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责问完李察后，伊芙夫人突然问道：“李察先生，你不会生气了吧？我或许有些凶了。”
“没有，如果这也算凶，那……”
那娜娜莉亚就是无底深渊的恶魔君王了。
和娜娜莉亚拉扯了一路的李察如今又回到伊芙夫人身前，感觉她的怒火都像是猫儿用尾巴狠狠的抽自己的脸，甚至有些令人沉迷。
伊芙夫人嘀咕道：“我怎么感觉您还挺开心的，您不会真的是个变态吗？”
李察严肃道：“咳，伊芙，唯独你不能说我是变态！要不是当初你弄错了克琳蒂娜内裤，我也不至于把你们的内裤全都收藏了，自此以后一发不可收！”
“呀，明明是你当初强迫我的。”伊芙夫人把脸压在李察的脖颈间，轻轻咬着他的脖子，“要不是当初克琳蒂娜说要来找你，我才不会见到你呢！”
“这么说来，克琳蒂娜算是我们的红娘了。”
“什么奇怪的东西，李察先生您是不是忘了圣女是绝对不能恋爱结婚的！”
“咱们可是洛山达亲自认可的！”
“哪有！”
“他没说，就说默认。你看当时我们在诺德领的魅魔娼馆里，你都已经那样了，洛山达也没降下神罚劈我。”
“呀，不要提那件事，我……我都已经忘了，反正我不知道。”
“忘了？这可不好，看来我需要让你重温一遍了。”
伊芙夫人夹紧了腿惊慌道：“李察先生，你的手，在往哪里钻！不能！”
李察抱歉道：“很抱歉，夫人，我的手有他自己的想法，喜欢一些温暖潮湿的地方。”
“那它可真是好色。”伊芙夫人身躯微微颤抖，软软的靠在李察身上无力反抗，“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变态！”
“我可以亵渎您吗，圣女大人？”
“当然不可以。”伊芙夫人低垂了眼眸，咬着嘴唇轻柔道，“李察先生，既然是亵渎，又怎么需要获得圣女的允许呢？您真是太奇怪了，这可是亵渎，又不是协商。”
————
蛇魔练武场上，娜娅无力躺倒在地上，筋疲力尽，手里的长刀都被打飞。
她胸脯剧烈的起伏，再也难以站起来。
一柄紫色的长刀刀尖抵在娜娅的额头，宣告了两位传奇剑圣之间的胜负。
影蹲下身子，狠狠的拍在她的车头灯上一晃一晃，皱眉道：“娜娅，你这么拼命干什么，我差点以为你要杀了我。”
娜娅一本正经道：“剑圣对决，有死无生，伤亡在所难免。我的刀，出鞘必饮血。”
影没好气道：“嘘，算了，反正你一直行为古怪。但是我赢了，虽然你现在很强，但终究是我更胜一筹。”
娜娅看着影，又朝伊芙夫人的住所看去，意味深长道：“影，有时候赢了，它未必就是赢了，可惜你不懂。你看，我刚才趁机画了一幅画，你欣赏一下。”
影朝地面看去，坚硬的土地被娜娅的刀劈出许多道痕迹，竟然构成了一幅图画。
两个模糊的人物正纠缠在一起打架，画风很抽象，看不出太多东西。
影无趣道：“这幅画……还真是抽像。”
“画名《影又赢了》。”
“什么，你画的是我们两个切磋？似乎不怎么像。”
娜娅面无表情道：“不，我没有画这些，我只是想表达两个有两个人在打架，肉贴肉。”
“那我呢？”
“你？”娜娅腹黑道，“影姐当然是又赢了啊。就像三百年前你们第一次见到娜莎开始，影姐就一直在赢个不停。”
影也不在意娜莎一贯的古怪行为：“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奇奇怪怪。对了，娜莎呢？”
娜娅说道：“姐姐？她正在温习人类变形术。”
影困惑道：“嗯？为什么？娜莎怎么都突然想变成人类模样了？”
娜莎严肃道：“为了让你再赢一回！”
“影，你终于回来了。”娜莎丰满美艳的身姿款款走来。
她的上半身变化不大，蛇魔家族一贯的黑色高马尾，双眸狭长，翠绿的竖瞳流露出兴奋，眼侧附着了淡绿色的细小鳞片，看起来充满危险感和致命的野性。
八条手臂被缩减成了两条，一柄长刀斜挂在柔软灵活的水蛇腰上，随着两条浑圆均匀的长腿而晃动。
娜莎的下半身已经变形成了人类模样，只剩下一些私密部位少许用来增添情趣的翠绿漂亮的蛇鳞。
“嗯，娜莎。”影看到自己的师傅，倒还算勉强尊敬的微微俯身，“为什么要突然变成人类？许久没见你这么做了。”
在影的印象里，三百年前自己和李察都在的时候，娜莎曾维持过一段时间的人类身躯，后来不负责任的李察走之后，就再也没这么干过。
影都快忘记娜莎人类形态时的模样了。
娜莎不着痕迹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怀念曾经罢了，我们最初在233位面的求生之路。影，你的剑术很不错，又精进了。”
“路上遇到了一个实力还算不错的人类剑圣，把他杀掉后技艺更深了些。”
“你要是蛇魔该有多好啊。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你拥有夜灵的穿梭阴影位面，之后我会把蛇魔流派剩余的剑术全部传授给你，你自己挑着学。”娜莎满意道，“对了，族里有一个露娜的小丫头，天赋是最好的，还有能瞒过成年蛇魔的潜行天赋，我希望你能当她的师傅。”
一旁的娜娅则是把还在和小丫头们碰杯豪饮牛奶的露娜提了过来：“露娜，别喝奶了，以后影就是你的师傅。”
露娜抱着双臂自信天真道：“什么，区区白化夜灵，也配教导我？吼吼吼，看来你不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小丫头，胆量不错。”影的眼神逐渐危险起来，她饶有兴致的提起露娜的蛇尾，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影子里，那里通向阴影位面里，“让我看看，你多久才能跳跃回来，希望不会被一些怪物吃掉。”
露娜一脸懵的被丢进了她自认为熟悉的阴影位面，但和想想中的不太一样，环境严苛许多。
这里混混沌沌没有一丝光泽，气温接近星界低温，甚至没有可以落脚的土地。
远方不知名的怪物吼声让露娜下的一激灵。
在犹豫片刻权衡利弊后，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哭了。
“哇，我错了，影师傅饶命。救命，救命啊，再也不敢了，不敢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