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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结实。

看样子,是个经常锻炼的人。

与传闻病弱,废物判若两人。

将他推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那一刹那。

耳边传来官兵敲门声。

宝福与寒香守在房口。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我家小姐的房门。”

领头白须太监,手捏着兰花指向面前的人。

“咱家是禁卫军的人,现在要抓一个要犯,咱家怀疑那贼子来了你们韩家。”刘太监挑眉。

寒香将宝福扯了下来。

给禁卫军太监行礼,语气恭敬说道:“官爷,我家小姐早早便歇息了。院子又有奴婢守着,加上韩家院墙上比普通人家高,又插上碎片,与铁渣更不可能有贼人擅闯进府。”

寒香边说着边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递给官爷:“望官爷体谅。”

刘太监伸手接过寒香的金子,一脸贪婪笑了笑,又将金子放到嘴里咬着。

是真的金子。

眼底满是贪婪。

“哼,这事关重大。咱家也作了不主,咱家也是奉命行事。”刘太监收到上头的命令,就算挖地三尺也得将人给找出来。

“来人,砸门进去。”

“是,刘爷。”

禁卫军冲进韩相宜屋里。

韩相宜披着宽大的外衫,将谢长卿身上盖住,也护住自己身体不被人看了去。

沉着一张脸,呵斥道:“官爷,你们擅自闯民宅,可有搜查令。”

“大楚律法第一百七十八条,若无缘无故又无搜查令擅自闯民宅。可是要担刑罚,你若是在我府上搜不到你想找的人,明日我便去刑部将你告上去。”

刘太监借着烛灯看着半透纱幔里有个女子侧着身,披着外衫将自己裹得严实,虽然看不清她的长相。

却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

令人不由想向她臣服。

这女子出身商户,却比精通大楚律法。

此时耳边禁卫军说道:“刘爷,刚刚底下的人来报,有人看到那贼子。往城中飞过去,路上还找到血迹。”

刘太监抬起手示意手底下的人不必再说。

缓和朝屋里头的女子说道:“姑娘,刚刚多有冒昧还请多多包涵。”

“刘大人,捉贼要紧,一时误闯了。”

“哈哈哈,姑娘,你是个识时务的人。在下记住了,多谢。”刘太监没想到这姑娘,能接得住他话外音。

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恩威并施,这样杰出的女子竟是出自一个商户的女子。

“走。”刘太监带着手底下的人,快速离开春风居。

往春风居外走了出去。

韩相宜在禁卫军离开后,一直绷紧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下来。

寒香冲进屋里。

“小姐,你没事吧?”

秋菊也一同进来,她看了小姐一眼 。

“无事,秋菊寒香你们先退下。”韩相宜清晰感觉到在九王爷武力不低,即使现在他受伤了。

她身边的秋菊与寒香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再加上,她能感觉到他。

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可是,小姐……。”

寒香是最懂小姐的人,便扯了扯秋菊的衣袖。

“小姐,奴婢告退。”

韩相宜脱下遮住他的外袍,烛光光影照在他脸上, 一张白蛇面具显得格外骇人,面具下露出的下巴肤色犹如光洁细瓷,嘴唇略白隐隐泛出丝缕清冷凉薄之色。

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一双乌黑眼睫忽闪着。

一双深不见底,带几分戏谑的眸光正看着自己。

耳边传来他戏谑的笑声:“韩姑娘,你打算这么搂着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声音比桂花酒更醇,更醉人,似男版妲己能够随时随地魅惑人。

面具下的嘴角微浅笑起,令她心忍不住少跳半拍。

微迟。

这人,只露出一双眼与下巴,就能轻易魅惑人心。

难以想象若是他露出整张脸时,该是何种风情……。

“还搂着?舍不得松开?”

韩相宜这才听清九王爷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声,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

从床上跳开,闪到床边的角落,与他保持恰当的距离。

担心九王爷会多想,解释道:“王爷,刚刚为了掩人耳目,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谢长卿见她离自己那么远,有一种被摸了后,她不承认,负心人的感觉。

她的被子全是好闻又淡淡的栀子花香,被子沾上她身上栀子花香的味道。

很好闻。

冲淡他身上的血腥味。

被褥上绣着洁白栀子花,与他身上满是血迹的衣服,显得格格不入。

洁白干净到令人忍不住想沾上。

栀子花的洁白,沾上些许鲜红的血一定很绚丽,很美吧。

嘴角微弯:“你刚刚摸了我,现在离开,不打算对我负责?”

韩相宜听见王爷的话,坐在床沿边,愣了好一会儿。

他知道自己在什么胡话吗?

而且她刚刚也就是那么推了他一把。

见他挺在意这件事。

解释着:“我刚刚不是有意的,一时情急,摸了你的腰。”

他那表情,像极了自己是昏君,欺负了人不负责的感觉。

见他眸光略带委屈看着自己。

她从小到大,没有遇到过这类问题。

更没有与男子这般相处过。

想了想说道:“要不,我的腰让你摸回来。”

谢长卿听见她的话,嘴角忍不住咧开,笑出了声:“哈哈……。”笑声不断。

笑声起伏,忍不住牵扯到自己的伤口。

摸回来。

亏她想得出来。

眼眸含着笑看向她。

见她平时看着挺聪慧敏捷,却在这问题,像一只小白兔,格外可爱鲜活些。

伸手摸住伤口。

韩相宜见他开怀大笑扯到伤口,现在伤口正在出血,便往屋里跑过去拿纱布跟药过来。

她是真的有点担心,九王爷死在自己屋里。

一个皇子死在自己这里,即使他再不受宠,朝廷若是问责下来。

她韩家可承担不起。

“伤哪了?赶紧用点药,要不我让去请房大夫过来。”

谢长卿看见她一只手提着一个药箱,穿着一身单薄白色寝衣,光着脚踩在地上望着自己。

雪白修长的脖颈,纤细的腰肢。

“不用,本王暂时死不了。”

似是一眼明白了她的想法,准备吓一下她。

“你刚刚是不是在担心本王死在你这里?”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