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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黑,薛子衿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来,不明白,为何她一夜几泡尿,才躺下,没过一会又起夜去了。如此折腾了几回,被窝里早已经没了热气。

约莫鸡叫时分,她也不想睡了,起来到处转转。

“老管家,这是何物?”

“王妃安。这是太妃送来的,贺咱们王爷生辰。”

“太妃?是王爷母亲?”

“是。”

薛子衿竟然忘了这茬,急忙追问:“太妃住在何处?怎么我入王府这么久,不曾得见?”

“王妃有所不知,咱们王爷早些年一直戍守边关,太妃就一直住在宫中。如今也没再挪动,虽不得相见,却也是能递口信出来的。太妃不喜争斗,现下在宫中带发修行呢。”

“原来如此。也罢,若有机会再拜见吧。”薛子衿转身要走。

管家忽然提醒:“王妃,王爷生辰可有何要另外嘱咐的?”

“啊……这个……往年如何过的?”

她实在不知如何处理,只好准备照葫芦画瓢了。

“往年是请了戏班子过府演出,王爷若在边关时,想是一切从简吧。”

“是这样……那今年就好好热闹热闹!”

“是,依旧请一个戏班子?”

“嗯。一切你照常去办就是了。待我问了王爷,若有变动,就另外再添了来。”

“是。”

东方泛白,空气湿冷,薛子衿紧紧裹着披风,快步走回房内。

“这天冷得很!”

“小姐去哪了?叫奴婢好找。”绿绮把一暖袋塞进她手中,又解下她的披风。于是,她又钻进被窝,只露个头在外面。

“再给我拿几件衣服来,总觉得后背冷得很,似乎衣服不太贴身。”

这个时候她想念起了暖宝宝,冬日去上课的时候,从腹前到后腰,贴了一圈,烫得她龇牙咧嘴的。连脚底板也贴上了,只是走路的时候有些垫脚,有时候还会把鞋袜染黑。

还有电热毯,空调,暖风机……现代科技真伟大啊!

她挑了件夹棉背心正准备往身上套,却被绿绮一把拽住:“小姐,不是这么穿的。这坎肩套在最外层。”

“我瞧它柔软舒适,正适合穿在里面。”

“是,在府里教过您的,又记不得了?”

“那会天气还不冷,我怎记得住那么多?”

绿绮服侍她穿衣,主仆俩笑个不停。收拾妥当,就去用早膳了。

“王爷,三日后是您的生辰,想怎么过?”

“随意一些即可。”

“嗯……”薛子衿点点头,将一块水晶饺塞进嘴中。

齐天影见她进食香,遂忍不住问:“还够么?要不要再来一点?”

“不了。”说着,她将盘里仅剩的两个虾仁分了,一个给钟灵儿,一个给自己。

薛子衿也顾不得什么吃饭文不文雅了,先填饱肚子再说,谁不吃谁是呆瓜。

因齐天影多番包容她的吃相,众奴仆也就不敢多加议论了。时间久了,看她吃饭倒也觉得香的很,似乎连自己也能多吃半碗饭了。

“那照旧请了戏班子来热闹热闹,王爷还有什么要请的人嘛?”

见她心思全在饭菜上,于是他说道:“慢些,用完膳再谈吧。”

正用着膳,忽见宫中内侍急速来旨,此刻正在厅堂:王爷,出大事了。

齐天影心中疑惑,事态如此紧急,也只有战前才见过,今日怎得如此?他脚步匆匆,内侍正急得在原地打转,看他到来,忙迎上去,不等他跪地接旨就扶住他:“王爷,事发突然,快随奴才进宫吧!”

“究竟所为何事?公公竟如此着急?”

见他欲言又止,齐天影抬手遣走下人。

“嗐,王爷,想必此事也是瞒不住的。宫里现下闹开了。宰相大人免冠膝行,在宫门前跪下了,如今该想的法子都试过了!常海公公命奴才即刻来请王爷。您快随奴才进宫劝一劝吧!”

李开元乃一国宰相,平日里虽算不得跋扈,却也是重视体面的。齐天影料想宫内出了大事,否则必定不会如此。

想到这里,他忽然开口问道:“敢问一句,是何缘由?”

“这……”

齐天影见他吞吞吐吐,故意悠哉悠哉地说道:“公公既来请本王一去,又隐瞒不说,这又是什么道理?本王却从未听过。”

内侍无奈,凑近一些,小声说道:“请王爷恕罪,奴才只听得一些传言,说文贵人疯了……其余的您还是亲自去瞧瞧吧。”

既露了些口信,齐天影也不再逼迫他,立即随他入宫。才迈进宫门,身后传来一声:“三弟。”

回过首,齐天奕也是这般行色匆匆,手里仍旧握着那把熟悉的折扇。

“三弟,可曾听闻发生了什么?皇帝急诏你我入宫?”

齐天影摇摇头,只做否认。

“罢了,一起吧。”

两人快步走去,离很远就瞧见一衣着朴素的人,半跪半趴在地上,头发有些散乱。齐天影心中更加不解:何事怎的如此?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了?

待两人走近细瞧一瞧,果真是当朝宰相李开元。只是,这素服,免冠,泪眼婆娑,头发胡须有些花白,额前有些紫青,想是磕碰所致。

齐天影顾不得礼仪尊卑,半蹲着要去扶他起来,连声劝慰:“宰相大人何故如此?有什么事先起来再说。”

齐天奕在一旁,只悄悄观察,又查问了几个宫人。

“王爷……臣求王爷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吧!臣老来得子,才有了这女儿,故百般宠爱,这才失了规矩,这是臣家风不严,臣自当领罪。若说她天资愚钝,不察圣情微臣绝无异议,只是,说她毒害国母,诅咒皇上,臣可拿这颗项上人头担保,拙女不敢如此。求王爷,求皇上……体恤老臣的一片苦心吧!”

且不论李开元这番话是否真假,只看他这模样,就能感受到一位父亲对女儿的拳拳之心,无不使人动容。

“李大人,你且起身。若有任何详情你可一一禀报给皇兄,再作定夺即可。如此这般,既解决不了又使皇兄徒增为难,这可让皇兄如何处理呢?且这宫内人多口杂,皇帝皇后虽御下严厉,但保不齐有那三两个爱嚼舌根的,风言风语传嚷开来,对文贵人的名誉亦是有损啊!您如此疼爱幼女,必定也不想她如此吧?”

“这……”

齐天影见他有些犹豫,便知道此事可解。于是,继续说道:“与其在这跪着,不如随本王进去面圣,有什么话当面说开。皇兄一向开明,必定秉公处理。”

“哎!当真?”

齐天影微微一笑,胳膊将他扶起:“李大人,不必忧虑。现下本王不是已经在此了吗?”

李开元微微点头,终于安静了些许。

齐天奕复走上前,也附和道:“宰相大人,咱们一同进去吧!”

门外闹得这么开,皇帝并非不知,只是急需有人一起捧着这杯烫人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