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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可能,这就是个请君入瓮的局,局中局?”

林之站在原地,把那双貌似不谙世事的眼睛一垂,陷入了沉思。

六根三主要的是秘藏。

圣城耶路撒冷,隐世千年,天选圣使逐年凋敝,明面上跟代行者来往密切,暗地里和摘取者暧昧不清,这次掺和进来,主要是为了生存,再顺手卖一个面子。

这背后是否有什么小心思,就只有圣城的人才知道了。

大鹏金翅鸟,困在秘藏里千年万年,早已发狂发疯,告知祂在世界外的世界外,还有无数个世界,这对天生向往自由自在的大鸟来说,是无可抵御的诱惑。

所以。

摘取者三主,圣使,大鹏金翅鸟,为了三方共同的利益,做了一个调虎离山的局。

布局的支点,是那自东土大唐而来的无灭方丈。

被扶桑大帝东不识抢走的老子化胡经必然极其重要,重要到事情发生后没多久,无灭方丈就坦然地为布局最重要的一环推了一手。

跟大鹏金翅鸟一样,秘藏里的不论何种存在,想要逃离,都必须通过秘藏的本身,只有帮忙,无灭方丈才有机会将老子化胡经夺回。

入瓮的代行者一行,果然去了可可西里。

但事情到这里还未结束。

李衍站在黄河水波里,撑起了伞,冷冷地环视一周。

一次次他亲身经历的战斗,一幕幕记忆里崭新的画面,一件件过眼即逝的事件,他也大概将真相的脉络串起来了。

虽然各方动机,他不清楚。

虽然详细情况,十分模糊。

虽然有无遗漏,无法考证。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超不出他的预料。

林婉华知道,她不走,代行者队伍里的高端战力不走,不会有真正的大鱼上钩,于是她将计就计,携队前往可可西里。

这却不是打算见机行事,而是留了真格瓷实的后手。

稍远处的一座小山坡,江爽傲立于风雪之中,随性扎起的高马尾给他增添了几分青春活力,宽松的校服外套没有拉上链,被风一吹显得她英姿飒爽。

天神英招,扬蹄拉弓!

箭在弦上,箭头直指桑耶寺围墙上的丑恶人虫,那所谓妖虫不过是万万年以前,祂管理的帝之平圃里不值一提的一只小兽罢了!

江爽忽地有些忍俊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声。

本以为自己是请君入瓮的人,却已经不知不觉深陷瓮中。

“啧。”

林之咬了咬嘴唇。

一股极致恐怖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出,虚幻又凝实的手过肩伸到脸上,覆盖了他的嘴巴,那手长出了金色晶体,很快,无数金色晶体漂浮。

李衍站在不远处,无意间跟林之对上了眼神。

他看不见林之那被双手覆盖的下半张脸,但见他眉眼弯弯,应该是在笑。

“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次既然栽了,就该尽早离开,免得跟林婉华的后手碰上,到时反而增添更多损失?”

李衍眨眨眼,没有回答。

“这样想,你就错了。”

林之展开双臂,让更多由金色晶体凝成的手覆上了他的身体,那是邪神的力量,一位未知的邪神,是林之最后的底牌。

“代行者,摘取者,从某种意义上讲,都是建木的蛀虫,只是代行者满足于祈求来饱食,我们摘取者,远比代行者更加饥渴!更加贪婪!更加疯狂!”

他面露不屑和讥讽,身上已缠满了金色晶体铸成的手。

随着他的双手抬起的动作,地上升起了一大片类似焦油的粘稠黑色液体,仿佛连接了另一个空间,无数未知的恐怖存在,在底下不安躁动。

李衍舔舔牙龈,目光在那些黑色的焦油上不住地打转,又来一个邪神传承,又来一个无差别攻击的范围招式。

忽然,他开口道:“能不能等我走远了,你再办事?”

林之闻言愣了愣神,他的动作,他的表情,飘舞的金色晶体,浓烈沸腾的焦油,全都停了下来。

李衍心里有些没底,摊手道:“你还欠我一个人情的。”

林之又啧了一声,在几秒后给出了回答,听那语气,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你走吧,我等你。”

李衍立刻开门上车,一边抓住许多愁的手,续上昏睡的状态,一边拉下手刹,挂挡,一脚油门就把车开飞了出去。

刚走了没多远,他一拍额头,暗骂自己一时仓促,变了榆木脑袋。

有了艾克希瓦蒂,还用什么德缪哥,要让她暂时不省人事,直接用第三只眼深梦将她拉入梦境不就好了,还省的时不时要接触一下的麻烦事。

林之这边,见李衍走远,转了转眼珠子,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只手自头顶摸下,彻底将他的整张脸遮盖。

他伸出双手,仿佛虚握住了什么,然后猛地震臂,四对黄金马绳显现,四匹黄金骏马从焦油里隆隆升起!

林之横坐在黄金马车上,牵着绳,像个披靡无敌的异世界将军。

他的身后的焦油海中,隆起了一个戴黄金面具的模糊身影,五米多高,双足三手,第三只手里拿着,脐带一样的黄金钩链绷直,连接着焦油下的未知存在。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邪神,卡兰高尔萨,死魂的牧羊人,未知的引路者,异界焦海冥滩之主,所有神秘存在都臣服在祂的链下。”

有人在讲话。

林之抬起头,逆着刺眼日光,见到了一个比日光还要炙热的人。

“美国国会前,万众瞩目下,神主盛怒镇杀了五个六根之主,逃亡的意主拼着身死道消的风险,也要将这个属于前任身主的传承收回,我早知道祂会再出现。”

“呵。”

林之的金手面具下传来了几分漫不经心:“我赌修复那颗果实,一定花了你们不少功夫,对么,人主,王山岳?”

王山岳提着鸟笼,把夹在耳朵的华子拿下来抽了几口。

“对。”

“呵,呵呵,真看得起我,真是看得起我,我当来个上三席就最多了。。。”

火,染红了天空的火!

燧皇的永世不灭火,在焦油海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