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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常许。”何杨转头看向常许,“他昨天来找我问贾兴林近十年的动向,我去调查了一下,果然听说他之前离开过海州一段时间,在隔壁云州住了几年后,前几年才回来的……常许,你是怎么知道的?”

季鸣月和方景星齐刷刷地看向常许。

常许淡定一笑:“前几日我去参加修香观的开观大典,听贾兴林讲话时好似带了点异地的口音,便有些好奇。”

“是吗?我怎么没听出来?”季鸣月皱着眉头回想了一下,只想到那天太阳好大、她烦躁得不行。

方景星:“我也没听出来。”

常许和两人解释:“可能因为我是云州人,对乡音太熟悉了吧。”

哦,那倒是情有可原。

“不管怎么说,”方景星听了常许解释后就不太在意这个事情,“今天没死人就是好事。下午我们还要去修香观的传教会,要是死了人,还怕顾不上……不知怎么的,我这心里总是有些担心。”

季鸣月不以为意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方景星瞥她一眼:“唉。”

季鸣月翻白眼:“你只管好好听我的话。”

方景星叹着气点点头,似乎是在妥协:“我知道,反正你不会听我的,我们两个总得有一人要以大局为重,那只能听你的了。”

季鸣月正想说“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不以大局为重吗”,却听何杨道:

“说到这个,我来这也是同你们说一声,修香观下午的传教会,我们官府里也混了几个人在其中,大家都是见过的,到时候互相照应,你们俩也不必太担心。”

季鸣月“啊”了一声:“见过我也不一定记得呀,要是我不认得怎么办?”

“他们认得你俩,”何杨忽然给二人抛了两个媚眼,“喏,暗号就是眨两下左眼。”

何杨其实不太会做这个动作,季鸣月三人看他板着脸眨左眼,还以为他脸抽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方景星这下又开始担忧起来:“这、这是不是有点不自然?”

何杨见他们笑得开心,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吗?我还以为自己做得不错。”

常许微微一笑:“何大哥还是照着镜子练习一二吧。”

何杨摸摸脸,憨厚地笑道:“嗐,我就算了。那你们先忙,我先走了。”

“慢走。”

何杨走了,常许看了眼有些忐忑的方景星,又看向季鸣月,却正好和她对上视线,她正一只手撑在桌上,手掌心托着下巴看他,常许心一跳,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怎么了?”

季鸣月道:“常许,你怪怪的。”

常许听到这句话又想起不美好的回忆,忍不住故意道:“又是景星和你说的?”

关方景星什么事?

“我自己发现的。”季鸣月没注意到他这话里的吃味,挪着椅子朝他的方向靠近一步,有点点咄咄逼人的气势,“你为什么要问何大哥贾兴林有没有离开过海州?”

常许正要重复那句“听贾兴林讲话时好似带了点异地的口音,便有些好奇”,可他还没说一个字,季鸣月忽然用手指指他,就离他的鼻尖那么几寸的距离,他就被这么定住了,微微张着嘴,看着她的圆圆的指尖,有些惊讶。

季鸣月像是抓住了他的尾巴:“你眼神闪躲,准备要撒谎了!”

常许下意识瞥过眼,季鸣月立马又嚷道:“你心虚了!”

这家伙……

常许把她的手指轻轻握住按下来,还没感觉到什么,那人就把手指抽回去了,抱着胸,一脸关公正气的神情:“常许,你有事瞒着我们!还和案子有关。”

常许盯着她,心里却在想她到底是在意“有事瞒着她”还是“和案子有关”呢,或许两者皆有吧,要真问出来,估计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我和贾兴林毫不相干,能有什么事呢?”

季鸣月感觉敏锐:“你是云州人,他在云州待过几年。”

常许糊弄她:“对,只是这样的关系。”

“你……”

季鸣月正要说什么,方景星忽然凑过来:“你们在讨论案子吗?”

常许眼神一暗,站起来道:“我去殓尸房看看尸体。”

说完他就走了,方景星感到不对劲,又问季鸣月:“怎么回事啊?”

季鸣月问:“你有没有觉得常许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方景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让何大哥去问贾兴林之前是不是离开过海州,”季鸣月说,“说是听他的口音觉得奇怪,可是你和我都没听出来。”

方景星:“因为他是云州人啊。”

“啧!我觉得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原因?”

季鸣月有些烦了:“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他的嘛,你过来他就走了!”

两人都顿了顿,忽然觉得以上的对话不知为什么好熟悉。但很快他们就没空再想这个事情了,宋书远过来叫他们两个去说话,主要是说一下等会参加传教会的注意事项,让他们低调行事、不要引人注意巴拉巴拉的。

这两个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反正头是点得很到位。

宋书远给他们两个准备了两套衣服,把季鸣月花里胡哨的裙子、头上的珍珠簪子换了;又把方景星一看就是材质上乘的衣服换了、身上挂着的有价无市的玉佩拿下来,还拿了一把破剑给他。

方景星没了宝贝剑——虽然他平时也没真的用到过,除了给季鸣月切西瓜,但没了宝贝剑,他心里就是很不安。可那么贵的宝剑不符合他的身份,只要懂点兵器的人都知道那剑价值昂贵,定会惹人注目。

他把那把破剑拿出来在空中耍了几下,觉得非常不顺手,原本觉得自己帅帅的,可用上这个破剑,明明是同样的动作,却不那么潇洒了呢。

季鸣月见他站在院子里好生落寞的模样,半是嫌弃半是安慰道:“功夫在你身上还是剑身上?就你这样的气势,我赤手空拳都打得过你。”

赤手空拳……

方景星忽然意识到她从来是没有什么武器傍身的,但即使是这样,也还是那么一副“我是天下第一”的模样,他其实暗地里也偷偷觉得季鸣月有这样的气势是肯定不会输的。

“少说大话了。”方景星把剑收回来,摸摸剑柄说,“你是赤手空拳的,那些人可不一定,刀剑不长眼,要是真有危险,你往我身后藏。”

季鸣月心想我傻呀,别人拿刀拿剑,她不会也拿吗?反正这段时间也和方景星学了一些耍剑的本事,再加上她有前世的基本功在身,一点也不担心的。不过见他不知怎么忧心忡忡的,就敷衍地安慰:“行行行,能走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