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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薛子衿双腿蹬个不停,嘴里胡言乱语,“谁是你老婆?滚开啊……草!”

“王妃……醒醒。”

春燕来唤醒她,不料被她一把推开。

“走啊……啊!”又被噩梦惊醒!薛子衿喘着粗气缓了一会,伸了伸懒腰,救大命!一个男的非要拉着她叫老婆,退无可退,只好躲进铁笼子里……这和以前杀人流血之类的梦相比,似乎也算不得噩梦吧?

不不不,薛子衿心中立即否认,一是清楚知道自己做不出来的数学题,二是给男人当老婆,这的确是好歹毒的噩梦!

再看被子半耷拉在床边,春燕正坐在地下。

“春燕?怎么坐地下,快起来。”

“是。”她爬起来将被子抱起来,“王妃气力属实不小。”

“呵呵……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春燕偷笑:“奴婢还是伺候您梳洗打扮吧。”

薛子衿点点头,这才发现身上热气已经散尽,赶忙穿衣收拾。春燕做事细致却有些拖沓,薛子衿索性说:“罢了,通通将头发拢在一起,再扎成个辫子吧。”

“是。”

秋狩这几日天气倒好,秋风阵阵,大朵大朵的白云自由地飘浮着。湛蓝的天空下涂满了鲜明的色彩:梧桐的黄,枫叶的红,银霜的白……毫无萧瑟之感,让人精神焕发。

“圣上英姿勃发,孔武有力,臣等望尘莫及啊!”

“欸~众卿莫要哄朕开心。国事繁忙,成日里批折子哪还还有什么英姿?”嘴上如此说着,齐天卓心中却受用得很。俗话说有不吃马肉的,没有不吃马屁的。今人古人,皆是如此,更何况是那九五至尊之身呢?

“二弟,三弟,咱们兄弟比试一番?”

“臣弟不敢。”

“欸~今日没有君臣,咱们兄弟许久没有一同游玩了,勿要推辞。”皇帝兴致甚好,兄弟两人不好拂了帝面,于是连声答应。

“哼……皇兄是小瞧了臣弟嘛?”说话的正是皇帝最小的弟弟——十一弟 齐天曜,如今还不满十岁,诞辰之日生母因难产而死。虽缺少母亲疼爱,却是难得的率性乐观。

“哈哈哈……对!对!朕还忘了还有十一弟!”

齐天奕齐天影两兄弟也笑着附和。

“哥哥们莫笑我,我已经可以骑马了!”

齐天奕笑着打趣他:“哦?这么厉害?能拉得动弓箭么?”

本是一句玩笑话,他却答得分外认真:“这却还不得要领!”

“哈哈哈……”三位哥哥哭笑不得,这倒羞得小王爷有些急了,于是胡乱攀扯着:“平日里,我见二哥只执着把扇子,也不曾拉弓搭箭!今日虽穿了这月蓝色的骑装,模样不错,只是到底也不知道如何,说不定还不及我呢。”

齐天奕笑着连连点头:“十一弟言之有理!”

齐天影解释道:“你二哥的马术可曾得到你师傅嘉奖的。”

“果真?”还没等齐天影接话,他又自言自语,“三哥不会骗我!”众人其乐融融,此时围场上已经有几拨人开赛了。

齐天曜又悄悄凑近齐天影的耳边,嘀咕着:“三哥,你对我那三嫂可还满意?”

“你这小鬼,哪里学来的腔调?”

“我听说,三嫂手持宝剑冲向青楼,可有此事?”

齐天影呵呵一笑,脑中突然想起薛子衿熟睡的样子,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你三嫂特立独行,确与旁人不同。”

“是吗?若有机会,我定要见见她。”

齐天影抚摸着他的头,温柔地说:“你随时都可以去王府。”

“唉……太妃们常日里无事,虽照顾得相当周到细心,可我也因此不得随时出宫,约束得紧。皇兄整日里忙,我也不好常去叨扰他。”

“待你到十四,皇兄给你赐了宅子,就可随意些了。”

“当真?”

“嗯,三哥何曾骗过你?只不过,如今须用功念书,不要懈怠了功课,要听师傅的话,与太妃们也要和睦相处。”

齐天曜喜上眉梢:“好!三哥放心!”

人群里突然涌起一阵欢呼声,皇帝龙颜大悦:“真不愧是我九州国骑射第一人!来人呀,将湖州知府进贡的那一个马鞍赐给赵爱卿。”

赵之桓勒停马缰绳,右腿一抬,稳稳落地,动作一气呵成,看上去十分轻松,随即牵着马直直向皇帝跪拜:

“微臣叩谢皇上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心情大好,说道:“爱卿虽出身武家,有祖辈荫庇,然也是行伍出身,刀尖上滚出来的军功啊!”

“微臣不敢贪功,若没有前线将士征战沙场,视死如归,微臣今日又怎能蒙受皇恩?”

“好!好!爱卿说得极好!”

朝臣们最擅长察言观色,随声趋和:“皇上圣明!赵家世代忠勇,老将军的事迹仍流传甚广啊!”

“是呀,是啊……”

皇帝经臣子提醒,才想起来赵之桓的祖父,乃一代将才,如今早已致仕在家多年。

“老将军身体可好?”

“谢皇上关心,祖父依旧身体康健,精神矍铄。”

“我九州有如此将才,必将国泰民安,福泽万年啊。”

说着,几名仆人抬上一金灿灿的马鞍,仔细观去,鞍板是由厚实的玄铁制成,雕刻了繁密的鎏金镂花云兽图案,最表层覆有黄金,鞍柄和鞍头装饰着剔透的玉石,一对寒光熠熠的马镫与之相配,真可称得上是相得益彰了。皮质的鞍鞯铺在藏蓝底锦缎夹棉坐垫下,上绣有蝙蝠纹点缀,华丽无比,寓意也好。

众朝臣低声细语,欣赏着这马鞍,不住口地称赞,然后互相恭维一番。

“二弟三弟,咱们兄弟也来一局。独占鳌头者朕有重赏。”

“不知皇上所说的奖赏是什么?可否容微臣等见识见识?”

“这五等有赏银五十两,御酒一壶;四等有赏银一百两,万福万寿织金云纱屏风一对;三等赐安枕的玉如意合赏银二百两;二等的则是一套彩釉瓷器及朕这块玉佩,亦有赏银三百两;这一等奖赏是朕近日才寻得的桪玉手串,通体洁白玉质沁凉,最难得的是握在手里,却温热十足,当真是奇特之极,众卿家可有兴趣?”

“哦?如此这般神奇的玉石,想必这世上仅此一串。皇上竟拿这宝贝做头彩,真是皇恩浩荡啊!微臣们得见此物,同沐皇上恩德,真是三生有幸啊!”

众大臣又是一顿抱粗腿,捧臭脚,顺风接屁之类的恭维的话……齐天影自然是无心于此,只是听皇兄说的那几句话,倒起了兴致,想一睹为快。

于是,他率先开口:“皇兄请。”

“朕可先说好了,你们务必尽力,今日没有君臣,只有兄弟。”

“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自然,众卿家亦可一同游猎,尽兴即可。”

“微臣遵旨。”

旗手胳膊抬得笔直,手腕大力挥舞着,红色的旗帜迎风呼呼飘扬。皇帝一身黑金色戎装,端坐马上,左手紧紧握住弯弓,右手从箭箙里拔出一根羽箭,而后略略抬起下巴,聚精会神地张弓搭箭,只听“咻”——的一声,这第一只箭已出,行围开始。

众人骑着马,浩浩荡荡地冲将开来,数不清的箭飞向各处,不时传来动物们的惨叫声。皇帝远远瞧见头前草丛中似有异动,待近了些才看清楚是一野兔,于是悻悻然勒着缰绳,奔他处了。忽然,不远处树林里有一声低吼,齐天奕两眼放光:“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