常老练。

“你不用秤一下?”

“我的手就是秤,用秤还没我用手来得快。”云浅月自信的抬了抬下巴。

从小学中医,算上上前世,学龄至少三十年,手甚比秤,甚至更加精准。

不到五分钟,足够三个疗程的药都准备齐全。

“这些你先拿去给他,如果有效果的话回信告诉我,我再给他改一个药方。”

沈佑瞥见书桌上一个深棕色的硬纸片,她跟他说话,他都反应半拍,“哦,好。”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云浅月看到了那张绘制了后山具体分布的地图,瞳孔地震,两步一迈把地图塞进抽屉里。

沈佑:“……”

掩耳盗铃。

准备了一些常见道药品,比如说退烧药,感冒药,止血药等等。

信也写好了,六张纸折好塞进信封里。

一堆东西放在一个布包里,沈佑拿在手上,“明天一早我就去邮局把东西寄出去,差不多一周才能送到。”

“啊,要这么久!”云晨光张大嘴。

云浅月用胳膊肘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低头道:“能寄过去你就知足吧。”

她抬头对沈佑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没有自行车,沈佑回到收购站已经深更半夜了。

陈叔出来上厕所,瞥见一个人,以为是小毛贼,抄起木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天色黑,他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小贼哪里跑!”一棍子打下去。

沈佑侧身躲开,在第二棍打过来时一把握住木棍,另一只手扶额,“陈叔,是我。”

“少套近乎,我还能不知道你是谁?”陈叔冷哼一声,想把木棍拽出来,“想偷东西,今天我让你有来无回,小贼,我可是练家子,你最好赶快就地求饶!”

解释也没用,沈佑无奈,将棍子夺走,反遏制住他的双臂,“陈叔,我是沈佑。”

“诶,声音咋这么熟?”陈叔凑近瞧了瞧,这才反应过来,“小沈,你咋现在才回来?”

沈佑松开他,“我走着回来的。”

陈叔活动着两条胳膊,幽怨的瞪了一眼沈佑,这小子看上去白白嫩嫩就像个书呆子,本以为手无缚鸡之力,没想到居然是个练家子,反应灵敏,力气可真大。

“有自行车,你为什么走着回来?”

他四处扫描,发现没有自行车,“你的自行车呢?”

“借给王静了。”沈佑抬脚回房间。

陈叔就住在沈佑隔壁,两人一起回去,“你怎么借给她?她的腿受伤了,不是应该你送她回去吗?”

沈佑顿住,陈叔差点撞到他身上。

“她很吵很烦,而且她的腿也没受伤。”当时沈佑刚走没几步回头,就见王静从地上爬起来,生龙活虎的走路一点也不像脚腕被扭到的样子,他凝视着陈叔,“我最讨厌别人撒谎。”

推门进去,把门关上,一气呵成。

陈叔晚了一步,脸贴在门上。

他站在门口,挠着后脑勺,“小静是装的?”

“可她为什么装脚腕受伤?”

它一把年纪,孙子都几岁了,怎么看不透姑娘家的小心思,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小静跟我打听小沈的事,原来这丫头喜欢小沈啊。”

他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这小子除了脑袋聪明点,长得俊了点,其他的真不行,特别是这张嘴和性格,一开口就能得罪一帮人,小静喜欢他什么?”

“其实小静各方面条件也不错……”

正说着,门突然打开,沈佑黑着脸看他,“王静喜欢我?”

陈叔:“……”

说人坏话被当事人听见,他尴尬的抽了抽嘴角,“你都听见了?”

“嗯。”不咸不淡。

陈叔厚着脸皮道:“你刚来几天,那丫头估计是对你有好感,人都喜欢漂亮的事物。”

“帮我转告她,让她别来打扰我。”

“啧,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冷血,小静知道了多难为情啊。”

“关我什么事?”沈佑冷着一张脸,屋里想着灯,衬得他皮肤白的发光,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给我带来了困扰,我不喜麻烦,看在她是姑娘的份上,这次我没有直接跟她说,如果是下次就不一定了。”

“砰。”门被关上。

陈叔:“……”

这小子真有个性!

拒绝的干脆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换做是他年轻的时候被人追求,会开心的不得了,甚至会找人炫耀。

他叹了口气,明天咋跟小静说啊。

陈叔躺上床,感觉到一股尿意弹坐起来。

他忘记上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