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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岑之笑听闻此话,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仡轲禾珠倒有些歉意地开口,“如今琅疆局势不太平,你们此番入琅疆,怕是很难再出去了……”

梁峋只是淡淡开口道,“有所耳闻,但无碍。”

岑之笑轻轻拍了拍仡轲禾珠的肩膀,以示安慰,“琅疆之行多是会叨扰五寨的,禾珠无需介怀。”

话音刚落,她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杭芜声已经有些破皮的手背。

许是刚刚冲突时被伤着了,以杭芜声的武功,看来这秀加出手当真狠厉……

岑之笑又目光落在了被押着的秀加身上,淡淡地添了一句。

“只是未曾想我的朋友们此番入寨,应是打扰了寨中清静,和秀加姑娘起了些冲突,闹了些误会,最后还得让你费心。”

这番话听来歉意万分,柔弱的语气里是淡淡的茶香四溢。

岑之笑当然是故意言之,只是为了气气秀加,毕竟昨晚她可是遭老罪了。

仡轲禾珠看着跪地的秀加,眼中尽是无奈。

“何谈费心,有客而来,我琅疆本该以礼相待的。”

说罢便叮嘱着身后的护卫将秀加押了下去。

当方截云解除了封住她嘴上的机关时,秀加依旧冷冷地瞪了岑之笑一眼,“瓮中之鳖。”

岑之笑倒是无所谓地将她的冷眼尽数收下,而后笑脸相迎。

仡轲禾珠交代侍女将他们安顿好后,便离开去照看小们阿乃了。

四人再次相聚,杭芜声便连忙出言询问道。

“之笑姐,你在这琅疆是否遇见过一位唐姓的陵州女子,她个头与我差不多,模样……”

“你说的是唐纾和吧。”

没等杭芜声说完,岑之笑便率先开口了,但杭芜声却是一副似乎并不知她俩已经相识的模样。

“你见过我师姐了,那她……”

岑之笑微微皱眉,“不应该啊,她的传书里应该是提及了我啊。”

“若你们没收到传书,又是如何会寻到琅疆来的?”

杭芜声眼中有些迷茫,“传书?”

“当初从靳州赶去临江山的途中,我便收到师门来信,说师姐失踪了。”

“等我们赶回师门才得知师姐来了琅疆,师父不放心又暂时无法离开师门,便让我来琅疆尽快寻到师姐。”

岑之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细想后倒是有几分讶异,“难道你师父也猜到这琅疆局势不明朗?”

“这上哪儿知道去,师兄又不起卦算一算的,等我们进了这琅疆才知道自己成了砧上鱼肉。”

方截云撇了撇嘴角,“不过江湖儿女,向来是走一步看一步。”

杭芜声也跟着点了点头,“是因为师姐体质有异,师父这才担心得紧。”

“但异在何处,师父也不便明说,只是让我尽快寻到师姐。”

几句话间,岑之笑这才听明白,原来他们赶来琅疆只是因为阴差阳错,并非传书来信,看来那封传书还是被人拦下了。

但很快她又叹了口气,“琅疆十二寨,唐纾和刚赶去首寨,目前若要寻她,怕是得去首寨了。”

话音刚落,仡轲禾珠便派人送来了三套琅疆服饰。

“如今琅疆处于排异的大环境下,换上他们的服饰会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方截云接过衣服,朝岑之笑咧嘴笑了笑,“早就听说琅疆服饰多偏好艳丽的颜色,喜搭银饰,颇具风情。”

“之笑姐你穿这琅疆苗服也真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说罢,他又用肩膀轻轻地碰了碰梁峋,“你说是吧,师兄。”

梁峋倒是轻咳两声,耳畔泛起薄红,“很漂亮。”

岑之笑看着梁峋的双眼,盈盈一笑,转头揶揄着方截云,“许久不见,方小侯爷倒是油嘴滑舌了不少,这样哪家姑娘能看上你啊。”

将方截云吃瘪的神情尽收眼底后,岑之笑忍俊不禁地将他们两人赶去了房间,“赶紧将衣服换上吧,咱们还得抓紧时间去首寨呢。”

房间内,岑之笑帮着杭芜声换好了衣服,又从谈话间得知那从靳州城逃跑的白袍道已经死了。

就如梁峋所说,野心配不上实力,寻得世间众多邪法却又扛不住,纵使有再多的计谋,到头来还是狼狈的跳梁小丑。

她又想起了此前毋山和小们阿乃的事情,那操控鬼邪的,并非琅疆的巫术,抵抗之时她便清楚得知,是玄门道术。

难道促成这琅疆乱局的,莫非又有邪道的参与?

但这点疑虑很快就被梁峋肯定了。

傍晚她和梁峋在苗寨里晃悠时,提到了这一点,梁峋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麓州城时就问过我,那刺史夫妇背后之人吗?”

“如今琅疆一事,或许他也来了。”

倒是顾不得这背后作祟的人,岑之笑眼中却是别的忧虑。

“你莫非又起卦卜算了一番?我这次回现代,得知你的躯体状况并不太好。”

“只要你卜算天机多一次,便会与这个时代的羁绊多一份……”

梁峋垂眸轻笑,“并未卜算,只是推测而已。”

“何况羁绊之事,我其实早已清楚,无碍的。”

岑之笑轻轻牵起梁峋的手,颇为认真地说道,“以后你不必冒险为我卜算天机,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能够为自己负责。”

“我信你,可我……忍住不住会担心。”

梁峋的声音像是羽毛,飘飘地落在了她的心上。

她笑了笑,只是再一次肯定地开口,“没关系的。”

夕阳的余晖正正好地洒落在岑之笑的肩上,她嘴角的笑容坚韧而又明亮。

梁峋有些晃神,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岑之笑,他想起将他困于梦境的万顷竹海,也是因为有了她的闯入,才有了鎏金般的阳光。

他轻轻回握住她的手,舍不得放开。

“我听你的。”

休整一夜后,众人本想告别仡轲禾珠,打算启程首寨。

但却正好撞见同样整装待发的仡轲禾珠。

“禾珠,你这是何意?”

“阿哥现如今在首寨情况不明,眼下唐姐姐也投入了火坑。”

“我是琅疆圣女,让琅疆重回安定本就有我一份责任。”

仡轲禾珠还略带稚气的脸上是坚定的神情,眼里明亮而纯粹。

岑之笑不知怎么的,突然生出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受。

就算是普通人,也会有人生的责任,更何况她是琅疆的圣女。

岑之笑将她的包袱轻轻放下,开口道,“可履行责任并不是非得前往首寨。”

“五寨为琅疆关隘险要之地,又把手着毋山。”

“眼下封疆令一出,更需要圣女坐镇关隘通口,以免有不平、混乱之事的发生。”

仡轲禾珠捏紧了拳头,仍旧有些犹豫不决。

“禾珠,你得守好五寨,不能让它被有反心之人所利用。”

“坚守琅疆后路的责任担子,可并不轻松。”

岑之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仡轲禾珠的后背。

“我明白了,各司其职坚守阵地,也是在履行责任。”

她抬头,眼中依旧是亮汪汪的,“去往首寨,要经过九寨和十一寨。”

“九寨寨主一向和大巫师交好,保不齐会为难你们。”

“但九寨地险,很多物资都靠十一寨,若你们能得到十一寨寨主的帮助,那便会顺利几分。”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银牌,递给了岑之笑。

“十一寨寨主向来我行我素,如今琅疆的局势,我这圣女或许也没有几分威严了……”

“但我将圣女信物交予你,向他出示此物,也许能获得几分信任。”

岑之笑点了点头,将银牌好生收捡了起来。

临行时还是叮嘱了几句,让她好生提防着秀加,毕竟此人情绪用事,诡谲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