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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n't want to set the world on fire~

(我无意将这个世界置于火中)

I just want to start a flame in your heart~

(我只是想燃起你心中的一束火焰)

In my heart i have but one desire~

(在我心里只有一个愿望)

And that one is you~

(那愿望就是你)

留声机流出爵士欢快悠扬,萦绕在一瓶瓶冰凝水滴的玻璃瓶周围,呲的一声,冒出气泡甜蜜清爽,如梦似幻。

桌上是数十枚瓶盖,零散的文件,两台手戴式的个人电脑,屏幕里,卡通小人眨眨眼睛,竖起大拇指。

还有很多玻璃瓶。

又是一个瓶盖被弹到桌子上,哐当几下落进了瓶盖堆里。

“每天十瓶辐射可乐,就会导致辐射中毒。”

一个胖胖的男人摇头提醒道。

另一个瘦瘦的男人笑着打了个饱嗝,没多在意。

“避难所里的小羔羊,想象不了外界的残酷,这一点点辐射,连外面一粒尘的辐射量都比不上。”

“唉,我是想象不了,但我跟你讲,医务室在八层往上,准备消辐宁,抗辐宁至少也要两分钟,没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制造危险呢。”

“。。。”

“那些废土客,快要来了。”

“你有东西想买?所以才需要瓶盖?”

瘦瘦的男人没再吱声。

好一会才听他回答:“仔细想想,没有,或者我只是怀念在地上时那种跟魔鬼打交道的生活的生活,危险,无法无天,一不小心就会丢了性命。”

“相比起外面,避难所就是天堂。”

“是的,我的朋友,我说了那么多,还是贪图这里的生活,我发誓,如果现在休眠库里发生些变故,我会很开心的。”

瘦瘦的男人嘿嘿一笑,衣摆腰间露着一板消辐宁。

胖胖的男人长舒一口气,他就知道,外界的人对生存都有种疯狂的执念,绝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你就想吧,里面上百个基因改造者,谁进去了,都走不出来。”

话音刚落,大门缓缓沿轴转开。

胖胖的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愣住了,门完全打开后,隐藏在黑暗里的显出了真容。

血腥,残暴。

两人的身子顿时抖如筛糠,冷汗涔涔如雨下。

一个高瘦的东方男人穿着战前的宽松衣服,残破不堪,被血浸染,他的手里拿着一截断手,正是用这截断手的指纹打开了门。

他的背后,一具具的尸体垒成了小山,残肢断臂,血流成河。

李衍扔开了断手,扫视两眼。

眼前的这两个人穿着紧身衣,愣愣傻傻,长得平平无奇,毫无特色,跟里面那些所谓优等人完全不一样。

“我在找出去的路。”

见两人没有反应,李衍再说道:“方才里面的那些人,不是很友善。”

胖男人的手颤抖着伸向了腰间。

在即将拿到枪的前一秒,他余光瞥见瘦男人不知何时已跪倒趴下。

而他腰间的手枪消失无踪,早被他扔到了那个男人脚下。

他心一凉,又瞥见李衍的眼神幽幽。

来不及多想,他咬咬牙,也把枪扔了出去,然后光速滑跪趴下,生怕迟了一秒,都会被垒到尸体的小山上。

原来这就是,外界的生存之道。

李衍揉了揉眉心,用被削去一半的手拿起一瓶辐射可乐。

透着瓶子,都能感受到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其实没想刚进来就大开杀戒,上百个基因改造者,每一位平均下来大概能跟第一次结算时的他打得有来有回。

火焰,雷电,枪械,闪现。。。

一个不留神,就永远都走不出来了,即使走出来了,身体受伤也会相当严重。

就像现在这样。

李衍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的伤口,心道是他的传承虚影给他惹了祸。

“当居民们走出避难所,文明再次在地表生根发芽,所有带给这个世界苦难,灾难的天外人,都将被核爆炸消灭,粉碎。”

这是最后一个人说的。

天外人?代行者?苦难,灾难?

李衍摸不着头脑。

“在这颗果实里行走,要注意隐藏传承的虚影。”

他想了想后,在世界观记录里留下了这么一段话,而这段话的前一个记录,已经是三年前的了。

李衍站了起来,说:“我不想杀你们,除非你们想杀我。”

“饶命。”

瘦男人无比干脆,把头埋得更低。

“先生,我祈求您的仁慈。”

胖男人咽下口水,极力避免自己当众出丑。

“两个问题,一,出口在哪里,二,避难所里,还有没有那样的人。”

李衍用下巴示意身后的尸堆。

“这里是地下八层,出口在第零层,乘电梯可以到达,这个避难所里,还有两处类似的休眠舱,普通的避难所居民,对您没有威胁。”

瘦男人低着头,对答如流。

胖男人愤恨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没有底线!

“安保配备有核动力装甲,他们当然也奈何不了您,但。。。”

瘦男人看了一眼胖男人。

他倒是学得很快。

“唔。”

“进出避难所,或在废土上,都能用到这台bb机器,还有这板消辐宁,一颗就可以将身体的辐射清除干净。”

李衍把机器戴到手上,然后就想把两人打晕。

这时天花板上传来了轰隆隆的脚步声,那声音去了又来,来了又去,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核动力装甲?”

李衍刚问完,一个身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那是一个西洋女人,披着一头齐肩卷发,脸蛋白嫩里透着嫣红,眼里还含着泪水,她那白袍遮不住她曼妙的身材,开叉间露出了大片白腻。

她胸前挂着一截干枯的小指。

没几秒,大铁罐一样的动力装甲从楼梯口鱼贯而入,把女人团团包围,低沉的怪笑声中,女人的哭泣细若蚊吟。

“那是谁?”

七台动力装甲侧过头,齐齐僵在了原地。

李衍笑笑,抖了抖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