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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初一大早就被云清叫到了星光大楼,说是有新的综艺——全员脱口秀正在录制。

“他们彩排的时候我在现场听了,巨巨巨搞笑,我都笑的肚子疼,初初,你肯定会喜欢的。”

云清拉着她坐在了嘉宾席,极好的位置,靠枕、饮料、甜点、薄毯都齐备,她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听就完事了。

陆姜还被打发去给她买奶茶,整个嘉宾席就她们两个,甚至下面坐着的三三俩俩观众,也不像是真的观众。

“哈哈哈,好笑死了。”

“精彩。”

“初初,他们好蠢哦。”

一场脱口秀下来,一向爱看些热闹的云清心思根本没在听秀上,她时不时扭头看着沈南初,要么是在贴心给她解释这个梗好笑的点,要么是在查看她的神色。

比起脱口秀,云清的关心更让她觉得开心。

想到这,沈南初弧度很浅的拉长了嘴角。

云清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笑了,你笑了,初初,你终于笑了,有赏,给这个脱口秀小哥打赏。”

沈南初露出无奈的神色,她已经发现了,什么脱口秀录制啊,这几个讲脱口秀的人就是专门给她安排的。

这几天的变故,云清估计是怕她心情抑郁,所以才安排了这一出。

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倒下,不过,生活确实偶尔需要一点调味剂。

“谢谢你,清清。”

“你说什么?”云清没听见,因为新上场的脱口秀小哥紧张了,声音巨大,话筒都要炸了。

沈南初扯着她的耳朵,大声说:“我夸你是只善解人意的猪。”

云清气呼呼的,双手就去掐她,“我是猪,那你呢,你是猪身上的跳蚤,赶也赶不走。”

两个人就这么打闹起来,陆姜买完奶茶回来,见到的就是像孩子一样玩闹的云清,他也终于松了口气。

最近因为沈南初的事情,云清可没少忧心,还拉着他一起想办法。

最后,是他提议要办一场脱口秀。

还说了,要是能逗沈南初开心,那云清可就欠他一个大人情,以后是要还的。

他想好了要怎么还了,他要让云清跟他回家见爸妈。

脱口秀结束后,陆姜早在楼上订好了餐,三人到时,意外见到了宫绥。

原来是他的预约出了问题,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他了。

沈南初解围:“你可以跟我们一起。”

陆姜恨不得立马拉着云清藏起来。

啊啊啊,怎么又是宫绥啊,二哥要是知道了,没他好果子吃。

宫绥可就高兴了,看到她眼睛都亮了,天知道他有多久没见过沈南初了。

“南初,我下星期要去茉莉岛一趟,我听说那里的香水极好,我给你带几瓶回来。”饭中,宫绥这么说。

“你要去茉莉岛?”沈南初音量都高了。

听她有兴趣,宫绥立马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讲了。

“茉莉岛的皇室公主现在正在帝城,作为交流使者访问我国,下星期就会回茉莉岛,我作为保镖护送。”

沈南初瞬间有了主意,她也正需要去一趟茉莉岛,何不跟着公主团一起。

公主回国,声势浩大,她到时候说自己叫帝南初,不愁帝瑛啻不知道她的存在。

而沈伯伯又说了,只要帝瑛啻知道是她,就一定会现身主动见她的。

“能带上我吗?”她兴致勃勃问。

按规定是不能,但宫绥可管不了这么多了。

沈南初终于有需要他的时候了,别问是什么要求,反正答应就对了。

“能,绝对能!”他恨不得喊出来。

陆姜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嫂子,茉莉岛那个小小地方,只要你开口,二哥马上就能带你去,跟着公主团有啥意思啊,我可听说了,那个公主骄纵无比,把所有人都当她的仆人。”

骄纵?沈南初表示无所谓,多骄纵的人她都能一拳头给治好喽。

宫绥脑子里迅速把方案都想好了,“南初,我可以安排你进翻译团,现在护送公主的人员里有两个翻译名额。”

“没问题”,沈南初打了个响指,“但我的名字要是帝南初。”

“帝南初?”宫绥意外,“莫非你姓帝,等等,那你跟那个帝家什么关系?”

陆姜可算找着机会了,好你个小子,让你成天逮着机会在嫂子面前献殷勤,嫂子可是二哥的,哪有你插一脚的份。

“我说宫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嫂子就是帝家的后代,是帝瑛啻和沈曼祯的女儿,二哥从小定下的娃娃亲就是嫂子,这是多大的缘分啊,某些人就别硬挤了,没用的。”

宫绥眦他一眼,“我跟南初是朋友,我就是想帮她的忙,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是景霆渊叫你这么做的吗?”

好你个宫绿茶!陆姜气的跳脚,“二哥才不把你放在眼里!”

“哦,那就是你把我放在眼里了。”

“呸,我怎么可能把你放在眼里。”

宫绥惊讶:“难道你把我放在心里?”

“呕。”陆姜做干呕状,“你有病吧,宫绥,讲出这么恶心的话。”

云清看热闹的,捧腹大笑起来。

陆姜立马凑近搂住她,“清清,你别听他瞎说,他在挑拨我们的关系,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你,你要跟我回家见爸妈,你答应我了的,不许再反悔了。”

云清脸红着,“死陆姜,我啥时候答应你了,你都没跟我讲过。”

陆姜愣了会,“哦,我想起来了,昨晚做梦的时候你答应我了,我不管,反正你都答应了,不能反悔,不能言而无信。”

这两个人在闹着,宫绥趁机拿出手机,“南初,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沈南初饭后溜达回来,景霆渊在大厅里候着她,不动声色问:“吃完饭回来了?”

“对,和云清陆姜吃的。”沈南初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他身边,假装无事发生。

景霆渊头也没抬,又问:“你们三个人一起吃的?”

沈南初:“昂。”

呵,骗子,她什么时候回话会用“昂”了,一听就是心虚。

景霆渊放下手中的杂志,掀眸干脆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看她还能坚持的了多久。

沈南初拿水杯挡住他的视线,一个劲的喝水。

最后终于她先败下阵来,“好吧,我们还遇到了宫绥。”

景霆渊抢过她手里的水杯放下,手掌包住了她的手,收紧揉捏,语气似乎平淡着:“然后呢?”

“吃了饭。”

“嗯,然后呢?”

沈南初干脆拿出口袋里的礼物,“呐,送给你的,我吃晚饭后专门给你挑的。”

景霆渊的手用力把她拉进怀里,牙齿咬住她的耳垂,泄愤,但力气用的并不大。

沈南初痛的龇牙咧嘴,哭诉他是个变态。

景霆渊放开她,她矫情又做作的样子让他发笑,“沈南初,下次在床上也用这种音量。”

沈南初无语白了眼他,“快拆礼物。”

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是她送的,无论什么他都会喜欢,只是一想到这是她心虚之下,买来哄他高兴的东西,他就气不过,又捞回沈南初,圈禁在沙发强势吻着,吻的沈南初都没了脾气。

一副随便你吧,我不干净的表情。

又气的景霆渊重重咬了她一口,最后直接打包扛在肩上,回了卧房。

再醒来时,月亮都高高挂在树梢,仿佛在嘲笑她。

沈南初穿好衣服,厨房都备了夜宵,说是二爷亲自准备的,就等她醒了端给她吃。

沈南初坐下,正好饿了,算他有点良心。

“景霆渊去哪了?”平常她一在哪待着,景霆渊就能跟猎犬一样,嗅到她的位置,在她身边坐下的。

管家过来说:“少夫人,二爷去见了什么公主,好像是从啥茉莉岛来的公主,快回来了。”

“哦,见公主去了啊。”沈南初自言自语,心里打着要好好整他一番的算盘。

她不过是和宫绥一起吃了饭,他就抓住不放,对她又是审问又是冷脸,最后还拉着她到了床上。

现在他去见了公主,还是大晚上的,快凌晨了还不知道回来,哎呀呀,要怎么教训他一顿好呢。

“福伯,给我准备一段荆条来,要泡了药水的。”

“好嘞,少夫人,您要拿来...?”

沈南初笑着,眼睛里射出危险的光,“当然是管教你们不回家的二爷了。”

福伯表示肉一紧,立马去准备了,至于二爷,你好自为之吧。

半小时后,景霆渊回了景园,回来后便感受到了不对劲。

平常都不敢跟他对视的仆人,今晚全都拿着看戏、怜悯的表情看着他。

跟在身边的安特助也感觉出来了,招呼了一个躲在柱子后面的人出来问话。

“二爷,您见着少夫人就知道了,我们可不敢多说,少夫人说了,我们要是敢通风报信,就跟您一起处置,您小心点吧...”

最后这是提醒起景霆渊来了?

安特助眼睛里全是兴奋的八卦的光,哈哈哈,今晚二爷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他真想瞧瞧啊。

“你在想什么?”直到二爷那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安特助才浑身惊醒。

“二爷,我在想您是多么威风神武,帅气逼人,有您这样的人当我们的老大,真是我们的荣幸。”

“滚。”

得嘞,安特助立马就滚了,滚到看不见的地方又偷摸跟了过来。

他要看看,今晚等着二爷的到底是什么,嘿嘿,真刺激。

景霆渊进了大厅,灯火通明,不止沈南初,还有景母‘宫月影’也坐在厅上。

她这是叫了帮手?

只见两个人一左一右,眼睛全盯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他。

而沈南初的旁边,福伯正拿着一根长荆条,上面勾满了刺。

不等景霆渊开口问,景母‘宫月影’一拍桌子,盛怒:“霆渊,你做的也太过分了,你自己看看这都几点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外面的什么公主也好,女皇也好,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南初为了你,从晚上八点等到现在,你知不知她有多难过。”

沈南初擦着泪,抽噎着,看着可怜极了,“妈,您别生气了,说到底还是我不够好,留不住自己的老公 ,让他宁愿在外面鬼混,也不愿意回家,都是我的错,您千万别罚阿渊啊。”

阿渊?这会叫的亲近了。

景霆渊静静看着她演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像是个那么回事。

“你知道错了没有!?”‘宫月影’问,看着儿媳哭的梨花带雨的,她心里也不痛快。

原本以为霆渊是个心疼老婆的,可结婚半年都不到,就开始招惹是非了。

“我知道我回家晚了”,被这么架着审问,景霆渊也只好先承认着:“对不起,下次我会早点回家。”

沈南初双手摇着‘宫月影’的胳膊,“妈,既然阿渊知道错了,也保证了,那就不拿荆条抽他了吧,肯定可疼了。”

可得好好谢谢她啊,生怕景母把荆条这茬给忘了。

果然景母坚决道:“不行!南初,你就是心太软,这是他第一次犯错,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了他,他不会长记性的,拿着这条荆棘,你尽管去,有我在,他不敢翻天。”

沈南初还假意推脱:“妈,这不好吧,这么多人看着,阿渊要是记恨上我怎么办?”

“他不敢!”景母给她壮胆,“你尽管去,这个家还有我支持你,他要是真怀恨在心,你下次再狠狠教训他。”

得令,沈南初抹掉眼泪,刚刚还是受气的唯唯诺诺的,只得婆婆给自己撑腰的儿媳。

取过福伯手里的荆条,她就变成了恶毒的化身。

拿着荆条在自己手心试了试力度,下堂来到景霆渊身前,又开始抹眼泪,“阿渊,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我对你难道不好嘛,你还要出去鬼混。”

景霆渊:“......”

“我没有鬼混,你清楚的。”他去找茉莉岛的公主,自然是为了让她去茉莉岛的事情。

靠着宫绥混进公主使团当个翻译?

呵,宫绥也就这点本事。

他去找了公主,让沈南初能以公主义妹的身份去茉莉岛。

身份尊贵,自然才能更有话语权。

沈南初捂着耳朵,“不听不听,我不听。”

手一挥,荆条就落在了景霆渊的身上,发出摩擦声。

众人都目瞪口呆,实在不敢相信,二爷...真的被打了,还一动不动。

沈南初瞅着景霆渊的神色,完了,玩大发了。

现在收手肯定来不及了。

于是她又重重挥了几下,才一把丢下,抱住景霆渊就开始假哭:“我不打了,被打的是你,可痛的是我啊,我原谅你了,以后你还知道回家就好,呜呜呜。”

景霆渊紧紧抱住她,用着极小声打的声音,看似温柔,实则威胁道:“沈南初,晚上可别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