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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云廷听见他挑衅,十分有礼的抱了抱拳:

“此乃沈公子倾心佳作,为的是考校二哥和杜学士是否有资格入这学子楼的,弟弟又怎么好抢了二哥的风头?”

沈文安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看见刚才站他身侧的侍卫不见了踪影,心中疑惑。

“楚王殿下若是知道答案,不妨说出来听听,也好叫没进门的众位心服口服。”

因着学子楼是梁王殿下开的,两位皇子到访他不奇怪,可为何翰林院学士杜泽也会来?

对于科举主考,朝廷可是明文规定,春闱之前不得擅与举子会面。

沈文安对他的目的十分怀疑。

“既然沈公子同意,那本王就在这献丑了!”

宴云廷终于放开薛容的手,对着学子楼外的一众看客拱了拱手,道:

“沈公子诗中,前两句的语字,谐音下雨的雨,情字谐音晴天的晴,因为下雨才抬举,遇到天晴就别离,这分明是雨伞的伞。

至于这后两句,只是烘托整首诗的氛围,解释了这伞的妙用。”

经他这一解释,众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哦,原来如此!”

“果然是妙啊!”

“楚王殿下才情出众,沈某实在佩服!”

沈文安终于笑了一下,对宴云廷施了一礼。

宴云昭已经面如土色,为了挽回些面子,他准备转换话题。

“沈公子果然文才出众,这般精妙的诗谜,竟然把翰林院学士都给难倒了。

哈哈……明年春闱,沈公子必能金榜题名勇拔头筹,哈哈哈……”

杜泽黑了脸不太高兴,明明你也没猜出来,为何单推我出来做挡箭牌?

还自诩是皇子中最有文采的呢,连臭名远播的楚王都比不过!

听了他的恭维,沈文安不为所动。

宴云昭笑的尴尬,赶紧再寻话题:

“听说沈公子上京之时带着娇妻,还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如今可是大好了?”

沈文安忽然拧了眉头,肃声道:

“你听谁说的?”

此番上京山高路远,举目无亲。

妻子生病的事,除了他自家中带来的老仆,也就跟梁王和薛容提起过。

这宣王是怎么知道的?

“不好了,楼上走水了!”

正在此时,酒楼的伙计后厨,还有之前进去的客人们,纷纷慌乱的往外跑。

学子楼顶层果然火光冲天,烟雾滚滚,围观的人群大惊失色,纷纷四散逃离。

一时间兵荒马乱,冲撞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宴云廷赶紧回头想护着薛容,然而转过身去却没看见人影。

“容儿!”

他着急的大叫了一声,惊慌间看见学子楼上挂着的大型灯笼掉了下来,而站在它下面的,正是负责守门的沈文安。

薛容正迅速的冲过去,抢在宣王侍卫前面将人扯到了一边。

“小心!”

她叫了一声,按住沈文安的肩膀迫使他蹲了下去,然后整个人护在她身上。

宴云昭就站在一旁,见状吓得手抖了一下,大怒道:

“你不要命了!”

宴云廷眼疾手快,将那燃着火的灯笼和架子一一踢飞,揪心的跑过来扶起薛容,关切道:

“容儿没事吧?”

薛容看了看身下的沈文安,还好没伤着。

“没事。”

她松了口气。

这时付承轩和周静雯也挤开人群赶了过来,拉住她的胳膊:

“师父快走,这楼快要塌了!”

顾不得多说,几人赶紧扶起不知所措的沈文安,随着人群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王爷,再不走来不及了!”

侍卫上前提醒宴云昭。

宴云昭正看着远去的薛容和沈文安,闻言不甘的点了点头。

“走吧。”

侍卫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一个纵身,掠过了熊熊的火焰,往隔壁的高楼而去。

水龙局的兵将很快赶过来控制了场面。

一行人也已经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晏云礼看着才经营了不久的学子楼扼腕叹息:

“怎么会突然间起火呢?”

他明明让底下人小心再小心啊!

想起可能还会造成伤亡,晏云礼始终不太放心,对宴云廷和薛容道:

“三哥,嫂嫂,我看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想来水龙局有可能要寻学子楼的掌柜,我刚好要去问问有没有人受伤。”

宴云廷看着那边火势渐弱,挥挥手道:

“去吧!”

站在薛容身后的沈文安突然幽幽嘀咕了一句:

“这火,是宣王放的!”

薛容离得最近,闻言迅速转头惊讶的看着他。

沈文安目光呆滞,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见薛容回头来问,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付承轩和周静雯两个。

“静雯,出了这么大的事,伯父伯母肯定担心,快让承轩送你回去报个平安。”

周静雯到现在还心惊胆战,大口喘着粗气,担心道:

“那你呢?”

付承轩对于着火这种事倒是见怪不怪,闻言对她道:

“师父自有我三表哥护着,不用咱们操心。”

周静雯想了想也是,点点头从善如流的跟着付承轩走了。

宴云廷看出薛容有话要对沈文安说,识趣的站远了给他们放风。

见四下无人,沈文安才又开了口:

“我闻到了宣王侍卫身上硝石和火油的味道。”

虽然很淡,这两种味道出现在人身上,着实让人奇怪。

薛容惊奇的看着他,眼前这人,真的只是个赶考的举子?

“姑娘不必多心,荆州盛产焰火,我家的产业就有专门制硝石和火油的作坊。”

沈文安却回答了薛容所想。

薛容松了口气,刚要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办,就听沈文安又幽幽的说:

“宣王此番带着春闱主考出现,目标可能是在下。”

薛容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惊讶道:

“你怎么知道?”

沈文安目光平视,脸上没什么特表的表情,好像只是在分析一篇诗文。

“他知道在下荆州才子的名号,说是杜学士告诉他的。

可说这话时他目光上瞟,表情略有夸张,两手动作幅度明显加大……”

薛容的目光变作好奇。

“他在说谎!”

沈文安肯定的下了结论。

薛容吸了口凉气,刚想抬手挠挠鼻子,想起沈文安刚才对宴云昭的一通分析,又生生忍回去了。

“宣王在查我,还知道我带着妻子上京,而且妻子生病了。”

沈文安没看薛容的表情,只努力的思考着,堂堂皇子,为何要调查他一个远道而来的举子?还在学子楼放火?

薛容考虑了一下,决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目前四个皇子之中,太子病重,宣王在朝堂上势力如日中天,大家都说他能继位的可能性最大。

但宣王毕竟不是太子,他需要招揽贤才,助他一臂之力。”

看来宴云昭选中沈文安,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个人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