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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11月23日,阴历十月十三,小雪,宜嫁娶。

两世为人,何雨柱头一次结婚。

何雨柱还没感觉怎么样呢,何雨水先激动上了。

大清早的,天还不亮,一把推开了何雨柱的房门,像个小孩似的蹦到了何雨柱的床上。

“哥,哥,起床啦,你该接嫂子去啦。”

“去去去,让我在睡一会,区委会那边这么早不能开门。”

迷迷糊糊的何雨柱看了一眼怀表,把一脸不情愿的何雨水撵出房间,又开始睡上了。

等何雨柱再被吵醒,这回来催他的,可就不是何雨水了,而是穿的一身整齐,而且还是难得的穿上了新军装的孙师傅了。

“柱子,赶紧起来,对付一口,然后接小娜去街道办证啦。”

“着啥急啊,也不知道今天谁结婚。”

看了一天怀表,时针才刚过6。

不情不愿的何雨柱嘟囔了一声,还是起来了。

洗漱之后,收拾妥当,开着孙师傅的车到了铁道大院,时针还不到7呢。

看着车子停稳不一会就从楼上下来,坐进车里的石晓娜,何雨柱脑子一抽,直接来一句:

“咋了,你也别我石婶吵的睡不着了?”

这下好了。

随着石晓娜“哼”的一声,一个大大的白眼飞了过来。

这也就是何雨柱没有什么“听人心声”的系统。

要不,现在何雨柱得被石晓娜的各种吐槽声给吵到不行。

好在,大喜的日子,何雨柱也算是有点脑子,找补了一句。

“这么早,你吃了么?”

“没吃,我妈大清早的就喊我起来收拾。”

也别管石晓娜是激动,还是石婶喊的,反正是顺着台阶下了。

“你吃了么?要不,时间还早,咱俩先去吃个早饭?”

“正好我也没吃,走,吃早饭去。”

就算何雨柱再傻呗,现在,吃了也得说没吃啊。

何雨柱一转方向,直接调头往东城区那边开了过去。

等吃过了早饭,何雨柱他来到了东城区区委会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8点。

这下,停好车的何雨柱,有点不自然的摸了摸挎包。

“走吧。”

“嗯,好。”

石晓娜也有点不自然的答应了一声,跟着何雨柱下车了。

别看今天是礼拜天,但因为现在的人们上班时间是一个礼拜只休息一天。

所以,今天来东城区办事的人,还挺多了。

顺着人流,何雨柱和石晓娜在哪已经开始紧张的排着队了。

好不容易排到了何雨柱和石晓娜。

还没等何雨柱拿出挎包里的一堆手续呢,对面的工作人员先开口了。

“新婚快乐啊!”

“你咋知道我结婚的呢?”

得,何雨柱脑子又抽了。

石晓娜尴尬的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

“这地方就是办结婚证的。”

“哦哦哦,不好意思啊,头一次结婚,没经验。同乐,同乐。”

在工作人员和周围的人的善意的笑声中,何雨柱尴尬的从挎包里拿出来他和石晓娜的一堆手续。

顺便,也拿出来一包糖,给周围的人和工作人员发着。

“呵呵,呵呵,沾沾喜气,沾沾喜气哈。”

原先那个能说会道的何雨柱就感觉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该说啥都不知道了。

就这样,在一群人的善意的哄笑声中,拿到结婚证的何雨柱拉着石晓娜就跑了。

就算上车了,何雨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还发烫呢。

丢人,太丢人了。

不过,好在何雨柱的脸皮算是练出来了。

过了一会,也就缓过来了。

这时候,何雨柱才有工夫正式的打量起了结婚证。

这个时代的结婚证,说是结婚证,其实,还不如说是结婚状呢。

因为,展开之后,差不多也就是一张比A4纸能大一点的纸。

背面,一面是那个图案,下面印有“结婚证书”四个大字。

另外一面,就有意思了。

印的,都是一些婚姻法的条例。

翻过来,才是结婚证的正面。

竖版样式。

很简单的写明了何雨柱和石晓娜根据婚姻法,自愿结成夫妻。

底下落款是东城区人委会。

不过,值得一提的。

就是现在的结婚证上,是没有照片,没有照片,没有照片的。

“走吧,找家装裱店,把我这份结婚证裱起来,回手挂墙上。你那份,就留着谁单位用的吧。”

看了好一会的何雨柱,也就过了激动劲了,随手把结婚证放在了挎包里。

“嗯,好。”

石晓娜甜甜的一笑,随即,也就把手里的结婚证放在了何雨柱的那个挎包里。

接下来。

除了去装裱之外,还有个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吃团圆饭。

讲道理。

要是按过去的老理来说,夫家的团圆饭,上桌的,只能是夫家这个姓氏的人。

甚至,严格点,还只能是新郎和新郎父亲这一支的人。

到后期了,计划生育开始了。

夫家的,哪怕嫁进来的,也可以上桌了。

甚至,走的比较近的,哪怕不是一个房的,也都可以上桌了。

但是,现在何雨柱的团圆饭可没有那么多说法。

毕竟他连婚礼都没办,还会在乎这些老理?

一个桌子上,孙师傅,何雨水,老钱头和老王他们几个小老头。

石晓娜她妈,还有她那个远房的舅舅,以及王小东。

说实话,这更像是两方的家里人坐一起热闹一下。

其实,这样更好。

大家说说笑笑、吵吵闹闹,也就开开心心的祝福着这对新婚小两口。

当然了。

因为没有仪式,该走的程序也就在这顿“团圆饭”上走了。

“改口”、“敬茶”、“给红包”、“灌酒”等等等等,是一个不落。

由于都知道何雨柱和石晓娜下午还得回南锣鼓巷那边。

所以,灌酒,也就象征性的意思意思,也就拉倒了。

最后,在何雨柱喝了半瓶多点,这顿团圆饭,也就算结束了。

在孙师傅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光,还有石晓娜她妈的不舍的眼光中,何雨柱开着装满了上午,何雨柱在大院里的那些“狐朋狗友”送来的东西,而且还是孙师傅的警卫员从厂子开回来的“公车”,带着石晓娜走了。

(这里是平行世界,而且还是50年代末的平行世界,所以别较真。现实,还是要遵守交规的,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说真的。

这种情景,可能孙师傅有感触,可能石晓娜她妈有感触,甚至,老钱头、老王头,就连石晓娜那个七拐八拐的舅舅也会有感触。

而感性的石晓娜,在这种氛围里,早就泣不成声了。

可是,说句扫兴的话。

何雨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就是结个婚嘛,能咋滴?

就算现在是回南锣鼓巷那边自己生活了,那是孙师傅的后勤大院不能回,还是石晓娜娘家的铁道大院不能回?

大不了一个礼拜三个地方都住几天呗,反正就是一脚油的事嘛。

就这样,何雨柱往南锣鼓巷开着车。

一边哄着还在抽泣的石晓娜。

好不容易把石晓娜哄开心了,车也开到了街道了。

如果说,上午,去区委那边,还得排队的话。

现在,何雨柱过来街道办理登记,算是平躺了。

毕竟,这地方,除了新招的办事员,剩下的,只要叫个头头脑脑的,哪个不是何雨柱原先的同事?

甚至,还有可能是原先的何雨柱下属呢!

事情,也就很轻易的就办完了。

而且,更过分的是,要不是车里的零零散散的东西有点多,何雨柱就直接把车子停在街道办的大院里了。

可惜啊。

何雨柱那群大院里的狐朋狗友送的东西有点多。

干脆,何雨柱也不低调了。

直接一脚油,把车子停在了95号院的门前。

“走吧,何夫人,从今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何夫人啦。”

看着已经从情绪中走了出来,甚至都开始有点期待和兴奋的石晓娜,何雨柱一边拿着车里的东西,一边适时的捧了一句。

“好的哟,何公子。”

石晓娜很是开心的一笑,也开始帮着何雨柱拿着东西。

“哟~~~柱子,这是搬回来了?”

虽然,三年还没开始,剧情,也没开始。

但是,现在家里已经是6口人,全靠闫埠贵自己一个人工资顶着,闫埠贵那种“想占便宜”的苗头,已经出现了。

这不,何雨柱和石晓娜往家里搬着东西,听见动静的闫埠贵,第一个就出来了。

还没等何雨柱说什么呢,闫埠贵又开口了。

“柱子,这位是?”

该说不说的,现在的何雨柱的嘴,是真严啊。

从装修房子到现在,一个多月了。

何雨柱硬是没跟大院里人说过他有对象,准备结婚了。

就算大院里的人都在传。

那何雨柱也没透露过。

而且,就连石晓娜何雨柱都没让她过来了。

说起来,这还是石晓娜第一次过来呢。

看着闫埠贵疑惑的脸,何雨柱得意的笑了。

“闫叔,这是我爱人,石晓娜。今天刚领的证哟。”

说着,因为双手都有东西,所以冲着闫埠贵那边甩了甩头,向石晓娜示意着。

“小娜,这是住前院的闫埠贵闫叔,是前边不远黑芝麻小学的老师。”

“闫叔好。”

还不知道院里的事的石晓娜,在何雨柱介绍完之后,乖巧的冲着闫埠贵点点头,问了一声好。

“哎,哎,你也好,你也好。”

一听何雨柱结婚了,两眼都放光的闫埠贵,在回了石晓娜一句之后,就凑到了何雨柱身边。

“柱子,你结婚了,这可是大好事啊,什么时候摆一桌,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呵呵,还没定呢。”

说着,不想跟闫埠贵纠缠的何雨柱冲着闫埠贵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东西。

“闫叔,我这。。。”

“哎,看我,竟耽误你们事了。那你们先忙。”

虽然听何雨柱说不一定什么时候摆桌,有点意兴阑珊了。

但是,闫埠贵的“个人涵养”在那放着呢。

虽然嘴里说着抱歉,但是回过头,就冲着屋里喊道:“老大,老二,出来,帮你们柱子哥拿东西。”

“哎,哎,闫叔,不用了,就这点玩意,搬完也就没有了。那我就先走了啊,闫叔。”

说完,何雨柱连忙示意着石晓娜跟他走。

不明所以的石晓娜只能冲着闫埠贵点点头,跟着走了。

回到正房,放下东西,看着身后没人跟过来,何雨柱这才松了一口气。

同样放下东西的石晓娜,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抽烟的何雨柱,一屁股坐他旁边了。

而且,还兴致勃勃的八卦着。

“怎么感觉你这么怕那个,那个闫叔家呢?”

何雨柱吐了一口烟气,摇了摇头。

“我不是怕他,是他们一家人吧,有点太抠门了。而且,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抠门,已经是属于抠门到算是自私的那种,你能明白么?”

“抠门到自私?不懂,什么意思?”

石晓娜茫然的摇着头。

抠门,她懂。

自私,她也懂。

可是,抠门到自私,这是什么概念?

何雨柱抽了一口烟,开始给石晓娜解释了起来。

“就这么说吧,假如,有一天,闫埠贵那老两口病了,他的几个孩子就算有钱,也不会白拿出来给那两口子看病,只会等那老两口上门去借,而且,还得是算利息的借。”

“不能吧?亲爹亲妈还得借?”

看着石晓娜的一脸不敢置信,何雨柱笑了。

“这有什么的,不就是闫埠贵那老两口教育的问题么?他们老两口的教育的理念,就是节俭。可他们孩子看到的和学到的,却是自私,以及抠门。渐渐的,亲情,对他们而言,完全没有自己重要了。”

说着,何雨柱也是同情的感叹道:

“说实话,闫埠贵这个人吧,本性不坏。可是,他家现在就靠他的小学老师工资来养着他们一家6口人。就算闫婶没事的时候,能帮街道和居委会做点零工,可是那点钱对于6口人来说,也算是微不足道了。不抠点,可能真活不下去了。”

“那他们家的孩子是不是有点不懂事了?当父母的为了养活小的节俭,当小的,怎么就不能体恤一下老人呢?”

石晓娜却开始较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