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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他做什么生意是本王不能知道的,非要到他珍宝斋去说!”

货栈里传出宴云廷生气的质问。

“楚王殿下这般激动是做什么,我只不过与关公子合作点小生意,补贴家用,又碍着王爷哪只眼了?”

薛容声音也透着怒气。

“你是我宴云廷的未婚妻,将来堂堂正正的楚王妃,不好好在家待嫁,非要跟这帮商贾混到一起。

薛家没银子花了吗,父皇不是给你爹封了万户侯?”

想来楚王殿下是真生气了。

薛容也不甘示弱:

“呵,还好意思提那什么劳什子万户侯,我薛家祖上三代为你们宴家打江山除胡虏,到头来就只得了个不值钱的万户侯!

哪天要是他不高兴了,是不是将这侯爵也要收回去。

作为薛家长女,我替爹爹早做些打算怎么了?”

宴云廷想来是没料到她还会振振有词的反驳,顿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好啊,你是对宴家不满?还是对朝廷不满?”

薛容义正言辞: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薛容自是不敢不满。但薛家也不能坐以待毙,没人规定万户侯家的子女不得经商吧?”

宴云廷似乎是被噎的没话说了,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道:

“你可知你今日这番言论若是被外人听了去,告到父皇面前就是大不敬之罪!别以为你许了本王就可以肆无忌惮!”

薛容半步都不肯退让:

“楚王殿下若真这般想,不妨直接去皇上面前告我一状便是。”

宴云廷无语,气呼呼的甩着袖子走了。

出门时正撞上还未走远的关澈。

“楚王殿下好走!”

关澈弯腰低头,很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哼!”

宴云廷怒气冲天,扔给他一句冷哼。

“薛姑娘,恕在下多嘴,楚王殿下怎么说都是你的未婚夫,你这般顶撞于他,不怕他生气吗?”

见薛容随后黑着脸出来,关澈好心劝解。

“生便生吧,我薛容就是这样的脾气,若他受不了大可以退婚,反正本姑娘又不是没退过!”

一看薛容就还在气头上。

关澈被她盛怒的样子吓得不轻,心想果然是京圈女魔头,这脾气暴躁的可以。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般努力赚钱,不是原打算支持楚王上位?

如今倒先把人给气走了,您岂不是白忙活了吗?”

薛容大袖一甩,豪迈道:

“若他是个立的起来的,我自是会毫不吝啬的支持他,可若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我又何必自取其扰?

拿了钱再寻个明主,大不了我还不能自立山头!”

关澈惊的瞪了瞪眼睛。

这薛大小姐,果真不是一般人!

薛容吼过一嗓子,貌似是出了胸中一口恶气,转而缓和了情绪问关澈道:

“关公子刚才说你牵头做的生意有眉目了,可是指金爷同意带我捞金?”

关澈迟疑了一下,支吾道:

“其实刚才是我随意找的借口,今日来找姑娘,是因为寻到一块绝世好玉。

想请姑娘过去品鉴一下,顺便帮我出出主意,看打造成什么款式比较好?”

薛容眼皮跳了跳:……

所以他们刚才那般认真的吵了一架,算怎么回事?

玉是好玉,款式图样也很精美,但薛容却没怎么有心思欣赏。

不知为何,与关澈相处总使她有种不安定的感觉,仿佛在危险的边缘反复徘徊,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这件吧。”

假装聚精会神的欣赏了好一会儿,薛容指着一张花样繁复的镂空雕花图样递给关澈。

关澈还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礼貌的接过图样,点头同意道:

“我也觉得这么大块的玉石若只用来做首饰,着实可惜了,不如做个精巧的摆件,还能多些意趣。”

说着便把图样递给等在一边的闫掌柜。

“就照薛姑娘的提议去做,请最好的工匠,不吝工时工费,一定要精巧,不可有半点差池。”

“是。”

闫闻祯小心的接了图样,恭敬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就只剩下关澈和薛容两个。

突然的静默,让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似有若无的尴尬混合着些许暧昧的气息。

“也不知这关澈会不会武功?”

薛容端起了茶杯小心的啜了一口,心中暗忖着。

关澈则用一种审视外加欣赏的目光饶有兴味的看着薛容。

“关公子今日找我来,可还有别的事?”

薛容先顶不住开口。

关澈儒雅的笑了一下,轻声道:

“只是想多了解了解薛姑娘。”

“哦?”

薛容压下想要起身逃出去的冲动,露出一个探究的笑容:

“不知关公子想了解什么?”

关澈终于收回他的目光,喝了口茶,道:

“不如就说说,薛姑娘是真想另择明主还是一时气话?”

薛容松了口气,转了转手中的茶杯。

“刚才对宴云廷,的确是一时冲动,不过冷静下来仔细一想,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如今大周宴氏,早已不是曾祖父当年扶持的那个勤政爱民的明君。

本朝皇帝年号仁德,可观其行事,何来仁,又何来德?

父亲也正是看明白这一点,才毫不可惜的将薛家军拱手让出。

再观其膝下这几个皇子,太子倒是有几分仁君之气,但却身患重病日薄西山。

宣王野心最盛,可工于心计不择手段。

思来想去选了楚王,可刚才你也看见了,心胸狭隘目光短浅。

这大周朝,怕是要走向衰败。”

关澈摇着扇子认真听着,还时不时点一下头表示认同。

“听薛姑娘的意思,你对二皇子宣王,好像颇有成见?”

待薛容说完,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问。

薛容举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是成见,是事实!

这次父兄北伐失败,差点命丧沙场,便是宣王与北燕勾结,陷害所致。”

关澈目光流转,好奇道:

“哦?还有这等事?”

薛容举着茶杯好奇的看向他:

“关公子好像对朝廷的事很感兴趣?你不会……也是效忠哪个皇子吧?”

关澈被问的哈哈大笑起来。

“薛姑娘真是说笑了,关某一介商贾,向来只关心利益,朝堂风云,又岂是我这种人能玩儿的转的!”

薛容于是也跟着笑了:

“既然公子无心朝堂,那咱们不妨在商言商,多想想能如何联手赚钱为要!”

关澈愣了一瞬,随即点头同意:

“薛姑娘所言极是,刚才的确是关某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