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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辰哥,你回来啦。”

徐皓辰推开门,一道靓丽的身影扑入怀中,少女温软的馨香气息萦绕鼻尖。

“小棠。”

徐皓辰犹豫了一下,轻轻环抱住玉棠,面上快速闪过一道不自然。

“皓辰哥,你这几天在忙什么,怎么不来见我。”

玉棠仰起头。

眼中满是依恋。

徐皓辰的心软了软,轻声说了一句抱歉。

玉棠摇了摇头,牵起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你这几天一定很辛苦吧,正好我和妈妈学着做了几道菜,你等一会儿一定要留下来尝一尝。”

“好。”

玉棠在玉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如今能够亲手为他做羹汤,徐皓辰心中还是很得意的。

到了晚饭的时间,他留下来品尝了玉棠亲手烹饪的美食,味道比他想象中还要出色,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

他看玉棠的神色颇为动容。

金兰见状,神色突然变得悲切,“皓辰,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在我心里就如同我亲生的孩子一般。如今我一见到你,就会下意识想起子昂。他如今还不知道我们的下落,想必心里也在担心着我们,你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替我联系他,也叫他知道我们的近况。”

金兰在被赶出玉家后就一直试图联系玉子昂,想要叫他替自己求情,然而玉子昂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

她想起玉子昂之前给她打过要钱还债的电话,心中不免担忧。

徐皓辰一听觉得不过是小事一桩,自然是满口应下。

他又坐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便准备离开,金兰再次叫住了他。

“小棠,你先回房间,我有些话想单独和皓辰谈一谈。”

玉棠微微蹙了蹙眉,“妈。”

有什么话是她都不能听的。

“回去,听话。”金兰正色道。

玉棠只得不情不愿的回了客房。

徐皓辰看着金兰严肃的神情,心头一沉。

他大概猜到金兰想要和他说什么。

“皓辰啊,你我两家是世交,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周的周末便是徐老爷子的寿辰。”

徐皓辰硬着头皮点头,“是的,金阿姨。”

金兰温和一笑,从客厅的茶几下方取出一个礼盒,放在桌面上,“我和小棠如今的名声倒是不便亲自前去参加寿宴,这份寿礼就拜托你替我交给徐老爷子了,祝他老人家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徐皓辰原本以为金兰会要求他带玉棠出席寿宴,没想到金兰善解人意,竟然主动说明不去,还备了一份寿礼,这让徐皓辰心头感觉无比熨帖。

“金阿姨,您有心了。”

金兰微微一笑。

她能够在玉德言身边站稳脚跟,并不是只依靠她的一双儿女。

她可以说自己比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女人都更了解男人。

男人想要女人依赖他,却又不想女人事事都靠他解决。

总之,就是既要又要。

“皓辰,阿姨之前说的事就麻烦你了,至于寿宴的事我会替你向小棠解释的。”

“谢谢金阿姨,那我先走了。”徐皓辰起身。

“好。”

关上门。

徐皓辰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这几日没有过来探望玉棠,除了工作繁忙的原因外,也有刻意避着她的意思。

这周的周日就是徐老爷子的寿宴,徐家和玉家会当众宣布两家联姻。

徐皓辰不知该怎么向玉棠解释他会娶她妹妹这件事,只能通过掩耳盗铃的方式麻痹自己。

玉棠对他越是小意温柔,他的心里就越是愧疚。

唉,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徐皓辰拎着礼盒回到车上,然后随手将礼盒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正准备驱车离开时,他心中一动,侧目看向礼盒。

金阿姨和小棠被赶出玉家,现在手里应该不宽裕吧,准备的礼物会不会……

徐皓辰眼中闪过片刻挣扎,最后还是俯下身打开礼盒。

礼盒内里一把三足石瓢状的紫砂壶,壶形上小下大,壶身呈金字塔形,通体流畅,没有任何装饰,翻转壶底还能看见“武陵逸人”的底款。

徐老爷子爱好古玩,徐皓辰却并没有继承他的爱好,对于古玩方面更是一窍不通。

但以他的眼力也足以看出这一把紫砂壶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

他立刻拿出手机上网搜索“武陵逸人”,很快惊讶地合不拢嘴。

“武陵逸人”原名景洲,他还有一个更出名的名字——顾景舟,是近代紫砂壶壶艺泰斗级的人物。

几年前的一次东正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他的松鼠葡萄十头套组咖啡茶具以9200万的价格成交,这也是紫砂壶拍卖史上至今没能打破的巅峰记录。

礼盒内的这把紫砂壶的价格至少也在百万以上,若是遇到喜欢的玩家,就是两百万的价格也合理。

这是一份十分体面且有内涵的礼物,完全能够看出送礼者的诚意。

徐皓辰又是羞愧,又是惊喜。

是他多虑了,金阿姨就算被赶出玉家,也有立足的资本。

他心中仅有的一点不适也随着这份寿礼烟消云散。

尽管徐皓辰之前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但他内心深处对于玉棠失去玉家大小姐身份是有所不满的。

因为玉棠除了能够给他提供情绪价值外,并不能给他带来切身利益。

而今天金兰准备的寿礼告诉他,玉棠并不是毫无资本的,至少在她背后还有金兰在坚定地支持着她。

徐皓辰的压力骤降,心情也就跟着愉悦了起来。

而另外一边亲密无间的母女二人,却因为徐皓辰而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执。

“妈妈,你和徐皓辰说了什么?是不是和弟弟有关?”

玉棠拧着眉头,面色不虞。

金兰不置可否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玉棠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尖声道:“妈!玉子昂他早就放弃你了,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都不给我们打一个电话!我才是陪在你身边最久的女儿!你为什么总是向着他!”

“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金兰道。

玉子昂虽然顽劣,但对她和玉棠的情感是毋庸置疑的。

金兰更愿意相信玉子昂遭遇意外,所以才会与她们断联。

玉棠并不知道玉子昂赌石欠了很多外债,还以为是金兰刻意偏袒他。

她气得想要发疯,牙齿紧紧咬着唇瓣,很快就有血腥气弥漫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