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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薛容与韩谨宁聊得火热,那边厢宴云廷再次吃了西昌王的闭门羹。

“对不住了楚王殿下,我家王爷王妃初来京城,多有不适,王妃更是水土不服,身体倦怠,实在没办法出门迎客!”

两个藩王都有在京御赐的王府,如今出来回话的是西昌王府的管家。

宴云廷带着程昱,抱了一堆的礼物,很关切的问:

“王爷王妃的身体可还好?要不要本王去太医院请个御医来看看?”

管家脸上的笑容客气而疏离:

“多谢楚王殿下好意,昨日宣王殿下已经派了御医来看过了,说只要王爷王妃好好休息,清心静气,过几日便能好了。”

宴云廷叹了口气。

好好休息,清心静气?

这是警告他不要再来打扰吗?

“本王知道了。”

他语带失落的说,回头示意程昱将礼物放下。

“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

“哦,王爷特意吩咐在下,他远道而来也没给楚王殿下带什么礼物,您这个……是万不敢收的。”

没等他将话说完,管家就赶忙婉拒。

宴云廷十分郁闷。

西昌王防他已经如防洪水猛兽一般,看来要从他身上下手,实在是难上加难。

“如此,本王就不多打扰了!”

他苦笑着施了一礼,告辞走了。

与此同时,西昌王府内院里,韩登听管家来报说楚王终于走了,长长的出了口气。

“呼——”

一旁正在浇花的西昌王妃瞅了他一眼。

“那楚王难道就这般可怕?让你三番五次的将人拒之门外!”

怎么说也是当朝皇子,这么做是不是太失礼数了点儿。

韩登却是叹了口气:

“不是他楚王可怕,是德妃宣王太可怕。

如果他们知道我跟楚王私下里接触,我头上的王冠怕是不保!”

十几年前他亲眼目睹了这帮人的手段,那时候德妃还只是个刚刚得宠的昭仪,就敢对身为贵妃的闵氏下手。

如今他这个西昌王正是当今圣上的眼中钉,只要她稍稍动一动手指头,西昌便可在顷刻间覆灭。

“不好了,王爷,王妃,世子殿下又开始发狂了!”

正在这时,一个面容憔悴的老嬷嬷匆匆前来禀报。

“祁儿!”

王妃赶紧扔了水壶往后院跑去。

韩登满面愁容的叹了口气,也跟上了她的脚步。

“啊——你们都放开我,让我去死了算了!”

刚跨过垂花门,就听到少年的声音歇斯底里。

“世子您再忍一忍,解药马上就会起效了!”

有丫鬟的声音传来。

王妃赶紧冲进祁松阁,口中喃喃的叫着:

“祁儿,我的好祁儿!”

正房中,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被三四个小厮按着,瓷白的面色胀做朱红。

抵挡不住身体里传来的剧烈痛苦,他两眼赤红青筋暴突,已经失了理智。

“你们都放开我,这帮畜生,一帮禽兽,干嘛要拉着我!”

“祁儿,你好好看看,我是娘啊!”

王妃已经忍不住满脸泪痕,上前想要捧住儿子的脸。

却没想被韩谨祁一口咬住了手腕!

殷红的鲜血立刻顺着她的手指流下来,吓了周遭下人们一大跳:

“王妃!”

大丫鬟文斋惊叫了一声,上前用手掰开韩谨祁的嘴。

王妃对自己鲜血淋漓的手腕视若无睹,伸手就去抚摸少年的鬓发:

“祁儿你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然而韩谨祁已经完全失了神智:

“快放开我,你这个毒妇!”

“啪”!

一声脆响。

韩登大踏步走进来,结结实实打了儿子一巴掌。

王妃心疼的无以复加,伸手推了他一把,泪流满面的呵斥:

“你干什么,他不是有意的,他现在已经没有神智了你不知道吗!”

被打的韩谨祁头歪向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而后渐渐的平静下来,眼中的猩红慢慢褪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了,世子睡着了,快将他放到床上去,注意轻一点儿!”

文斋上前查看了一下,指挥着几个小厮将韩谨祁放回到榻上。

“快叫府医来给王妃包扎!”

韩登心疼的握着王妃的手,厉声吩咐下去。

王妃则满脸泪痕的看着床上睡过去的少年:

“以前他发狂的时候还能认出我来,如今怎么半点都不起作用了!”

韩登上前扶住她的肩膀:

“大夫说他这是失心之症,发起狂来六亲不认,以后王妃还是不要往他身前凑了,小心再伤着自己。”

他不是不心疼儿子。

只是王妃为了这孩子实在是承受了太多。

王妃一边掉眼泪一边摸着熟睡中的儿子。

本是年少轻狂的年纪,长得又这么好,祁儿怎么能遭这种罪呢!

“你可问过宣王,他手下门客不是有个神医吗?能否请来给咱们祁儿看一眼?”

她的祁儿什么都好,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就是不知为何染上这样的怪病,时不时便会发狂伤人。

好好一个少年,如今却人不人鬼不鬼的,也不怎么出去见人。

韩登闻言摇了摇头:

“宣王说那位神医前不久重病身故了,怕是……”

原本他们是带着一线希望来的,可如今却只能失望而归。

看到王妃脸上绝望的表情,韩登赶紧安慰道:

“不过,他又给了我一瓶安神药丸,足够祁儿再用一年了!”

王妃已经忍不住再次声泪俱下。

“这种药丸只能让祁儿昏睡,又不能治他的病症,用久了说不定还会伤及神智,能有多大帮助!”

韩登阴沉着脸不再言语。

他跟王妃的心情其实是一样的,祁儿这般,他已心如刀绞。

王妃擦了擦眼泪,又道:

“我一直觉得祁儿这病得的蹊跷,大夫都说失心症一定都有诱因,祁儿原本好好的,也没受什么刺激,怎的就突然得了这样的怪病?”

说着她回头看了看韩登。

“王爷你再好好想想,祁儿生病那年,到底出过什么特别的事?”

祁儿小时候跟正常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调皮好动,爱玩爱闹。

可是突然有一天就发了狂,暴起伤人。

从那以后就时常犯病,成了治不好的痼疾。

王妃百思不得其解,她实在是想不起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韩登默不作声。

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

祁儿发病那一年,正是他回京述职的时候,楚王找到他,明里暗里打探宁国公战败之时的事情。

宴云昭警告他不要跟楚王走的太近,还通过朝廷派了一位督查官随他返回西昌。

之后不久,祁儿就被诊出失心之症,刚好那位督查官还有对症的安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