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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南京没几天,朱祁钰就看到了气势汹汹的大明太师于谦挟怒而来。

“哟,太师到了,快安排香茶。太师恐怕还不知道,到了南京喝的茶可比在京城时喝的香得多了。”

“老臣不敢。臣特来请罪,请陛下治罪。”一把年纪的于谦目不斜视,直接一头拜倒就喊着要请罪。

“于太师这是睡了哪家的媳妇了还是收了谁的孝敬,怎么就请上罪了呢?”朱祁钰明知故问,干脆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先胡搅蛮缠一段。

“圣明不过陛下!”于谦似乎看透了这个皇帝的心思,一改常态也走起了不寻常的路线。

“陛下,臣年老昏聩,如今想起来曾经做过不少荒唐事情,不但不曾顾及自己安危,也直接危害到了天下万民。臣自请死罪,还请陛下降罪。”

嘶~

这老头看样子火气不小,看样子轻易不能善了了。

“老头是什么时候到南京的?”朱祁钰侧过脸小声向左右询问道。

“回陛下,之前收到的消息说于太师是在杭州的,怕是知道了您的消息连夜赶过来的。”

“连夜赶过来?”

“是呀陛下,您到南京的消息才没几日,只怕都还没有传到杭州去。除非是您微服出巡后皇后公布了您已经离开的消息,然后有人加急将消息传到了杭州,否则算算日子于太师没可能这么快赶到南京的。”

“嗯嗯,有理。”朱祁钰点点头说道:“既然太师知道自己罪孽深重,那不如就自陈罪状也好让有司早早议罪。”

“啊?!”旁边侍从张大的嘴里能塞得下个大鹅蛋,白煮的那种。

“若是太师年轻时沾花惹草这种事情就不用专门奏上来了,太师是知道的,对于这种事情我可是没有什么资格评判。”朱祁钰好些年没有拿自己的身世开玩笑了,皇帝陛下不提自然没人敢提那段往事,事实上皇帝陛下提了先帝爷的风流事情也没人敢接话茬。

男人嘛,有权有势不风流的的,是那方面不行还是下流了?这恐怕就不好说了。

再说了,这会要算起来还得感谢宣德爷风流不区分对象了,如果真把吴贤妃充了军又或者直接用大瓮给烤干了,就正统那根歪苗可不就直接把大明给带沟里去了。

“陛下慎言!臣虽然年轻时做了些荒唐事情,但也不至于尽是那些事情。”

“哎~太师此言差矣。”朱祁钰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应对于谦的办法。“太师想想看,自古就有多子多福的说法。百姓间可都在传太师府上要丁太过单薄了些,要是这会突然就传出来太师多了几个继承血脉的后代,这可是烧香拜神也求不来的好事啊~”

于谦听了这番话竟然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这个画风不太对呀,什么时候我有多少子女也被百姓津津乐道了?还烧香求神,这鬼话说的还能更荒唐一些吗?

“当然了,如果太师之前确实忙于政务没来得及干那事儿也没关系,对吧!”

朱祁钰轻飘飘一句话能把人给气死,那事,那事是什么事?不就是裤裆里那点事吗,咱好歹是有儿有女的好吧!

“太师看上了哪家姑娘尽管跟我说,一准给你保这个媒。当然了,如果那户人家不懂事也不要紧,保准给你安排到他们一家子都懂事了才行。”

“陛下慎言,老臣岂会做那种乱国贼子的行径。”

为了一己之私居然要动用国家权力把人给安排到懂事,这明显就是乱臣贼子才能做的事情。如果不是知道这个皇帝就是故意胡搅蛮缠,于谦都能立马找个硬物一头撞上去死谏昏君了。

“当然当然,于聊为国为民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是我这个做东家的没有照顾好于卿,这么些年了一个暖脚的都没给安排,我的错我的错。”

“陛下!”朱祁钰的话已经让于谦很上头了,两侧太阳穴高高敲起,有种内力高强的大师模样。

“不用不好意思嘛~难不成还担心你那个倒霉女婿会觉得你给他找个年轻的丈母娘而不满吗?没事的,你儿女那的事情我去说。”朱祁钰拍着胸脯打包,就要把给于谦说亲的事给大包大揽下来。

“一会我就找尚德兄过来,咱们先好好跟他说道说道。至于景瞻兄那边也没问题,这就安排人快马召他回南京述职,顺便拜见一下......”

“陛下!”没等朱祁钰继续胡诌完,于谦终于生气地打断了那番鬼话。“老臣的家事就不劳陛下费心了,陛下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家事吧!”

“啊...不用我操办啊,那不合适吧,除了我恐怕真没人会关心您老被窝里的事情啊!”

“老臣这点事情就不需要陛下关心了,陛下还是关心关心您的后宫妃嫔吧!”

“哦哦,关心,我一直都很关心着呢!但是你也知道哈,我这后宫要关心的确实多了些,就算我手脚忙得过来这肾也要休息啊!”

“陛下!”

于谦说的当然是朱祁钰不遵礼法允许随扈妃嫔自行探亲的荒唐事情,原本也算是委婉提醒皇帝南巡半途中轻车离队的危险性问题,但是硬生生被朱祁钰不按套路出牌扯到了床榻上的那点事情上了。

“嗨,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身边护卫、侍从少不了,别说有没有其他男性能近得了身,就算有也一定会有旁人在一旁看着的。”皇帝的女人,是这么好靠近的吗?这是想造反还是嫌自己沾亲带故的命都太长了想要尝尝诛九族一起到阴间聚会的滋味呢?

“再说了都是有身份的人了,如果她们连这个都不顾还要跑去乱了礼法那也是我这个为了夫的自己没做好......不过话说回来,真的是力不从心了呀!”

如果说前面朱祁钰还是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那最后一句又要让于谦脑门冒烟了。

“陛下身为天子,身负天下安危,自然应该事事以万民为重。南巡已经是本朝从来没有的事情了,陛下怎么还能撇下随扈大队自己白龙鱼服微服出游?”

“没有的事!”朱祁钰一听于谦认真了立刻坚决否认指责。

“陛下这还不承认?”

“承认什么?承认不顾及天下安危吗?我可正是为了天下不再起战乱才会力排众议支持了于卿的意见传位给太子的,这不是让出京城让太子开始接手治理国事了吗?怎么着,这也有错?”

“陛下遵从孝恭章皇后懿旨,传位于太子殿下本就是顺天应民之举,自然没有错。但是陛下白龙鱼服私自出巡,这就是致大明天下安危于不顾。如果陛下出巡时遇到了什么不测,这天下当怎么办?天下人将会怎么看?”

于谦还是没敢把话挑明了讲,如果朱祁钰在正式传位前出了意外很难保证国家不会搞出点什么事情来。

西南各土族认不认新帝不好说,景泰朝各地上贡的美女......咳咳,那个,十几年来各土族嫁予皇家的新妇不是进了朱祁镇、朱祁钰两兄弟的屋里就是成了他们的儿媳妇,生下的孩子怎么着算都是有老朱家皇室血脉的,一旦有人煽动搞不好土族会有人闹事。

北边,见蒙、见满、见清、见淦四个有北方达子血脉的皇子很难保证不会搞出黄袍加身的戏码来。都是被大明文化文明过精神又用北方游牧民族方式摔打过体魄的皇子,服的就是一个拳头够大够硬够有劲。

更不用说西边的番夷还服不服管教了,别看石彪在哈密活得那叫一个嚣张跋扈,兔子急了都还要咬人,何况反反复复百余年来一直于大明就不那么一条心的哈密了。

“天下人会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拥立新君呗!太子继承大统,大明再换一个皇帝就是了,这事你们又不是没干过。”

干过,上一次才不到二十年。于谦满头黑线却不好发作,当年朱祁钰摆明态度坚决不肯继承大统,是自己带头以天下为重的由头坚持才拥立的景泰皇帝。

“至于天下人会怎么想就不好说了,也许会想这个太子也太心急了,这么几年都等不了。”

“陛下都知道其中厉害还要不顾及生命安危私自出行,这岂是人君该做的事情。果真被陛下言重,那天下岂不又是一场大乱,大明中兴必定戛然而止,景泰一朝辛苦得来的不易成果必然毁于一旦啊!”

“哎~哎哎哎,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朱祁钰突然的强势反击打了于谦一个措手不及。

“怎么就能说是私自出游,还白龙鱼服的了,根本没有的事情好吧!”

“陛下不是脱离了南巡大队,离开官军保护自行来南京的吗?”于谦怒目而视,眼中的怒火恨不能隔空熏一熏那张满嘴胡话的嘴。

“怎么能算是脱离了南巡大队呢?这南巡的大队不是本就不存在了吗?”

皇后恩准,附近有亲眷的妃嫔都在官军、侍从的陪同下省亲去了,省下的陪着皇后娘娘游山玩水,大队人马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要说到脱离官军护从私自出行就更不对了,数百官军旗校那可不都是摆设。何况,这一路上还有自发替车队开路、殿后的商队护卫,怎么就算是脱离护卫了呢!”

好吧,按这个歪理来讲,朱祁钰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