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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一边啧啧连声,一边摇头晃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好似一只狡猾的狐狸,乐此不疲地调侃着眼前的好友。

宋衍熠的脑海深处,一幅画面悄然浮现:月光下,一双泪光闪烁的眸子,楚楚动人,那女子抽噎着依偎入他怀中,嗓音细若蚊蚋,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依赖:“羡予哥哥,我只剩下你了。”

这画面让他心头一暖,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勾起,那是一种独属于他自己的温柔,“你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他淡淡回应,言语间却藏着无尽的关怀。

苏言挑了挑眉,目光在宋衍熠身上上下扫视,仿佛要穿透他的外表,窥探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听闻你私下藏着一位倾城之色,宠溺之情溢于言表,起初我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此事怕是真的了。何时能让我这做兄弟的也开开眼界,一睹芳容呢?”

“她性情怯懦,不喜与外人交往。”

宋衍熠的语调平静,却掩不住一抹宠溺与无奈。

“嘿,你这吝啬的模样可真是少见。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对一个女子如此珍视。既然如此珍爱,为何还要与江家结那门亲事?”

苏言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话语间满是揶揄。

“她来自商贾之家,门第不高,注定无法成为正妻,只能为妾。”

说到这里,宋衍熠轻轻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她既胆怯又敏感,而江家目前势弱,诸多把柄握于我手,哪怕江家小姐入门,也须处处谨慎,不敢轻举妄动。”

苏言摊手,一脸无奈地说:“所以说,你们这些世家子的生活真是麻烦,规矩繁复得让人头疼。”

“话虽如此,她毕竟只是妾室,看着我迎娶正妻进门,难道不会心生醋意吗?女人啊,最擅长的便是吃醋了。就拿我来说,不过是昨天在万花楼给了一位小丫头一锭银子,结果青青就跟我闹得天翻地覆,怎么哄都不成。”

苏言絮絮叨叨,显得有些苦恼。

“别被那些《女则》《女训》所迷惑,说什么女子应有贤良淑德、宽宏大量,女人的心思细腻,比绣花针尖还难以捉摸。”

苏言摇头叹息,似乎对女子有着颇深的理解。

宋衍熠端茶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脑海中闪过女子的身影,那是一个似乎从不担忧他会另娶他人,对他有着绝对信任的柔弱身影。

他眼神中的冷淡更加明显了几分:“她性情温婉,从不无理取闹。”

“世上竟有如此乖巧的女子?”

苏言诧异非常,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宋衍熠紧抿双唇,脑海中的她时而温顺如羊羔,时而又带着几分顽皮与灵动,但无论如何变换,她总是紧紧依靠着他,几乎足不出户,安心居于谢府之内,厌倦繁华,她的世界,几乎就是他。

想到这里,宋衍熠心中那份不悦悄然消散,眼神变得冷漠,对苏言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你又懂得什么?”

“好好好,我不该多嘴,不该多嘴。他日我必定亲自拜访,亲眼见证这位神奇女子如何将你牢牢牵绊。”

苏言识趣地摆手,一副无奈模样。

突然,阁楼下响起一片纷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宋衍熠转身望去,只见几位意气风发的书生正步入此地,显然是对谢府的景致颇为好奇。

“谢家的家族学府真是壮观,简直不敢相信这只是供家族子弟学习的私塾,比之寻常的书院,规模大出许多,而且听闻谢家历代都极其重视教育,只要是谢家血脉,无论主支旁系,都能在这里接受教诲。京城慕名而来的学子络绎不绝,授课的夫子皆为科举出身,寻常书院怎能比拟?”

一位书生赞叹道。

“快些,听说再过一刻钟,谢家的大少爷就要开始讲学了,我们得赶快过去,争取个好位置。”

另一人催促着,语气中难掩兴奋。

众人闻言,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兴奋剂,个个摩拳擦掌,争先恐后地向前涌去。

不料,在一阵推挤中,走在前方的一位书生,名叫澜杉的,差点失足摔倒。

“实在是抱歉,我太急躁了,林兄,你没事吧?”

澜杉的同伴连忙道歉,神色紧张。

林晗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衫,温和一笑:“无妨。”

他的笑容温暖而纯净,仿佛春日阳光。

宋衍熠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这位名为林晗的青年,双目微眯,思绪飘远,记忆深处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与这人曾在某个角落有过交集,那是一段模糊却莫名熟悉的情景。

人群里,一位好事者拾起落在地上的香囊,调笑道:“哎,林晗,这香囊可是哪位小姑娘对你的心意?”

林晗一见那香囊,脸色顿时绯红,慌忙伸手想要夺回:“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会误会?咱俩一起长大,我可从没见过你用这种玩意儿,肯定是个小姑娘的心意吧?平时沉默寡言的你,没想到私下里还有这么一手,跟姑娘传情呢?”

那人故作夸张地说道,引得周围一阵哄笑。

宋衍熠的目光紧紧锁定了那个被高高举起的香囊,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瞬间暗淡下来,手中的茶杯因他骤然用力而裂开,莲花纹饰的定窑杯片片飞落,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上,疼痛感让他眉头一皱,碎片割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混入茶水之中,染出一片刺目的红。

苏言见状,脸色一变:“你,你怎么了?”

宋衍熠的面容沉静如水,未再多言,起身便向楼下走去,背影孤寂而决绝。

楼下,喧嚣依旧,人声鼎沸。

“快还给我!”

林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与焦急。

那好事者却不肯罢休:“除非你说清楚这香囊是怎么回事,否则休想。”

“我都说了不是,你别胡说八道,会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林晗愈发急切,那双清澈的眼睛中流露出真实的担忧。

“还嘴硬,看你这么紧张,我这兄弟当得也太不合格了,这点事儿都瞒着我?”

话语间,友人故意摆出一副责备的姿态,嘴角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