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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九书:……

【得,我还真是个保姆了。】

“嫂嫂替大哥整理了,直接放在你屋里就行,嫂嫂屋里的柜子,应该放得下去吧,不然我就叫三哥,再给嫂嫂找木匠打个大的衣柜?”

【我能说放不下么?妹妹,你这么擅自做主,不怕你大哥回来抽你啊。】

【你大哥可未必想跟我住。】

沈云浠挽着她的胳膊,笑嘿嘿的说,“大嫂,你其实不用忧虑的,我大哥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温九书默了默。

沈云浠则有自己的小心思。

大哥暂且回不来。

她就把大哥的东西,都搬到嫂嫂房间来。

这样大嫂就能时不时的看到。

看到大哥的东西,是不是就能想到大哥了?

想到大哥,嫂嫂就会惦记着。

潜移默化的,不信大嫂不能接受大哥。

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沈云浠喜滋滋的。

“大嫂,你换熏香了?”

闻着像桂花香。

“是侯爷送回来的花香。”元宝笑眯眯的指了指温九书腰间的香囊。

温九书:……

她都没发现,香囊挂在了她身上。

她只是,让元宝将桂花收起来,免的糟践了。

没说要自己佩戴。

“真的?大哥昨日送来的信,大嫂看过了?”沈云浠眼睛亮晶晶的。

“嗯。”

温九书不动声色,用袖子将香囊遮挡住。

心头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有点尴尬。

“嫂嫂有没有给大哥回信?”

【还要回信吗?】

温九书摇头,“我字写的不好。”

“字不好有什么关系,嫂嫂对大哥的心意可比千金!”

温九书看着她,沉默了会,说,“你今天话有点多。”

都是为了大哥啊。

为了这个家,她真是操碎了心。

这个家,没她得散。

【恋爱脑又犯了吧?】

沈云浠连连摆手,“我不说了不说了!”

撂下东西,她就跑了,“大嫂,你慢慢收拾,我去看看四姐啦!”

温九书:……

她叹了口气,“元宝,收吧。”

总不能丢出去吧。

没人理她。

我的宝,哪去了?

木四将口信送到沈云淮耳边时。

沈云淮立时起身,去见大嫂。

却见大嫂撸起袖子,叠衣服?

温九书抽空瞥了眼,“三弟有事吗?”

“这是……”

“云浠拿过来的,说是侯爷的,让我收拾。”她微微一笑。

沈云淮:……

他觉得,大嫂笑的心不甘情不愿。

沈云淮脑子一转,就知道沈云浠打的什么主意。

小蠢蛋倒是聪明了一回。

沈云淮对大嫂的不情愿视而不见,低声道,“贩奴所那边有消息传来了,有人买了林远山。”

温九书动作一顿,“三弟知道是谁了?”

“长公主。”看的出来,沈云淮脸色有点难看,“大嫂,怎会是长公主?”

今日一早,贩奴所那边送来口信,说是长公主买走了林远山。

温九书似乎并不意外,继续低头叠衣服,轻声反问,“三弟怎么看?”

沈云淮略有猜测,“长公主曾对林澈的印象不错,棠宁郡主也很欣赏他,会不会是郡主也看上了林澈,然后将林远山从贩奴所里捞了出来?”

除此之外。

他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温九书抬眸看他。

眼睛里带着一丝赞赏。

沈云淮越发断定,自己猜的不错。

他可真是个天才!

这么天才的脑袋,不好好读书可惜了。

他决定,以后不逃课。

他要科考,亮瞎所有人的眼!

【想象力不错,但可惜并不是。】

沈云淮:……

【棠宁郡主,不可能喜欢林澈,她也不可能跟林澈在一起。】

沈云淮懵了。

他收回刚才的话。

读书,不着急。

他脑袋里的水还没倒干净。

“林悦,你安置好了吧?”温九书突然问。

“按大嫂的吩咐,人已经安置在城郊那边。”

温九书点头,“找个机会,让长公主见见林悦。”

沈云淮更懵了。

让长公主见林悦?

温九书抬眸看他,眸光清冽,意味深长。

忽然。

沈云淮像是明白了什么。

难道……

林悦的身世,跟长公主有关?

温九书一笑。

沈云淮秒懂,“我这就去办。”

然而,沈云淮不知,是有人以长公主的名义,买走了林远山。

临走前,沈云淮脚步一顿。

“还有事?”温九书问他。

他摇头,“大嫂,像极了贤妻良母。”

说罢,他快步走了。

温九书:……

小叔子,是在打趣她吗?

贤妻?良母!

元宝回来,就看到夫人叠个衣服十分用力。

捏着拳头在叠。

像是要捶什么人似的!

她抖了抖,想起五小姐的交代,让她不要帮夫人收拾。

夫人叠的不是衣服,是她和侯爷的感情。

元宝踏进门的半只脚,又悄悄的缩了回去。

“云瑶,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和离呢!”

沈云瑶回家来,按理说是要去拜见孟氏的。

总归和离的消息瞒不住。

孟氏一见到她,便指摘,“我们侯府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多大点事啊,至于闹到和离的份上吗,云瑶,往日你是个最稳重的,怎么这次就不能忍忍呢?”

沈云瑶和离这么大的事,竟然是她回家来以后,她才听下人说起。

管家不在,她真是耳目闭塞了!

“忍?母亲回回都叫我忍,忍的柳家蹬鼻子上脸,母亲觉得我就该过这样的日子?”

沈云瑶冷笑,自嘲的叹了声,“不是亲娘,母亲不疼我,我也能理解,但我与柳清致和离,已是事实,沈家若无我的容身之地,我寻个住处,搬出去就是,不连累母亲的贤名!”

贤名二字,她咬的格外重。

若不是为了侯府颜面,真想揭露她的丑事。

养着情郎和私生子在外头,到底是有什么脸来说教她的?

“你说这话,便是在刻薄母亲,是在剜母亲的心啊!”

孟氏演着慈母,“我是怕你被人指摘,担忧你被人说闲话,影响将来啊,我一个寡妇,哪还在乎什么贤名不贤名的,你能回家来,母亲自是高兴,可母亲免不了忧心你将来的处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