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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小年这天,仁德皇帝正召来工部诸臣商议皇宫改造大计,突然接到一份密报:

云南辖地上有秘密军队调动,大军集结在云南与柳州边境,并一路悄无声息往北进发!

仁德皇帝吓了一大跳,立刻没心情修缮宫殿了。

他思来想去,也不知该找谁商量。

找到了负责接待藩王的二儿子宴云昭。

宴云昭听说以后,先是表示了震惊与担忧,然后仔细思索了一番,劝老皇帝先不要动谢晋。

“云南虽地处偏远,但这些年默默发展,还靠近富庶的南楚,实力不一定很弱,还是小心对待为好。”

老皇帝之所以忌惮两个藩王,就是害怕他们起兵造反。

如今真听说云南王有反心,一时间就有点六神无主。

“昭儿说的对啊,朕登基于大周风雨飘摇之际,这些年看似表面平静,实际上暗潮汹涌。

先是宁国公闵家理通外敌,企图谋反。

后是薛卫两家强强联姻,意图不轨。

如今虽说是薛牧放了兵权,但那镇国公卫清川,时常在朝堂上反对朕的意见,有拥兵自重之嫌。

如果这时候两藩王造反,我大周无兵可用,实是艰难!”

说着,他眉心的川字纹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宴云昭听了都有些不可思议:

有这么严重吗?

薛牧虽说脾气差了些,可从来没有要造反的意思,卫清川只是看上去不太好说话而已,也没经常反对你的意见吧?

而且朝堂上讨论政事,各抒己见,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吗?

人家卫国公身在盛京,却将麾下大军驻扎在偏远军营,怎么就拥兵自重了呢!

你有兵却不敢用,才真是庸人自扰吧。

不过,此时他正需要老皇帝这种心态,于是赶忙点头表示同意:

“父皇顾虑的极是!

儿臣不才,与那云南王倒是还能说几句话,父皇若是信得过我,不妨让儿臣试着与他谈谈,看他无故调兵,所为何事?”

老皇帝听了连连点头:

“昭儿所说甚合朕心,那你就放心去吧。

如若谢晋真是对朕有什么不满的,大可以提出来便是。”

宴云昭见着老皇帝这般态度,心中窃喜。

若他这次真能帮父皇摆平了云南的麻烦,肯定又能重得宠信!

可他出去不久,宴云廷便风风火火的入宫求见。

老皇帝正为云南调兵的事惴惴不安,见到他就有些烦躁:

“你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宴云廷抱了抱拳:

“回父皇,近日莫寒从南方剿匪回来,听说云南境内在秘密调兵,不知消息可否准确。”

老皇帝向前探了探身子,好奇道:

“四海楼,也探到云南调兵了?”

这类军事情报,自有专门的军机部门打探,而四海楼原本是个江湖组织,且刚刚才被宴云廷收为己用。

“回父皇,莫寒在剿匪过程中发现云南异动,便动用在云南新设四海楼的力量在当地打探了一番。

原来谢晋这些年一直在偷偷练兵,只不过他没有过硬的军事才能,又没有充足的沙场经验。

且招揽的兵将多为匪盗囚犯之徒,这支拥有两万人马的所谓军队,实际上如散沙一盘,没多少战斗力。”

他听薛容说沈文安自作主张劝说宴云昭让背后势力制造麻烦,企图重新夺回老皇帝信任。

可等来等去,没想到竟然是云南王这招棋。

难道宴云昭已经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势力了?

老皇帝听了这话似信非信:

“此话可是当真?”

他一直将两个藩王视作洪水猛兽,可让宴云廷这么一说,怎么好像不堪一击?

“若父皇信得过我,儿臣愿领五千轻骑,奔赴柳州一带,以剿匪为名将那帮散兵游勇一网打尽!”

老皇帝摸着胡子不太确定:

“可是……

朕已经同意让宣王去跟谢晋交涉,看他为何这般无故调兵,若是再出兵剿匪的话……”

“父皇!”

看出他的犹豫,宴云廷继续劝说:

“谢晋作为藩王,本应镇守云南不得离境半步。

此时他却任由麾下兵将大摇大摆的进入柳州境内,岂不是将大周律法不放在眼里,也不将父皇放在眼里!

您若真还小心翼翼问他的意见,以后不但两个藩王对您不敬,恐怕各州各军地方官署,也不会将您这个天子放在眼里了!”

老皇帝最在意的就是他的皇家威严,如今想想竟然放下身段来问一个藩王为何无故调兵,的确是有些颜面扫地。

“云廷说的对!朕不该纵容谢晋如此目中无人。

这样吧,朕这就让人叫宣王回来,再予你一万精兵,南下剿匪!

朕要当面问问姓谢的,此番到底意欲何为?”

老皇帝瞬间硬气了起来,拍着桌子霸气的说。

没想到宴云廷却不同意:

“父皇且稍安勿躁,儿臣倒是以为,不必叫二哥回来,亦不用质问谢晋。

他本次师出无名,又是悄然进兵,若是问他,肯定不能承认。

而且他知道朝廷已然察觉,说不定立刻又会龟缩回去。

既然他不说,咱们就将计就计,先拿下他的军队。

等他跟二哥谈条件的时候,咱们就可以以这个作为筹码,杀一杀他的威风。

这样既不用伤了表面和气,又能实实在在警告他谢晋不要乱来。

若是儿臣不幸败了,父皇也有退让的余地不是吗?”

一番话可谓是将老皇帝狠狠拿捏。

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策略,可太符合他这种瞻前顾后的性子了。

当即就颁布了一道密令,让宴云廷率一万飞凌军,秘密南下剿匪。

而楚王府大门紧闭,对外就宣称楚王得了恶疾。

薛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查问谢小七的解药进展如何了。

“已经摸着点儿门道,不过他中的那毒药太过偏门,我得多试几次才有把握。”

小七带着厚手套拿着药杵,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明显比之前淡了许多。

越来越显现出原本清秀灵动的少年模样。

薛容松了口气:

“那便好,谨宁已经来问过我好几次进展情况了,我还怕让她空等一场。”

谢小七傲娇的挠了一下鼻子,带着些嚣张的保证道:

“薛姐姐放心,连那老毒物都毒不死我,我谢小七生来便是倒腾毒药的料,这天下就没有我解不开的毒!”

“哟,这么大的口气?

我怎么看到有牛在天上飞呢!”

宴云廷来与薛容告别的时候,听见谢小七在吹牛皮,毫不留情的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