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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卫璇的热情,薛牧则是摆着一张臭脸,连顾世忠见礼他都不带搭理。

“都是为兄教子无方,给薛兄弟家添麻烦了!”

顾世忠满脸堆笑的说着,便扯出身后的顾文宇,让他给薛牧和薛容赔罪。

“薛侯爷,大小姐,文宇有眼无珠,做出有违礼法之事,伤害了薛姑娘,还望……还望薛姑娘见谅!”

顾文宇站出来,撩开长袍单膝跪地,悔恨无比的说。

他听说父亲给他定了薛容,十分不愿,与钱欣一起也有点叛逆的意思。

可没想酒后乱性,一不小心竟然让钱欣有了身孕!

他吓得手足无措,赶紧禀告了母亲。

顾夫人是个有主意的,当下就让他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并答应找个机会给他退亲。

可没想到,最后却弄成这般模样。

他看着薛容一身霞粉色娟纱金丝绣花长裙,头上简单一个斜髻,点缀着莹白圆润的珠花,样子温婉而又明媚,哪里有半点谣传中的粗陋不堪?

“哼,你那哪里是有违礼法,简直是伤风败俗!幸好我们家容儿……”

薛牧冷哼了一声,指着顾文宇的鼻子就要开骂。

薛容赶紧上前拉住了他:

“爹,顾伯伯已经站了许久了,快些请人进去坐吧。”

她跟这顾文宇实在没什么交情,就算没弄出这等事来,她也会找机会退亲。

“顾公子快些起来吧,事情都已经过去,顾伯伯也替你受了父亲埋怨。

你既娶了钱欣,以后好好待她便是,可别再做有违礼法的事了。”

薛容知道顾文宇性情懦弱,禁不起诱惑,有心提点他两句。

“文宇谢过薛姑娘。”

顾文宇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谢了一声就站起来了。

薛容便和卫璇一起,招呼客人往花厅里喝茶。

“顾伯伯,听说明年的科举由您出题,我兄长和表哥都准备下场,您觉得他们有几分希望?”

见薛牧还是黑沉着一张脸,薛容便主动跟顾世忠说话。

意在提醒老爹,可别再意气用事了,您儿子和贤侄的前程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呢。

顾世忠见薛容主动跟他说话,这便是不生他的气了,当下笑的满脸慈祥:

“卫家的公子向来勤勉好学,明年中第肯定不成问题。

至于令兄,常年出征在外,恐没多少时间读书,晚个三年也没什么打紧。

老夫若平时得空,也可以指导他一二。”

他有心讨好薛家,故而将姿态放的很低。

在这次儿女婚事上,的确是他做的太过分了些。

本以为薛牧吃了败仗,皇上指定要借机惩处他。

没想到薛牧竟是个聪明的,主动弃了兵权,还得了个安武侯的封号。

他女儿更是了不得,以前在盛京中人人嫌恶,没想到一朝翻身,竟得了皇后娘娘头赏。

常年浸淫官场的老油条,自知这样的人家决不能得罪。

于是也不管薛牧当初如何在长青殿羞辱他,也还是腆着脸上门请罪。

“你可要说话算数!”

薛牧听说他可以指导儿子学业,终于放松了神情,对着顾世忠说。

薛容见父亲终于不再别扭,放下心来。

转而问道:

“顾伯伯,不知您跟杜泽杜学士交情深不深?”

之前听说张纪堂正跟杜泽结亲,就说明杜泽跟宣王是可能是一伙的。

如今张纪堂已然获罪,这位杜学士却成功避开,也不知会对明年的科举有没有影响。

那位宴云昭的智囊沈状元,可还没出场呐。

“哦,杜学士是咱们翰林院三大学士之一,老夫平日里跟他多有来往,私交也不错。”

顾世忠不知道薛容为何问起这个,如实答道。

“听说杜学士负责来年科举的规程秩序,也是众位举子竞相结识的对象?”

说起来年科举,顾世忠平添几分自豪感:

“薛姑娘说的不错,大周每三年一度的春闱,是朝廷选拔人才的重要渠道,也是天下学子竞相争取的入仕机会。

圣上着翰林院全权负责此事,我们三个学士各有分工。

老夫忝居内阁,负责拟题,杜学士负责秩序,林学士负责批阅。

分工明确,有条不紊,保证这次科举公平公正。”

说着转脸看向薛容:

“薛姑娘为何对科举如此感兴趣?”

虽然是个很好的话题,但却不该是个姑娘感兴趣的。

“哦,只是家中两位兄长明年都要下场,容儿才想多问问。”

薛容笑着解释。

“那不知杜学士,平日里可有结交赶考的举子?”

前世是先有宴云昭救了沈文安的妻子,后来才有他高中状元。

宣王挑中状元可能不止是巧合,有可能是他早就物色好了的。

那么负责科考秩序的杜泽,就是他挑人的眼睛。

顾世忠面色严肃起来,赶紧摇头:

“科举考试乃是朝廷大事,岂能如此随意?别说我们三个大学士,就是手下的侍讲俢撰,也是不可与举子们来往的。”

“哦——”

薛容做敬佩之色。

明面上不结交,私下里就不一定了,刚才他不还说可以指导哥哥来着吗?

“那你们三个主考官,对这些将要参考的举子们,可有所了解?”

若不是举子们找他,就可能是他找举子了。

顾世忠再次和颜悦色的笑了起来,对薛牧道:

“令爱可真是个虚心好学的人,若是男子之身,定也能考取功名!”

薛牧白了他一眼,心说谁要再喝你的迷魂汤!

说亲的时候还夸容儿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结果转眼就趁他不在欺负她们娘俩。

顾世忠得了白眼却也没恼,而是认真给薛容解答:

“入京赶考的举子都会在酒楼茶肆等一些地方举办书会,评论时政探讨学问,有时候还会辩个高下分个一二。

一来二去,谁的呼声最高,谁的学问最深,咱们也听个八九不离十了。

再一个,这些举子们都是通过乡试选拔出来的,各地拔了头筹的卷子也都会送到翰林院来。

谁的才能几何,我们几个学士也能分个清楚明白。”

薛容点了点头,谢过顾大学士解惑。

心中了然,果然是宣王提前选定的人。

如今倒要好好想想如何提醒那姓沈的举子不要上了贼船。

送走了登门谢罪的顾文宇一家,薛容才想起来自家徒弟还在前院里练功。

于是告别了父母,匆匆朝于爷爷他们几个开班的练武场赶去。

“师父……你可算是来了……”

付承轩哭丧着一张脸,叫苦不迭。

于胜听见动静赶紧走了过来,对薛容笑了笑:

“大小姐,你这徒弟可不得了,第一次训练就能坚持到最后,说明你平日里调教的很好!”

说着还对薛容挤了两下眼睛。

付承轩听到于胜竟然夸他,拉胯的腰背瞬间直溜了起来:

“我没给师父丢脸!”

薛容内心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于爷爷一句话就治好了这小子的富贵懒散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