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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睿出门,向来是带着人的。

奈何今日出事,回来被父亲知晓又被骂了一顿,心中烦闷不已。

偏偏妻子刘氏冷嘲热讽,母亲絮絮叨叨,徐子睿心中更加恼恨,干脆偷偷出门,一个下人也未带。

他先是找相熟的妓女喝酒享乐,将自己灌的醉醺醺的,这才往回走。

这倒是给舒婉省了麻烦。

一个麻袋罩上去,根本不给徐子睿开口呼救的机会一脚踢在徐子睿的嘴上。

不是喜欢说一些难听的话吗?

那就让你说不出来。

徐子睿嘴巴疼的麻木,想要呼喊竟也张不了嘴。

拳打脚踢招招阴狠,有些动作直接踢在隐蔽处,令人疼痛难忍。

徐子睿到底是书生,舒婉都没打个痛快人就晕过去了。

舒婉摸了脉搏,知晓还有气息,便将人直接死狗一样扔在那儿,又将他身上的银子给掏了,做被打劫的模样,这才回家去了。

不想一进门,就瞧见宁氏忧心忡忡的等着她。

舒婉一怔,“娘,您怎么还没睡?”

“你出门我便知晓了。”宁氏小声道,“可是发生了何事?”

舒婉便将包云山之事说了,“虽没有伤筋动骨,但其心可恶,我去教训一下对方了。”

“没其他事吧?”宁氏心都提了起来,瞧着她身上的黑色衣服,道,“快脱下来,我们这就清理了。”

舒婉进屋脱下来,宁氏也不去其他地方,干脆就在西院将衣服一把火给烧了。

西院没有下人,也更安全些。

待烧完,宁氏嘱咐道,“快睡吧。”

舒婉点头,“您不必担心,那人没瞧见我的脸的。”

待躺在炕上,舒婉回想着谢怀谦一路走来的艰难。

这可是她自己选的大腿,谁都别想坏了她的好事。

当日夜里徐家便发现徐子睿未归,四处寻找,终于在胡同中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徐子睿。

徐家大半夜的延请大夫,又报官,第二日上府衙便派出衙役查找凶手。

但衙役在事发地进行勘察,发现现场不止一人出现,将此事定性为打劫伤人事件。

徐父自然不认这结果,便提议府衙询问白鹿书院之人,因为昨日发生之事,说不得有人暗恨于心,故意欺辱他的儿子。

府衙中人一听这话便有些不喜,这无疑是质疑他们办案的水平。

可对方有布政使的关系在,少不得要去书院询问。

不过一问才知,昨日徐子睿的确与书院中人起了冲突,但最后却是徐子睿道歉回家反省作为终结。而且书院中人昨日并未有人告假离开,这几乎可以排除白鹿书院中人寻仇的可能。

倒是也想到青山书院包云山,可一问之下包云山这人胆子并不大,昨日被书院训斥又罚闭门思过,并未离开书院。

由此也就以打劫伤人定案。

至于凶手是谁,不得而知,最后落在省府内一些宵小头上。

见徐父仍旧不甘心,知府大人直接道,“离着院试和秋闱都不远,省府内发生此等事的确不妥,那边清理一下省府,加强巡逻,一旦发现此等恶性事件,绝不姑息。”

一时间整个随州府开始了打击违法犯罪的活动。

徐父纵然不满也只能恨恨离去。

不过书院中人也是好奇,这徐子睿究竟是何人打的?

谢怀谦隐约有所猜测,但面上却不显露半分,甚至在旁人说起此事时还要摇头叹息两声,“纵然我等与徐兄有争执,听闻此等噩耗,心中也是遗憾。”

旁人一听纷纷惊叹,“谢兄心胸着实宽广,就不知徐子睿得知是否会后悔当日言行了。”

谢怀谦面上谦逊,“同为读书人惺惺相惜罢了,徐兄想必也已经知晓自己错处。”

实际上,谢怀谦内心里乐开了花: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徐子睿呱呱叫。只可惜没等他一起,实在遗憾。

当然,谢怀谦也知晓,若是他旬休时,不一定有如此好的机会,说不得那时他便真的有嫌疑了。

如今发生此事,他有不在场证明,等闲又不会怀疑到他娘子头上。

就是不知他娘子打了人手疼不疼啊。

谢怀谦之言在书院中广为流传,不少人赞叹谢怀谦高义。

加上谢怀谦不藏私,带着丁字班同窗强身健体又一同研读文章共同进步,名声更好了。

在此时,谢怀谦也跟书院告假回家准备院试了。

临走前,几位先生又抓着时间给他讲解了一番考官的喜好和行文方式,这才放他离开。

门外黄彪等人已经等候,见他出来赶忙将人情到车上去。

当日并非未怀疑是黄彪等人,但那日偏偏黄彪回庆林县探亲去了并不在省府,这才脱了干系。

得知此事后,黄彪其实也有如谢怀谦一般猜测,上了马车后才道,“公子,要不要教训一下徐子睿?”

谢怀谦瞥了他一眼,没吭声,黄彪不禁讪讪,“是我逾越了。”

不知是不是谢怀谦多想,他觉得黄彪态度比以前更好了。

莫不是婉儿跟黄彪又说了什么?

谢怀谦也没问,直接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思索接下来的院试。

院试是秀才试的最后一场,难度也加大,只要他发挥正常,过了院试并非难事。

但他想拿案首,凑个小三元,这才是有难度之事。

院试不光有今年才考取童生之人,更有积年的童生,竞争力加强。

通过徐子睿之事他也看清楚一件事,便是家中钱财再多,若家中无做官之人当靠山,很多时候也一样被人轻易拿捏,想要安身立命更是艰难。

世情如此,他不想躲避,也容不得他躲避。

尤其他与徐子睿算是撕破脸皮,日后徐子睿定会想方设法与他为难。

既如此,他便只能迎难而上,爬的更高才行。

马车突然停下,黄彪道,“公子,有人拦路,说是他家大人想要见你。”

谢怀谦掀开帘子,便瞧见一倨傲的仆人站在车前,“是谢公子的车架吗?我家大人要见你。”

谢怀谦问道,“你家大人贵姓?”

仆人哼了一声,“我家大人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