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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话就不讲理了”温绾一只手控制着温雅的胳膊,另一只手颇为自在优雅的端起茶杯喝了口:

“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跟陆安泰两个人做的,我什么都没干,我现在不过是给你解个迷而已。

怎么还讹上我了呢?”

“我不想听你废话”温雅牙齿咬到整在脸都在抖,“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也让我死个明白。”

“这个简单”温绾将茶水含在嘴里细细品了下,觉得还不错咽下又来了一口,“我的作坊被查却没有任何问题,主要是因为我走的不是资本主义路线。

再通俗点说,我跟那几个工人是按劳平均分配劳动所得。

在另一个角度上说,我们属于合作,勉强能规划到集体经济一类。

就好比大家都要卖自留地里种的瓜果,我代劳,收一点跑腿费一起拉到集市里卖了,然后再给他们分钱。

而你呢!

完全是资本家的做派,让工人加班加点的干活就算了,还给他们很低的工钱。

区别就在这儿。”

这下温雅全明白了,明白完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时候特殊时期还没过,走资这种问题还是处于相当严重的时期。

确实像温绾说的那样,是孩子救了她,不然她就会像陆安泰一样,要进去待几年。

哺乳期这一年太重要了,一年以后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到时候反而会鼓励大家下海创业。

所以她只要撑过这一年就行了。

“你不必这么着急的幸灾乐祸,你设计陷害我,照样跑不了。

我有哺乳期做保护,很遗憾你并没有。”

“你的意思是”温绾好笑的弯了下唇,“去告我陷害你?

然后也让派出所判我一个走资的罪名?”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这个时候,大家做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加上谢常青为逃避劳改跑了。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谢常青不是好人,她这个做媳妇的肯定也不是。

就不信治不了她。

“可以”温绾认同她的点了点头,“你尽管去试。”

孩子看到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温绾觉得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放开温雅起身站了起来。

“行了,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去镇上的车就该走了”温绾再次环视了下四周,“而且这房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查封了,我并不想被人从这里赶出去。”

说完也没管温雅是个什么状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出大门后,温绾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不爽,其他人也都别想快活。

这池子水搅得越浑越好。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喜欢做对自己有利的事,一种是喜欢损人不利己。

温雅碰巧是第二种,对于她来说,只要能损到温绾,自己哪怕吃一点亏都是值得的。

为了让温绾也得到跟陆安泰一样的待遇,温雅哪怕是抱着孩子,还是不辞辛苦的来到了镇里办陆安泰案子的派出所。

找到警察同志把温绾跟她以及陆安泰的恩怨纠葛仔细的说了一遍。

只是温雅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以为自己可以跳过对她不利的部分,只说对温绾不利的。

却没想到办案的民警同志经验老道,她一张口就听出了话里的逻辑漏洞。

温雅即便是重生过一次,跟民警同志打交道的机会也是没有过的,根本招架不住各种问话技巧,无论是有利的还是有害的,一个小细节都没放过的都说了出来。

到总结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本来是想要告温绾蓄意陷害的,却没想到把陆安泰收买谢家亲戚的事抖了出来。

这件事足以证明陆安泰举报谢常青的那些事都是他捏造的,不仅在谢常青出走后洗清了他前头的罪名,还给她和陆安泰又坐实了一项罪名。

民警们这些天查这个案子查到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在陆安泰的儿媳妇这儿解决了。

还真是意外之喜。

温雅抱着孩子出来,被民警同志握手感谢时,脑子还是懵的。

只记得民警表扬她自首的行为,同时告诉她会因为自首的行为争取到从宽处理。

看到不远处温绾靠在槐树上冲她露出得意的笑时,温雅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做了件多么愚蠢的事。

气的温雅没管怀里的孩子哭成什么样,冲过去就要跟她理论。

“温绾,你这个贱人。”

温绾念在她抱着孩子,并没有去捉她扇过来的手,而是闪身躲开了。

“抱着孩子还想打人,你挺勇啊!”温绾讥笑道。

“是你,你又害我。”

“什么叫我又害你”温绾摊开手表示自己很冤枉,“派出所是你主动进的,跟民警同志说的话也是你亲自用嘴说出来的。

关我什么事?”

“就是你,就是你害我的”温雅已经疯了,只知道歇斯底里的叫喊。

温绾被叫的皱眉掏了掏耳朵,“你说你这人,好歹也是当了妈的成年人,怎么一出事就喜欢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呢?

作坊是我有意勾引的,可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又蠢又贪财,这才会中了我的圈套。

今天这事,是我故意给你递话,促使你过来的,可要怪也只能怪你太想拉我下水,想拉我下水就算了还糊涂。”

温雅疯的又折回去拉民警同志,“同志,你刚才听到了吧!她亲口承认的。

作坊是她设计陷害我和我公公的。

她才是最大的坏人,你们赶紧抓她,把她关起来,也让她进去蹲几年。”

民警同志被她揪着袖子,一脸无奈的道:“同志,办案是要讲证据的。

再者,就算是人家温绾同志故意勾引你们搞作坊,但她没让你们做走资的作坊啊!

人家可是把劳动所得跟工人们按劳平分的,陆安泰和你呢?

那是恨不能把工人的骨髓都敲出来喝了,你竟然还敢说是她陷害你的。”

民警说到这儿,温绾也跟着卖起乖来,“同志,今天的事确实是我促成的,她是我亲姐姐,我了解她,知道她会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愿意说出直相。

谢常青虽然跟别的女人跑了,但好歹跟我夫妻一场,情份就算了,但往后说起来,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我跟他是同一类人。

所以维护他的名誉也等于是维护我的名誉,我必须要让真相大白,让大家都知道谢常青就算当了逃兵,那也是被陆安泰逼的。”

这就当是温绾还谢常青的人情了。

其实也并不太想还这个人情,主要是不想陆安泰和温雅遗落下什么罪名。

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温雅有些后怕的不敢回城里,纪芸香跟陆安泰的感情很好,要是知道她特地过来给陆安泰又加了一个罪名,不也想象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最可怕的还是陆一鸣。

结婚这一年多来,她多次跟陆一鸣说他会考上大学会成为大作家。

现在好了,她和陆安泰出了这种事,陆一鸣考大学的政审肯定是过不了的。

这让她怎么面对陆一鸣。

还有房子的问题。

就像温绾说的,陆安泰的事定了性,房子就会被查封,这让她带着孩子去哪儿呢?

回村里是不可能的,别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说因为她,温胜利和徐凤琴还在拘留所里蹲着,她就不可能再回村里。

天无绝人之路,就算天要绝她,她也要拉温绾一起下水。

不就是死吗?

上辈子就是她捅死了温绾。

这辈子照样可以,说不定还能再重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