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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奴婢组装好了。”

正在思考“自爆玲珑球”的问题,王七叶被一阵软耳细语打扰,这才看过去。

这苏映梦已经照着图解和旁边那个符阵基架,组装好了一个。看来有基础的人就是不一样,一窍通百窍啊。

王七叶又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玉谨妍,心中暗暗冷笑。这才把头转过来,才发现这小丫鬟双唇微微发白,脸色都不是太好,整个人仿佛都在摇摇欲坠。显然是为了证明自己有用,在勉力支撑,看着让人心疼。

“赶紧去睡吧”

“公子,奴婢可以给你守夜的,有人来了……”

王七叶喉咙像堵了一块东西,已经发不出声音来出言阻止她了。一记手刀,将她打晕,扶着她的身体,轻轻的放在地上,也寻了一处遮蔽视线的地方,合身躺下。

初升的阳光,驱散黑暗,给哈巴拉夺旗战又增添了一抹色彩。阳光不会吝啬,同样笼罩在玉谨妍身上,然而却驱散不了她身上的那股凉意。

看着不远处那两个组装好的符阵基架,玉谨妍将自己的手,攥的发白,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而不自知。

那个念头又冒了出来,然而感觉有一双更冷的眼睛,盯上了自己。玉谨妍恨自己的弱小、懦弱,从储物袋里面拿出烧饼,将它当成那魔头,用力啃咬着。

“干的不错。”

王七叶凑到她耳边,临了还恶作剧的吹了一口气。将防御符禄符阵基架送到她身边,不再去理会她。

王七叶来到苏映梦身边,用脚将她踢醒。

“主人小心!”

苏映梦从睡梦中惊醒,感觉有东西从头上落下,赶紧抓住,一看原来是两张饼,这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公子”

“赶紧吃,吃完了快恢复法力,你耽误的够久了。”

王七叶将眼光扫向四周,经过一夜时间,这些魔教探子现在嚣张起来了,看来是又有人给他们撑腰了。

王七叶抬头看了一眼大旗,高耸入云,那猎猎的风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真是一个圣地啊。

“阿弥陀佛,王施主,贫僧来化缘来了。”

方脸和尚不知道从何处冒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个砵。

王七叶直接调动灵识,从储物袋中拿出60张大饼来。那知和尚却伸手挡在自己的砵前。

“阿弥陀佛,只要三张,多了不要,少了也不要。”

王七叶一愣,感情这和尚是真的化缘来了。点了点头,留下三张饼,其他的都塞回储物袋。

“阿弥陀佛,王施主,贫僧再讨碗水喝。”

这方脸和尚又举起了自己的砵,用眼神示意王七叶。

“和尚,这次又要多少啊?”

“呵呵,阿弥陀佛,化缘,化缘,自然是看王施主意思了”

王七叶觉得,这和尚的佛法,修的当真玄妙。一个水球术放了下去。

方脸和尚用眼神示意继续。

王七叶点了点头,又放了一个水球术,在这和尚的砵里,刚好装满。

“多了,多了。”

和尚赶紧伸口,在满满的砵里牛饮了几大口,已经喝下三分之一。王七叶觉得这家伙可能是昨天累的直接去睡了,连昨天那份也给喝了下去。要是有一天没人给他,会如何呢,王七叶心里邪恶的想。

“阿弥陀佛,心中无所想,心中无所念,心中无所挂,心中无所牵。”

这和尚喊了一句佛号,双眼怒视王七叶。

“怎么,和尚,要打一架吗?”

王七叶狠狠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双眼放光。

“阿弥陀佛,王施主,出家人没吃早饭,不能打架。”庄宝象盘腿坐下,将砵放于两腿中间,开始进餐。

“切”

王七叶只能轻藐的扫了他一眼,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怂货,就将头换向它处。

“公子,奴婢吃完了,奴婢恢复法力真的没问题吗?”

苏映梦来到王七叶身边,她已经将那个拼装好了的符阵基架,收进储物袋里了。

“废话真多,让你干什么,没听懂吗?还是说你还存有其他心思,不想恢复法力给我办事?”

王七叶咬了一口烧饼,沉声道。

“公子恕罪,奴婢不敢!”

苏映梦直接跪了下来。

王七叶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对她这种奴性很是反感。

“贱人,让你干什么就给我好好干,你放心,办好了公子的大事,公子重重有赏,不会少了你的好处,要是办不好,公子第一个剁的就是你。”

“公子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

苏映梦赶紧把头转过来,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还不快滚去恢复法力,静在这里耽误公子的时间。”

王七叶想补上一脚,最后还是忍下了。

“是公子,奴婢告退。”

说完,苏映梦转身退下,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藏了起来。

“阿弥陀佛,王施主日行一善,会得好报的。”

方脸和尚来到近前,他那口砵已经不见了。

“和尚,你说的好报,今天能来吗?”

王七叶咬了一口烧饼,随口一问。

“心诚则灵。”

“和尚,你念的到底是真经还是假经,道爷求死的心,还不诚吗?”

这下换王七叶怒目看向和尚了,质疑自己什么都成,唯独这一点不成。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妄生极乐门,了却凡心缘。施主不真不假,又怎知不假不真。”

庄宝象一脸庄严,升起的阳光,打在他方脸圆顶的脸上,泛着金光,产生一种不协调的美。

“和尚,你惹恼我了!”

王七叶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一股山风袭来,将道袍下摆吹的猎猎作响。

“阿弥陀佛,你若无所求,亦有无所意,偏要执终念,落得一场空啊。你看,这天要下雨了。”

和尚话音刚落,一场毛毛雨就落了下来,这雨落在身上,所并不阴冷,就如同一位少女,轻抚脸颊。

“和尚,既然老天要赏你一口饭吃,你怎么不接呢?”

王七叶被这和尚怼了一次,自然不肯吃下这个暗亏,出言嘲讽。

“阿弥陀佛,天有意,人无情。人有意,天无情。”

和尚盘腿坐了下来,两只手心朝上,任凭雨水打在他的身上,又从手缝里淌出来,流在地上。

“非也,非也,雨从天上过,道爷口先尝。若问风云意,心中自芬芳。”

王七叶也盘腿坐下,只是一个膝盖着地,一个膝盖直立,双手环抱在那直立的膝盖上。伸出舌头,浅尝这天下滋味。

“阿弥陀佛,我观道长慧根颇深,不如来我佛门,扬那万道神光。”

方脸和尚一手势指天,一手势指地。天空中露出半只太阳,映照下来,在其身后远方披挂七彩匹练。

“无量天尊,我观和尚法眼如炬,不如我传道统,撒下亿万福泽。”

王七叶一掌升一掌落。天空中又阴云密布,将那太阳遮住,这次闪起雷鸣,一场风暴仿佛正在酝酿。

二人齐齐盯向北方,一群魔教中人,不畏风雨。粗看下来,有二三十个,在两个人的带领下,朝这边赶来,这些人来的可太是时候了。

“和尚,你行过恶吗?”

伴随着这声音响起的是天空中的一声炸雷。

“轰隆——”

“阿弥陀佛,不曾有过,就是连路边的蚂蚁,小僧都不敢轻易踩过。”

“哈哈哈哈——难怪,和尚,你念错经了!”

王七叶站起身来,笑的直不起腰。

“小僧念的是正宗的苦山寻海真经,怎么可能错的了?”

方脸大感诧异。

“无错本是错,有错非本错。和尚,你着了相了”

王七叶头摇的似拨浪鼓,然而头上一根毛都没有,如果不是一口一个无量天尊,还真可以装一个和尚。

“何解啊?”

方脸和尚还是摸不着头脑,连口头禅阿弥陀佛都不说了。

“和尚,须知不近恶,不知善,不行恶,怎行善?”

王七叶点了点头,这和尚总算上道了。

“非也,非也,善在心中,恶在口中。你在我中,我在你中。”

和尚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将这水花泼洒的哪里都是。

“不疯魔,不成活,不成魔,怎向佛。”

“轰隆——”

这句话出口,天空雷声更盛,一时间雨势又大了三分,就连那群雨行之人,都加快了脚步。王七叶拔出问天,将刀捎丢在了泥地里,随手挽了个刀花,锋利的刀锋,透着寒光,映照整个哈巴拉夺旗战。

“不可能,不可能。”

和尚双手摇的像拨浪鼓,透亮的剑光,碎裂其指缝,在一双铜铃的大眼中浮沉。

“须知佛祖都敢割肉喂鹰,和尚,你又为何不敢以身入局,胜天半子!”

王七叶只留给和尚一个背影,400张符禄飞向苏映梦,王七叶没看过玉谨妍拿的什么符禄,但却数了一下自己少了什么符禄,想来应该不差。

方脸和尚双眼中明灭不定,脸上庄严之色再无,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脸捏成各种形状。偶尔一阵雷声划过,也看不清他那张脸,透出来的,是一种怎样的光景。

风中的雨势,将这个黑袍道士的影子,拉的老长。王七叶索性连水球术也懒的放了,贪婪的吮吸着这上天的馈赠。可能等会连呼吸的力气,都是奢望,还不如趁现在喝个饱。

在两位筑基期修士身前站立,迎着二人疑惑的目光,王七叶无所畏惧。冲着其中一人勾了勾手指,咧嘴一笑,露出残忍。

方擎天只是挥了一下手,左右站出来二人。

“毛头小道,现在磕头求饶,还来的及,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王七叶伸手抹了一把脸,暗叹这才是真正的魔教,脸皮真厚,这都能当没看见。既然你不上,我可上了。

“哈哈哈哈——一帮鼠辈,也敢言勇,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灵溪谷的剑气,它长九万里!”

问天随意的挽了个刀花,斜向天指,那雨水顺着问天,流进袖口,又顺着手臂,侵湿全身。经过王七叶那滚烫的血液,蒸腾起阵阵白气,连暴雨也难以压制,让这个黑袍光头,平添了几分神秘。

“道不道,佛不佛,徒增可笑,今日就超度了你!”

那两位魔教修士再也按捺不住,一个持鬼头大刀,一个持三指长剑,冲杀过来。

待到快近身时,500张攻击符禄,化作一股绚丽的海洋,在这风雨飘摇的夜晚,是如此迷人。王七叶乘着这股风浪,问天轻易就斩获两颗头颅。

其他人俱是骇的肝胆欲裂,边退边用术法磨灭这股风暴洪流。只有那闪的快的人,早早的逃向两边,才幸免于难。

等风暴平息,两位筑基高手但觉脸上无光,30人来,一个照面就被屠了5个。

“轰隆——”

仿佛为了衬托方擎天与凡士亮的心情一样,这雨势又大了几分。

“谁杀了这小道士,赏储物袋一个,灵石一千,法器一把,美人一个。”

凡士亮张开双手,冲天怒吼着,眼中凶光,誓要将那黑袍光头碎尸万段。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双双贪婪的眼睛,在这风雨交加的风暴里亮起。道道聚光灯打在黑衣光头身上,与他身上白雾反复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