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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的声音在污水厂响起。

三辆警车开了过来,其中有两辆是从哥谭警局开过来的,一辆是从阿卡姆分局开过来的。

“木木!”

换上警装拿回警证的杰瑞高兴的从车上下来,朝这边跑了过来。

苗木坐在棚子下面,朝他招手。

“你的小约会又吹了。”

杰瑞则是笑着摆了摆手,“没有的事,尸体在哪里?”说着他朝周围看了一下。

“后面,怕臭了,特地弄了一个棚子。”

苗木伸手指了指身后,一个用塑料布撑起的棚子里,一块黑色塑料袋子包着尸体放在地上,周围还围绕着一股淡淡腐臭味。

从哥谭警局来的两辆警车上,也下来了不少人,领头的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看起来有些邋遢的男人,脸上满是胡茬。

走过来拿出警官证示意了一下。

“我是哥谭警局的警长,哈维·布洛克,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你好,我是阿卡姆警局警员苗木,奉命在这里看守现场。”苗木抬手敬礼道。

“苗木?你是华裔吗?”布洛克挑了挑眉毛。

“是的!”苗木点头道。

“唐人街的饺子很好吃,我很喜欢。”

布洛克抬起双手大拇指笑了笑,缓和了一下现场的气氛,“好了,尸体在哪里?”

苗木连忙让开,那两名被马伊斯警长扔在这里的警员,苦着脸把尸体上面的那层黑色塑料袋子揭开。

因为今天天气很好,是哥谭少有的能看到太阳的天气,同样温度也比较高。

盖在尸体上的黑色塑料袋都黏在了上面,揭起来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种黏腻的状态,就像晒出油,或者是变质了的那种状态。

黑色塑料袋一揭开,那股恶心的味道直接刺鼻而来,布洛克警长也连忙捂着鼻子,尽管他身上烟酒的汗臭味,比尸臭还要重。

苗木早有准备用纸把鼻子堵住了。

没有任何防备的杰瑞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捂着嘴跑到一边去,弯着腰嗷嗷的乱吐。

他今天中午可是吃了超级多的东西。

“哦……谢特……果然是这个变态。”

布洛克看了一眼尸体,抬手揉搓了一下额头。

周围的警员都是一脸痛苦的神色,尤其是正在呕吐的杰瑞,更是在不断的挑战他们的神经线,只恨今天中午吃多了。

“我不行了……”

一名警员捂着快要喷出来的呕吐物,转身跑了出去,跟杰瑞一起大吐特吐。

其他人也都后退了几步,不再看这边。

“好吧,你的忍耐力还真强啊,,我都想吐了,真恶心啊。”

布洛克看着一脸淡定的苗木说道。

“没有,我是吐不出来,今天没吃饭。”

苗木双手插兜摇了摇头,鼻子里塞着纸团,说话瓮声瓮气的。

“好吧,那个谁……法医过来检查!”

布洛克转身朝后面喊道,自己也后退了几步,离开那个塑料布撑起来的棚子,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开始点烟。

“布洛克警长,我叫爱德华·尼格马,不叫那个谁!”

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拎着皮箱朝这边走来,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还戴了一副金丝眼镜。

只不过在看向布洛克的时候,露出了一些无奈的神色,布洛克更是敷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爱德华·尼格马?这名字耳熟啊!”

苗木有些好奇的说道,这个名字绝对耳熟,还有一个更耳熟的名字,谜语人!

“耳熟?”

尼格马转头看了过来,略带笑意的歪着头说道:“什么东西是你的,但是别人用的比你还多?”

“谜语?”苗木小声问道。

尼格马点了点头,他很喜欢看到别人被谜语折磨的百爪挠心,却难以靠近的样子。

“什么东西是你的,但别人比你用的还要多?”

苗木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遍,陷入了沉思,谜语他不懂。

但是谜语人,他懂!

这家伙的谜语都是有固定套路的,那就是他想要说的,或者是提醒一类的……

刚才他们说的是……!

想起来了!

“答案就是姓名!自己叫的不多,别人叫的最多!”

尼格玛眼前一亮,点了点头,“没错,没想到你也有猜谜的天赋啊!”

“好了,等会再闲聊吧,干活干活,再不弄就臭了!”布洛克叼着烟连声说道。

尼格玛无奈的一耸肩,只能先放下跟苗木讨论谜语的想法,拎着箱子朝尸体走去。

苗木看到这里连忙跟了过去,“尼格玛先生,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就行,小意思。”

尼格玛笑着说道,打开随手拎着的皮箱,里面是尸检用的器械。

他拿起一双手套,还有口罩戴在脸上,穿上一件白大褂走到尸体旁边,那一脸淡定的表情,丝毫不受影响,这心理素质也没谁了。

“尼格玛先生,是法医?”

苗木拿了一双手套戴上,顺便拽了一个口罩护在脸上,把鼻子里的纸团弄出来。

“不用叫先生,我不是法医只是兼职的,我在警局后勤当……管理。”

尼格玛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一下。

拿起镊子检查起尸体的皮肤,镊子的尖头刚夹住皮肤,噗的一下子就捏爆了。

里面流出粘稠的脓水一样的液体。

苗木也觉得有点恶心,但是也不好离开,就干脆蹲在箱子旁边帮尼格玛递东西。

这边环境差点,加上尸体的腐坏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尼格玛直接拿起解刨刀,跟杀猪屠宰一样分割了起来。

已经缓过劲来的杰瑞他们看到这一幕,更是毛骨悚然,其他没吐的警员也都吐了起来。

一些比较好奇的流浪汉凑过来看了一眼,就一眼,就吓的尖叫着逃了。

就连布洛克都不想往那边看了,爱德华·尼格玛这家伙技术没得说,就是脑子不太好。

要不然就尸检这一行,就能干掉那几个尸位素餐的混蛋白痴。

可惜啊……太不讨人喜欢了。

近距离观看解剖的苗木,心里后悔的就跟吃了十斤苦瓜一样,关键还不能跑,腿麻了!

那具尸体在尼格玛手里简直就是大卸八块,那已经腐坏的内脏都被他切碎了,骨头都用钳子掐断,每一寸肌肉都割了一下。

那股尸体腐坏的味道……苗木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鼻子了,失灵了,也什么都闻不到了。

在尼格玛拿着钢锯把尸体的脑壳打开,那流脓一样的脑浆子出来,滴在下面铺设的塑料袋子上,那真的让人麻木。

这具尸体从下水道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抬不起来了,只能就地解剖,但没想到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