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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尽渊或许是猜到了蒋瑎的小心思,特意让两队人马从森林两侧进入避免过早的遭遇。

王都地处中原,天气变幻莫测,夜里晚风带着凉意,白日里就变成艳阳天儿了,太阳挂上头顶还有些燥热。

商礼院众人才入丛林便瞧见逃窜的野兔,姜明绪眼疾手快抬手便是拉弓射箭。

“这么厉害!”

见立马开了张,吕文汐惊喜出声,走近两步看见被贯穿的兔子又有点害怕。

阿礼胆大,上去提起野兔把箭拔出:“越往里走,大型的食肉动物越多,野兔野鸡什么的就喜欢在外围。”

吕文汐似懂非懂点点头,就想要拉响黄色狼烟弹却被姜明绪拦下:“还在丛林里待三日,这只兔子先留着的,以防没有吃食。”

“这怎么吃?!”吕文汐看着已经失去生命的兔子,双眼瞪得老大。

“找些干草树枝,”姜明绪抽出腰间匕首,“去皮放血烤着吃。”

看见尸体还会害怕,这会儿就剩下震惊了。吕文汐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可是这样不是没味道嘛。”

蒋良才嘿嘿一笑,在怀里掏了半天,拿出一个收口布袋:“本公子带了细盐。”

“还得是你。”

这次入林,对吕文汐来说其实是兴奋的,自小在府中长大的小孩外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这种脱离家族脱离父母掌控的放纵感让她觉得很刺激。

五人继续深入,吕文汐看看树,闻闻花儿全当成郊游了。姜明绪和蒋良才一人一把弓箭沿路搜查,刚入林的好运没有持续,这半个时辰走来没有任何收获。

行至小溪边,大家都有些累了就休息了会儿。吕文汐这才想起出发时阿礼说的话,问了句蒋瑎他们。

宋知礼把自己的水囊灌满,抬头看了看天:“现在还未到午时,我来时大致看过这片猎场的舆图,想遇到可能性不大。就算我们拉了狼烟弹,按着脚程,今日定是遇不见的。”

“那你倒是说说,遇见后应当如何?”蒋良才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猛灌了几口清甜溪水。

阿礼打开自己的随身行囊,拿出一株绿色植物:“这是乌玉草,也叫人麻草。它根茎的白色乳液能致幻的。”

第一次听到这么神奇的植物,吕文汐三步并两步,拿起来仔细端详:“可是要怎么用呢?总不能拿弓箭射人家吧。”

宋知礼笑得不怀好意,又从行囊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些黑色植物,很细莫约半指长。

“这是鬼见针,我以前在江州入林的时候最烦它和苍耳了,粘在身上刺痛刺痛的。我们呢,就将这鬼见针放进人麻草根的乳液里,到时候遇见了就让姜明绪和蒋良才把它打在那帮人身上。”

阿礼又有点失落:“可惜了,鬼见针的刺儿短得很,粘在上面的人麻汁儿也不多,效果也就几息时间。”

“就这么点,还能有几息时间,这玩意儿厉害得很啊。”蒋良才也上前把那鬼见针放在太阳底下看着,“那那些不怀好意的人那这什么鬼见针岂不是横行霸道了。”

阿礼抢回鬼见针放回包儿里,生怕他给自己弄坏了,又道:“这玩意儿对正常人没用,可那蒋瑎不是自小体弱多病嘛,既然体弱,定是吃补药长大的,药罐子可顶不住这人麻草。”

“药罐子……”

太学院这边,主要的狩猎都靠着蒋储,这一个多时辰已经有两只野兔和一只野鸡的成果了。蒋储和蒋明绪想法相同,都先留着做储备食物。

蒋瑎走走停停喘气儿不止,其他人见蒋储在也敢怒不敢言。

弟弟有些担心,将水囊递给哥哥,道:“哥,丛林植物多,你还是要小心些。”

蒋瑎不耐烦地接过水囊:“知道了知道了,我和你说,等遇见那帮人了,你可不能留手,特别是那女娘。”

闻言,蒋储面露难色:“哥,可爹说习武之人不对女子出手的。”

“你怎么死脑筋?”蒋瑎怒目而视,“能听就听,不能听给我滚。”

不知是何原因,蒋储似乎有些害怕自己的哥哥生气,立马摇摇头:“听你的,哥。”

蒋瑎冷哼:“能不能找到他们?都过去多久了。”

蒋储道:“丛林太大,等他们拉狼烟弹就能确定方向了。”

两队人倒是心有灵犀,都在等着对方拉狼烟。第一日太阳逐渐西落,看着落日余晖把天边染地橙红,阿礼心想今日算是安安静静过去了。

首日收获不错三只野兔三只野鸡让他们心里有底了些,只是当晚还没有大快朵颐,将小型营帐搭好之后就歇息了。

大本营军帐内,孟知行盘腿坐在榻上闭目养神,细细感受着周边变化。

春闱命案与水杉林中的杀手,如两道惊雷,震醒了孟知行,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当年之事绝非他一人在调查。那晚方府和统查府的夜探者,如鬼魅般在他脑海闪现,令他心神难安。柏溪评乐的覆灭,更如压在他心头的巨石,使他对这位留在王都的质子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庆王世子赵温玉。

若是他插手此事,王都并不是很好获取消息的地方,毕竟明面是留他担任商礼院掌院,暗地里是拿他当作牵制庆王的人质,赵景定会派人暗中监视。

王都多有不便,而在这荒郊野外,自然方便很多。

军帐门帘被抬起,孟知行缓缓睁眼,进来的是萧阳羽。

将手中吃食摆在桌上,萧大公子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就不担心丛林里的人?”

孟知行表情毫无变化,重新闭目。

萧阳羽没在意,眉头一挑抿了口茶水,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阿猛倒是许久未见了,我猜应该也在丛林中吧。”

回应他的还是沉默,茶杯放回桌面,萧阳羽道:“这可是坏了规矩,不怕被人诟病?”

至此,孟知行终于重新睁眼,或许是被他烦得,他站起身同样在茶桌边坐下:“阿猛的轻功,王都没几人能发觉他。”

萧阳羽轻轻提唇,下一瞬又轻巧道:“阿行大人,可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