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齐天影一手握着帕子,另一手去取地上的纸。

待拿到手里,心中不解:怎是空白的?又凑近前仔细端详,轻嗅了嗅,果真是白纸一张,也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再转过目光去瞧那帕子:灵儿选了柔软的真丝素缎,虽有淡淡的光泽,却并不张扬。帕子右下角绣了几朵海棠花,颜色粉粉嫩嫩的,都还含苞待放,栩栩如生,必是花了心思的。

他将帕子整理好,放回原处,起身又在床边坐了会才离去。

谁知,才出了房门,远处云朗正恭敬地立着。见他出来了,忙迎上去。

“王爷,薛太傅命人送来贺礼,这是帖子,您过目。”

“薛建麟?”

“正是。”

他接过帖子细细看着,不一会儿,又将目光转向那长长的木匣子,若有所思。

“王爷?”

“一并送到夫人那吧。”说着,合上了名帖,放置在盒子最上方,而后转身离去。

翌日,济王府内,齐天奕正拿着琴谱,坐在琴边,目光如炬,十分认真。

“王爷,您……”来人正是清玄。

“何事?”

“没什么。”

“有什么话就说,为何吞吞吐吐的?”齐天奕头也不抬,仍专注地研究琴谱。

“是。”

济王忽然抢先说道:“是不是想问本王为何不回信?”

“王爷料事如神,属下确实不解。”

他一把撂下琴谱,向后一靠,双手搭在琴身上,悠闲地说道:“你且先看看这个。”

清玄接过他压在琴下的纸条,“这仿佛是写给永安王妃的信。”

“没错,你看那落款。”

“灵儿?”清玄脑中一闪而过,“王爷,这个名字好生熟悉!”

济王哑然失笑:“本王那三弟不是有一房妾室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叫钟灵儿。”

“对了!对了!王爷说得分毫不差!”清玄像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那么……清玄,你可知道什么了?”齐天奕抬眼直直地盯着他。

清玄放低了气息声,悄声答道:“那王妃与您通信许久,后赠送了一玳瑁金钗。可是……王爷又发现字迹是由他人临摹而出,所以这并不是真正的永安王妃,是有人冒充她的。清滉探查确定那钗子出自玄机阁,那么这假王妃便是玄机阁的人。”

“嗯,到此刻,已经确定了。”

两人低头,眼下分别是一封旧黄的书信,是薛子衿亲笔所书;

另一封是先前两人所通书信中的一封;

这最后一封是昨个才收到的“贺寿信”,字迹与第一封完全不同,却与第二封有三分相似,剩下那七分即便化成灰也认得,从前他教她读书写字,也勉强算是一段好春光吧。

齐天奕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发钗,说着:“钟灵儿从前是醉月楼的妓女。”

“竟是这样?”

“是本王救了她,哦,不,是本王命她设法让齐天影给她赎身的。”

“等等!所以说,钟灵儿是王爷的人?!”

齐天奕嘴角浮现出一抹嗤笑:“她是伺候过本王,啧啧啧……往事不堪回首。”

齐天奕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如今倒是清清楚楚的了。他手指微曲,轻轻一拨,琴声低沉,震得几张纸撒到地面,一曲《离别吟》如泣如诉,呜咽愁肠。清玄收拾起那几样物件,立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一曲罢,济王道:“如何?”

“王爷恕罪,属下不通音律,只觉得有些伤感。”

“呵呵……从前她可善弹此曲了,只是听说后来不再弹琴了,竟学了琵琶。真不愧是风月场老手,学东西是快!”说话的语调特别轻盈,清玄一时有些分不清这话是褒是贬了。

齐天奕接着说道:“不过,本王还真要多谢她,若没有她,朝廷怎么有那么多人愿意支持本王?要人效忠本王,只用银子收买是远远不够的,这男人和女人啊,在床上能谈成不少事。”(作者:妈呀!狗渣男!yue~~)

“属下不懂这些。”

“你别看朝堂下一个个像是正人君子的,躺在灵儿的身边可就现了原形……这种女人成了永安王的人,你说有不有趣?”

清玄一阵恶寒,忽然觉得自己的主子好生凉薄,够狠,又够无情。

话接从前,钟灵儿口中所说的公子哥过生辰,正是当时如日中天的宰相李开元。在去李开元那之前,她已经偷偷在齐天奕的一处别院,生活了许久。

正是在那儿,她和济王过了段公子风流美人俏的生活。不说相敬如宾,却也是琴瑟和谐。

有一日,齐天奕踏进门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起,直冲床榻,那天特别粗鲁,完全将她当作一个泄欲的工具,百般蹂躏,万般折磨。

到最后,她只能挣扎着起上半身,眼含血丝问他:“王爷,妾身不知你这是为哪般?”

齐天奕净了净手,一把将帕子丢进水盆里,头也不回地说道:“三日后,有人亲自送你去醉月楼,怎么做自有人详细说与你听,你照做就是。”

灵儿仿佛被抽走了灵魂,呆望着,不吵也不闹,平静地有些可怕:“妾身原以为找到了终生依靠,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

“别想着耍花招,本王有的是法子。”

钟灵儿挣扎着起身,扯过撕破的衣裳,冷冷地应允:“妾身明白。”

于是,也不知道过了几日,她先后被送上了几位朝廷重臣的床,李开元生辰那日,回到醉月楼,又被老鸨算计。

她像一块被齐天奕丢出去的抹布,须先由他亲手撕破,才可以丢给他人使用。到最后,这块布也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渐渐染上了污渍,再也洗不干净了。

“如何?”又有一日,他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

钟灵儿脸蛋向一旁甩开,略带讥讽:“王爷明知故问。”

齐天奕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着问她:“那些人与本王相比,如何?”

钟灵儿笑出声:“给了钱的嫖客如何能与您相比?”

“也是。”齐天奕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