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飞速旋转：
“对了，你看过棒子国《燃烧》吗？那个富二代！”
宁锦有通过裴欣婉讲的剧情从脑子里调动记忆。
一部有些沉重、讳莫如深的电影。
“想起来了！就是男二给人的那个感觉对不对？”
难得啊：“那你觉得，缪阿像那个被烧掉的塑料棚吗？”
这个问题点到她了。
谁知道呢，缪阿可能比较幸运，顾明熙没恶劣到那个地步。
希望四姐可以从大哥那里套出来点话，更或者……
手机再次响动。
这回是顾川。
裴欣婉惊讶的滑动信息，把信息看了个完全。
星期四，裴欣婉特地翘课到剧组。
女二更改的消息一点没透露，裴欣婉看向哥哥，再看向姐姐。
再次穿着以前的衣服，再行故地。
剧组剑拔弩张的范围全诉说在安静里，不少围观者和他们站在外围观看。
夜欣颖几次进入状态，缪阿都是努力调动情绪的生硬表情。
剧本一次次喊卡，最开始的批评还比较客气。
副导演会客客气气给她指导：
比如，‘未能准确、生动地传达角色的情感和特点，演绎的不自然、做作。’
直到。
她怎么也做不好。
专业人士能看出来，她不是没学过，而是学过，新手，根本配不上女二这个位置，再一众专业演员下幼稚可笑。
情感表达单一、表演单调、角色理解浅薄、角色塑造失败。
越来越难听的词从导演嘴中讲出，情绪激烈，演戏和配合演戏的人熬着到中午。
尴尬，异常尴尬。
“够了。”顾明熙从阴影中走出来，身上松弛未能全部褪下。
“我请大家吃饭，先好好休息吧，我们下午再演。”
口吻语气跟boSS似的。
没人率先发作，全数默然退场。
剧组的盒饭不比学校食堂吃得好，四姐忙了一上午，前几场跟着折腾，直到所有人都看出缪阿是坨扶不上墙的烂泥才结束。
她和裴欣婉一起看戏，烦躁的心情得以放松。
“不能气、不能气、”
很多气不是想发就发，剧组那么多摄像头，越是有理越不能乱了分寸。
“六妹，你觉得我们这部剧还能顺利播出吗？”
裴欣婉不知道，但她毕竟是上网冲浪的老网民，很多手段还是懂得。
问题是，身为学生的她，怎么发挥优势？
下午。
缪阿画了面饼一样的妆；白脸纯净妆，唇色清淡，像清纯美人一样的独特妆容和造型同样发挥不到位的演技。
意料之外的是导演和副导演一点反应都没有。
摆烂了？
裴欣婉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最热的时候被老弟拉走。
少见他火急火燎，全体成员挤在办公室开会。
不安气氛凝聚在办公室，所有员工讨论了半天p图相关的程序软件。
这东西和演戏无法联想，可就在议论的愈演愈烈的时候，裴欣婉才察觉顾明熙要干什么。
“全程p表情，得多少钱？”
夜新诀思索片刻：“大概得一百万左右吧，这些钱顾明熙也不是轻易能拿出手的。”
但是现在人家已经开始动用关系准备p图，要不是《君顷我顷》不好撤档，顾明熙恐怕会直接把项目搞黄。
“所以现在要……”
夜新诀也很纠结。
说实话这种技艺它们是能赶出来的，真要是在这种时候拿出来反而要背刺四姐。
但是企业给的利润真的太高了，他们还可以搞个垄断。
夜新诀感到纠结，只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不对。
“六妹，这件事问问大哥吗？”
这个要问也该问二哥，裴欣婉不觉得这事儿二哥不知道，既然没出手，主动问恐怕也是不好的。
“你们不出技术，其他组织能研究出来吗？”
这个问题问住夜新诀了。
他们的技术确实比较先进，这个工程搞起来也比较难，但很多技术宅拿钱办事，资金到位很大概率能研发出更出色的技术。
接下来这个活儿间接捅四姐一刀，不接这个活儿不利于工作室在网上的地位。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进退两难。
emmmm……
不能这么想，首先掌握主动权是必要的，但顾明熙也不傻，他很有可能根本不考虑所有和裴家有关的机构。
不行不行。
大家都是名牌，但裴欣婉活过蓝星舆论大战最厉害的时候。
一定要稳下来，想想大家最怕什么。
思路捋清。
繁杂凌乱的线在脑海中串联，夜新诀听到都渐渐稳定，小小一个办公室，从艳阳高照到乌云密布。
“那就先把中心挪到这个项目上，然后……再然后……”
夜新诀的技术公司异常配合，裴欣婉也清楚对方能听见自己心声。
确定对方清楚一切步骤又守到学校；
上午巨热下午有雨，冷热交织动脑劳心让裴欣婉感觉冰冷和疲惫。
室内灯布亮得与世隔绝，一场戏下播直到脸面阴雨湿透花树。
落叶入泥，寒凉透骨。
忙了一天的姐姐听说直接p视频也只是惊讶了一瞬，女士香烟的甜雾在雨中格外清淡，像硝烟。
“嗯……挺聪明的嘛。”姐姐并不着急，脸上全是大人的随机应变。
要么胸有成竹，要么听天由命。
“这件事姐姐得跟二哥说吧？”
深吸一口，烟气闷在鼻中：“算是，他可没闲工夫管这档子事。”
二哥的商业板块里，只有一块砖头是四姐所在的娱乐圈。
流程是；
经纪人告诉总监、总监开会讨论、严重得不行再跟主理人讲，主理人要是能搞定，二哥也只是从公关报告里扫过这件事。
“……那还挺可怜的。”
四姐白白眼：“是吧，二哥搞实体经济，有钱但是不关我的死活，只有影响我给他带货才会管我一下。”
这件事当然有可能影响到带货，又不是现在，她们也没好到现在就开始谈这件事。
“四姐，我有一计……”
侧耳倾听。
联想各种因果可能，夜欣颖觉得靠谱，又不太相信自己的妹妹竟有如此心智。
“听着挺靠谱的，钱也能到位，但是……”
刺激！这不就是执棋手了吗？
“但是……”
美手捂住下巴，反复摩挲；
眼珠快速转动看着纷落雨水，心跳加速。
裴欣婉也不劝，任凭四姐推测其中轻重结果。
雨滴砸向各色鲜花，露水将较小的花枝压弯融进土里，略微粗壮且含苞待放的鲜花却会在雨后盛开的更加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