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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影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陈冠庭察言观色,急忙去扶起妹妹:“妹妹快起来吧,王爷素来美名远扬,你何须让王爷如此为难?”

“王爷,是小女的错。”

无奈,齐天影只好说道:“本王先回府,至于此事,必定给姑娘一个交代,告辞。”说着,将随身一个玉佩放在了旁边桌上,然后起身离去。

云韬紧随其后,问道:“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他小声回:“个中细节回府再说。”

一路上无话,云韬脸色难看,齐天影一遍又一遍地在脑中复盘事情的经过。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赶着似的,不一会儿,就回到了王府。

薛子衿自然备好了早膳,亦准备笑脸相迎,解开先前的结。只不过,才看见他的脸,就察觉到异样。

“天影,你回来啦?”

“嗯。”明显的不自然,就连春香都感觉到了。

“一起用膳吧。”

“不了,夫人,我……”

女人的第六感,薛子衿强装镇定:“有什么话,用完膳再说。”

“嗯。”

这顿膳食两人皆食之无味,草草了事后,两人端坐着,却都没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子衿轻启朱唇:“春香。你先出去吧。”

“是。”春香识趣地带上了门。

“夫人……”

“王爷有话直说,你我夫妻,不必遮遮掩掩,好没意思。”

齐天影略沉吟片刻,长舒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来。薛子衿表面上不动声色,然指甲已经嵌进掌心,留下几道血痕。

“那么,王爷作何打算?”

“子衿,我……无论此事实情如何……”

薛子衿笑着接过话茬:“是呀!无论真假,你是非娶不可了。若传扬开来,对你二人实在不好,要是让皇帝知道了,岂不是正好借由行事不检治你的罪?如果陈姑娘再反咬你一口,……”

“不会的。”

薛子衿嗤笑:“哦?王爷怎知她不会?”

“她在我面前发了誓的。”

“发誓?……我竟不知她对你如此情深,罢了罢了……”

“子衿……是我的错。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喝了酒头晕,等醒来时……”

“王爷别说了!”薛子衿强忍悲痛,“王爷何等聪明!怎不知此局?真情也好,作局也罢。不就是多纳一房嘛,王爷自便,偌大的王府再养几房也无不可。”

齐天影越发急了:“子衿,你莫说气话!”

“气话?”薛子衿凄然一笑,“王爷错了,府中已有灵儿,再多出一个陈小妹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这样的……”

薛子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朗声喊道:“云韬!你进来!”

云韬听见了,不敢动。直到第二声,他才推门而入。

“王爷,王妃,有何吩咐?”

“想必也无需我多言,你去找个人好好算个好日子,一应事务和管家一起办来。咱们王府要有喜事了。”

“这……”

“还不快去!”

云韬偷瞧了主子一眼,回道:“是。”

齐天影怎会不知?他生于皇家,这些个手段即便没见过,听也听过了。只是,事已至此,总不能杀了陈府满门灭口吧?!此非君子所为。

这消息瞒了好几日,才松了口,这下阖府上下人尽皆知了。

香琴小跑着冲进幽莲苑,喊道:“姑娘,不得了了。”

“何事如此惊慌?”钟灵儿正在低头绣花。

“姑娘……”香琴顺了口气,接着说道,“王爷要纳妾了。”

“呀!”指尖传来一阵疼痛,帕子染上点点红梅。

“姑娘,呀,手破了。”

“无事,你方才说什么?”

“王爷要纳妾。”

钟灵儿一愣神,竟分不清是悲是喜了。

“姑娘?姑娘?”香琴叫了她几声才答应。

“您想想法子啊。”

钟灵儿又捡起没绣完的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

“可……”

“王妃呢?作何反应?”

“一应礼节王妃都帮着张罗呢。”

“嗯。”她应了一声,就又绣帕子了。

“姑娘!”香琴比她还急。

钟灵儿轻启朱唇,像在自言自语:“你瞧,咱们府里要有热闹了。”

“姑娘?你在和谁说话?”

没得到回应,只是她觉得身后一阵凉意,打了个冷颤,转过头,吓得叫出了声:“啊!”

“是,钟姑娘言之有理。”绿绮面无表情,有些骇人。

香琴明白,两人必是达成了某种交易,真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哇……

陈府也同样做好相应准备,只待入府。这一日,齐天影白天请旨入宫,好一会才出来。天还未黑,册封陈宥微为永安王妃侧妃的圣旨已传下来了。

陈府二人得知后,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小妹,是侧妃。”

“是……我也没想到,原本委曲求全只求以妾室入王府便心满意足了。”陈宥微回想起虽与他只有几面之缘,然早已经芳心暗许。后来得知他娶了妻,为此还病了一场,人消瘦了许多。

“唉……小妹……”陈冠庭叹了口气。

“哥哥莫要为我担忧,路是我自己选的,若不是如此,我怎有机会与他在一起呢?我也知道此事瞒不住他,我也不打算瞒他,我只以满腔真情待他了。”

“也罢,既已如此只好往前看了。父母早逝,你我相依为命,如今看着你出嫁,哥哥喜不自胜。”

陈宥微嘴角上扬,跪地:“哥哥在上,受小妹一拜。”

“妹妹这是何意?你我兄妹,快起来!”

“不,让我说完吧。”听闻此话,陈冠庭也遂她心愿。

“你说,哥哥听着便是。”

“哥,你年长我七岁,至今还未娶亲。恕妹妹有违礼法,先行婚嫁。爹娘早逝,哥哥辛苦拉扯妹妹长大,又苦读诗书,终于考取了功名。长兄如父,今日只有你我兄妹二人,这杯茶还请哥哥享用。”陈宥微眼含热泪,情真意切,陈冠庭轻拭眼泪,亦十分动容。

“你这样入王府,哥哥担心你以后的处境艰难。”

她笑着宽慰道:“哥哥放心,妹妹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