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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月,你说....这皇后的心思为何这般重?”

“明明本宫丝毫都没有露出破绽,可她就是软硬不吃,倘若得不到她的信任,本宫根本没法接触到皇上。”

高贵妃面色凝重,完全没了之前的势在必得。

这和她想象中的皇后相差太远,先前几面,她只觉得皇后心思单纯,应当很好拿捏,没想到她的防线竟这般坚硬!

“奴婢也看不出来。”芳月摇摇头,“兴许是因为她和皇上之间的关系?”

高贵妃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既然皇后与柳尚书不认识,为何柳尚书会是这般作态?

那日她看得清清楚楚,柳尚书眼中藏着的,分明是男子对女子的爱慕之意.....不仅如此,陛下看柳尚书的眼神,也有几分古怪。

蓦地,她想起不久之前,芳月说她亲眼瞧见从沉夏台抬出来了一个人......

顿时,高贵妃拧起眉:“芳月,你还记得那日从皇后那抬出来的人吗,可分辨得出是男是女?”

“娘娘,那人全身被盖得严严实实,只看得到一双靴子,但奴婢敢肯定,那人一定是个男子。”芳月仔细回想着。

高贵妃若有所思。

沉夏台是陛下为皇后重建的,自那之后,沉夏台的宫门就一直紧闭着,不让任何人进去,所以死的那名男子,绝对不是普通宫人。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皇后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

对了!

那个满身是伤,被皇上当众羞辱的男子.....

忽的,高贵妃顿住了脚步,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芳月,去打听一下皇后先前在金国的传闻。”

“是,娘娘。”

邬夏夏怕热,今年的夏天又分外的毒辣,纵使殿内放了冰,却还是抵不住热意。

原本萧景砚是打算带她去行宫避暑的,但不凑巧的是,北青镇附近突发水灾,死伤惨重,民不聊生,这几日,朝中频频议事,萧景砚自是忙得不可开交。

北青....

是金人最多的地方。

顿时,原本燥热的心仿佛在一瞬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一阵寒凉。

“阿衍哥哥会不会也在北青镇.....”她喃喃道。

万一呢,他的处境会不会很危险?不行,她得知道那边的情况。

邬夏夏朝着殿外喊道:“青芷,青芷!”

见殿外迅速进来一道青绿色的身影,她急忙说道:“青芷,带我去见他!”

“娘娘,您还未梳妆.....”

邬夏夏心急如焚地随意拿丝带挽了长发,拉着她往外走去:“快啊!”

“娘娘,您.....”

青芷拗不过她,还是带着她从小道去了萧景砚处理公务的长晔殿。

“萧景砚!”

曹全一见门外那道只着一层单薄的衣裙、披散着长发的婀娜身影,仅仅一眼,他就将低下了头,就差把眼珠子都给挖出来了!

哎哟,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皇后娘娘主动来寻皇上一回,只是....怎得就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这,这成何体统啊!

男人眼下泛着青,面上带着几分疲惫,听见那道熟悉的嗓音,原本黯淡冰冷的眸中瞬间亮起了光。

他丢下折子,起身想要将她抱过来,却发现女子竟一身未梳妆的模样。

萧景砚虽心觉疑惑,但只要她还愿意和他说上几句话,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夏夏,你怎么过来了?”

他欣喜地揽过她,有些生疏地替她整理零散的长发,见她不反抗自己,才变得自然了些。

鼻尖满是属于女子的幽香,萧景砚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曹全极有眼力见地使了个眼色,把殿内所有闲杂人等统统赶了出去,顺带把门给带上了。

“....阿砚,你告诉我,北青的水灾...究竟情况如何了?”

她问得急切,却又小心翼翼。

也只有求他的时候,她才愿意喊他阿砚。

“夏夏怎得开始关心我大魏的民生了?”萧景砚将她拥紧了些,把桌上的这些折子拿给她看:“喏,夏夏自己看?”

邬夏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手上这一本看了几行字。

蓦地,她不可置信地问他:“已经....死伤了数百人?”

萧景砚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

这次水灾来势汹汹,北青地势低,这一淹,连逃都没处逃。

“别担心,我已经派了柳思牧和其他几位大臣前往北青紧急支援。”他又拿了另一本单独放在一边的奏折给她看,“看,这便是他们给出的救灾之策。”

邬夏夏接过,认真地看着每一个字,不得不说,这份提案确实细密周全,看不出一丝漏洞。

“所以,别担心了夏夏。”

萧景砚见她面部逐渐放松下来,将她搂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身子可好些了?”

邬夏夏任由他抱着自己,难得乖顺地点点头,没有挣扎。

见状,男人眼中透着一丝希冀。

他一直悄悄让太医仔细地为夏夏调理着身子,如今虽过去了有些时日,但不久前刚落了水,怕是还没到时候,他还得再等等。

“夏夏,你今日能来见我。”

“....我很高兴。”

男人语气听着似乎十分疲惫,没了往日那般中气十足,他就这样靠在她身上,久久没再开口,只有面对她时,他才是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

他明明不信任何人,却把所有的软肋都给了她。

换句话说,倘若邬夏夏今日真打算杀了他泄愤,他也没有还手的机会。

肩上沉沉的,邬夏夏侧头看了看他,她知道做皇帝没那么容易,小时候,她也曾一遍一遍地听她母后说父皇平日里究竟有多忙,忙到,都没时间陪她。

“别走,夏夏.....”

一声极轻的呢喃,伴随着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邬夏夏才发现,萧景砚竟然睡着了。

她把男人轻推到椅背上,还替他拿了个枕头,见他依旧睡得很沉,她终于松了口气。

做完这一切,邬夏夏打算离开这里。

走之前,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已入梦的男人,想了想,还是替他盖了一件衣裳。

毕竟,她还得靠他才能知晓阿衍哥哥的具体情况。

就先给他点甜头吧。

随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