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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程嗤笑一声。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信风水一说?”

“你没听见刚刚的家庭医生说过的话吗?”

“老爷子这病怕是难好。苏家的秘密不能就此泯灭,大哥,我们可以一起下去!”

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苏漠河却跑去了小楼找顾森。

赵恒将人拦在外面。

“不好意思,顾先生正在休息,有什么事等他们醒了以后再说吧!”

“赵恒,我有急事,我爷爷出事了,能不能让顾森给他看看!”

苏漠河急的满头汗。

他刚说完,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顿时大喜。

“熊老?好好好,我立刻派人去接您!”

他一边讲着电话一边往外跑,并没有再坚持让顾森去看病。

赵恒见他离开,立刻发信息给顾森。

顾森回了一句:知道了!守在门口!

此刻小楼的三楼,空旷的房间里,顾森正跟柳帧面对面坐着。

而柳帧的手脚全部被绑在了一个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那张不见皱纹的脸狰狞扭曲。

似乎正经历着最痛苦的事情。

顾森在查看他的个人资料。

“柳生一脉?倭国人?难道这货练的是忍术?”

他回忆了一下电视里的画面,竟莫名有点兴奋。

这货会不会突然化作一股烟雾凭空消失?

“要不然弄个笼子装起来?”

顾森喃喃自语。

耳边忽然听见楼下卧室传来了动静。

他又补了一针,随后快步下楼,在李尘尘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正好出现。

“醒了?还累不累?”

在船上睡一夜并不怎么舒服。

李尘尘揉揉眼睛软乎乎的扑进顾森怀里蹭了蹭。

“顾森哥哥,好饿!”

顾森轻笑着俯身亲了亲她的小脸。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准说肉!昨晚你吃了很多烤肉!”

他虽然在跟苏漠河等人喝酒,可李尘尘干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李尘尘闻言嘟了嘟唇瓣。

“顾森哥哥是坏蛋!”

顾森凑过去在她唇瓣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我这还坏啊?我昨晚都没有开荤!”

他说着大手轻轻揉了揉李尘尘的小腰,意有所指。

这时候李尘尘忽然耸了耸鼻子,在顾森的身上狠狠的闻了几下。

“顾森哥哥,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顾森暗道失误,一着急忘了洗澡。

他索性直说。

“跟人打了一架,我赢了。”

“跟谁?”李尘尘漂亮的大眼睛陡然明亮,再无半点睡意惺忪。

顾森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脸。

“那个姓柳的白毛老头!”

李尘尘险些蹦起来。

“你……你真的打败了他?”

顾森坏心眼的将人压在墙上。

“茵茵,你竟然怀疑顾森哥哥?”

李尘尘却半点危险性都没有看到,莲藕般的手臂勾着顾森的腰晃着撒娇。

“我要学!我一定要学!”

顾森被她逗得忍俊不禁,故意使坏的不肯答应。

李尘尘便一路缠着他去了厨房,又是亲又是蹭,险些给顾森把火蹭出来。

“好了好了, 等回东海我就教你!”

顾森低头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这里危险,小心被油烟呛到,乖乖去外面看书,今天顾森哥哥就让你看到那套原文书!”

“sereacha?”

顾森点点头。

李尘尘心满意足的去了客厅,却意外看到赵恒身形紧绷的杵在门口。

她微微歪着小脑袋看了看,并未上前。

赵恒从醒来以后,精神一直高度紧张。

小楼在苏家庄园内,也算是势力中心位置。

一旦出现暴乱,他们三人想顺利冲出去并不容易。

而且,葫芦岛唯一的机场在东部。

他们就算逃出庄园,也很难突破重重包围前往顺利抵达机场。

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都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可想的越透彻,越能体会到困兽的无可奈何。

顾森做饭很快,香味四散在整个小楼。

他刚将菜布置好,外面就来了人。

石珍珍有些憔悴的走了进来。

毕竟是女人,赵恒不好拦。

而且对方并不懂武功。

他回头问了声顾森,便将人放行。

石珍珍走进小楼,看着顾森抱着怀里的小姑娘仔细投喂,

神态认真专注,对她的到来似乎并不意外。

“有什么事等我吃完饭再说!”

顾森没有抬头,将手上素菜小包递给李尘尘。

“茵茵,已经吃了两个蟹黄包了,要配上一个素的!”

“菜心不好吃!”

李尘尘嘟嘟粉润润的唇瓣。

顾森好笑的看着她,“不吃素包,那就喝一杯西芹汁!”

他话没说完,李尘尘就嗷呜一口将素包吞进了嘴里。

吃的整个小脸都鼓了起来。

可爱又傻气。

顾森又哄着人将燕窝粥喝了,这才让她起身。

李尘尘拿着顾森准备好的奶瓶去喂小藏獒,一人一狗窝在阳光之下,恬静而又美好。

顾森重新从厨房里拿了两提包子,叫赵恒进来吃饭。

他则走到客厅,冲着石珍珍微微颔首。

“苏夫人有事要问?”

石珍珍看着气场过于强势的顾森,心中的怀疑更甚。

“柳帧在你这里对吗?”

顾森挑眉,这件事他本来也没指望能瞒多久。

不过他倒是很好奇,第一个过来问这件事的竟然是石珍珍。

“对,在楼上!”

石珍珍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强烈的恐慌。

柳帧是什么人,在整个苏家,只有老爷子能指使的动。

而且他神出鬼没,手段狠辣,根本没有人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他虽是保镖,可比他们这些苏家嫡系的地位更高。

如今却被顾森不声不响的留在了楼上。

她绝不会愚蠢的以为,柳帧是自愿的。

可他的非自愿就代表着,他已经被眼前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完全压制住。

这种震撼,甚至比老爷子得了癔症更令她恐慌。

“你要见吗?”

顾森勾了勾唇,笑的意味不明。

石珍珍却拼命的摆了摆手,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她强行压下心头剧震,声音颤抖着又问道,“老爷子今早是从你这里离开的对吗?”

顾森点头,“对,老爷子昨晚睡得不好,过来找我调理身体,怎么?我调理的不好?”

石珍珍再不敢说半个字,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我……我知道了!”

她忽地冲着顾森微微躬了躬身,转身仓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