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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朝堂上的阴谋诡谲,桑漫的日子丝毫不受影响。

今日一早她便招呼着问摇等人收拾行李,打算搬到李辰泽送的宅子去住。

她这也不算正规的使团拜访,哪能一直住在使节馆。

待行李收拾完,主仆几人架着马车就出了使节馆朝着宅子进发。

“这宅院地段不错,隔壁就是二皇子府邸,既清静也不用担心安全。”

就算有刺客,也会掂量一下隔壁的二皇子府。

桑漫对于这座宅子很满意,“问摇,待会你和问璇一起去买些缺少物品,二皇子给的那五十万两应该够了。”

“出门在外,该节省的时候还是要节省。”

问摇张了张嘴,到底是把话说出来了,“主子,五十万两很多!”

桑漫点头,“我当然知道多,这不是怕你们觉得缺少的东西太多.....”

问摇和问璇对视一眼,“......”

她们不会这么觉得,是主子才会这么觉得!

“去忙活吧,还要收拾房间这些,有你们忙的。”

桑漫摆着手,拿着鱼竿带着苏虞去了后院。

逍遥椅一放,撑起遮阳伞,桑漫往椅子上一躺,架着鱼竿挂上鱼饵就开始钓鱼。

苏虞见她这样,好笑的摇头在一旁盘坐下,随意的拨弄着琴弦。

桑漫问他,“上次千里吞服噬心蛊,差一点突破到大宗师,你说有没有可能突破大宗师是无法借助外力?”

“我倒是听我师傅说过,想要突破大宗师需要感悟,大概是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真正达到那种天人合一的境界。”

苏虞说:“萧大宗师所言应该不差,他毕竟是过来人,这次让主子下山,主子心里也明白是什么原因。”

“那几位闻名的大宗师哪一个不是习武几十年才进入这个境界?”

“主子你还年轻,缺少红尘历练,若非心境到了那个层次,可能这一生很难突破大宗师。”

桑漫挑眉,苏虞的话不假。

她也清楚自己进入宗师大圆满几年也没有任何进展,缺少红尘历练是其一,心境的话....

真要按照活了多少岁来算,她上辈子和这辈子本就算两辈子经历,可能卡着她无法突破的原因并不是这个。

她猜想应该是人的七情六欲。

师傅就曾说过她,看似融入进了这个世界,却是一直游离在世界之外,像是一个看客,她没有投入进太多感情。

或者说,她投入的感情太少,近乎于无。

她对这个世界虽保持着好奇、追逐,但这不过是来自她性格的驱使,她其实任由着那份淡漠疏离存在甚至主导着她的理智。

游戏人生。

桑漫闭上双眼,她并不觉得游戏人生有错。

耳畔是寂寥琴音,带着一种孤寂,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桑漫都能从苏虞琴声中听出来的感情。

她知道这不是苏虞的感受,而是苏虞察觉到她的感受,故意弹出这样的意境琴音。

“也许有那么一天,我遭受了苦难磨砺,才会明白那种心境。”

苏虞淡笑,“那要不然我替主子杀了问摇问璇?”

桑漫,“............”

不然怎么说苏虞能在朔京醉月楼潜伏五年呢?

心思细腻,擅于观察入微,人心把控方面也入门了。

“也许不用这么做,主子以后也能明白那种心境。”苏虞说着,侧头看向双手插袖迈步走来的李辰泽。

他冲着李辰泽微微颔首,指尖下的琴音逐渐婉转,主子对这位二皇子是有些不同的。

来京都第一天,主子便让问摇准备海鲜送到二皇子府邸,虽说可能是单纯的谢礼,但让主子能做出谢礼这个举动本身就算不同了。

“漫华公主好雅兴。”

桑漫稍微睁开眼,好似用着眼缝看人,她瞧了一眼李辰泽后又闭上了眼,“二殿下也挺有雅兴。”

“家里没有其他仆人,二殿下自便啊。”

李辰泽也不恼,他让谢必安去搬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桑漫旁边,好奇发问:“你这样能钓到鱼么?”

桑漫,“愿者上钩嘛。”

“就像二殿下,该是才下朝会就来了我这吧。”

李辰泽呵呵一笑,“还真是瞒不住你,桑漫,昨夜那个用箭射杀刺客活口的燕晓乙死了。”

“大内侍卫统领,死相凄惨,被刺客腰斩。”

桑漫睁开眼看向他,“是我干的。”

李辰泽一噎,虽是猜到了,可他也没料到桑漫这么耿直,直接在他面前承认了。

桑漫嬉笑,“整个京都都在怀疑我,可只要我不承认,怀疑又如何?”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她就不怕越陷越深?

李辰泽善意提醒,“你是大晟公主,本不该掺和大庆朝堂之事,你可想好了?”

桑漫只是笑意越发甜美,“可有人希望我掺和,二殿下,就算是棋子,也有主动权。”

李辰泽沉默,片刻后他说:“我们就不谈国事,谈谈风月吧。”

话音一转,他笑着问道:“我倒是挺好奇,那位被赐婚的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桑漫眨了眨眼,回忆了一下,“你是说长孙叡啊?长得还行,就是太弱了。”

“他这人我不太了解,我也没闲心去了解,但太弱,还有太子侧妃,妻妾成群吧。”

不知道为何,李辰泽就从这句话中读取出了她不喜欢后院有其他女人的意思。

苏虞淡笑着接过话,“主子确实不太了解长孙叡,算起来主子也就见过他三面,前两次见面还都是长孙叡主动。”

李辰泽就看向苏虞,意思不言而喻。

苏虞便道:“主子回京那天,长孙叡让人在城外迎接,在酒楼相见算是第一面。”

“酒还未喝,刺客袭来,这第一面也算惊心动魄。”

“第二天,主子来了醉月楼听曲,太子和辰王相继追来,主子去了后院使着轻功走了。”

“至于这第三面.....”

“筝~”

苏虞嗓音晦涩,“长孙叡临死前,嘉帝召主子入东宫。”

“他这个人吧,确实是终结在了主子手里。”

话音落,琴音中暗含的冰冷渐渐消散。

桑漫煞有其事的点头,“这话总结得没错,你是会总结的。”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因为赐婚遭受了这一系列的无妄之灾,要怪就怪他有嘉帝这样的父亲吧。”

停顿之下,桑漫笑盈盈的看向李辰泽,“你呢?”

“怨恨过你的父亲吗?”

此话一出,谢必安手指已经按在剑柄上。

他甚至警惕的看向四周,担心这话被其他人听见。

“李辰泽,你有没有想过,你所知道的看到的,都是他想让你知道让你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