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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婉挑了挑眉,根本没有停留直接追上去。

谢怀谦低声喊道,“舒婉,回来。”

舒婉停住脚步,看着已经跑远的猎物,微微皱起眉头。

这种感觉很不爽,那其实是一种猫科动物,看着格外的灵活,成功的躲开了她的弩箭。

舒婉将弩箭拔出来跟着弓弩扔进空间,手中握着柴刀过来道,“跑了。”

其他人没再追问,谢怀谦道,“在这林子里咱们还是走在一起比较好,万一出了什么危险……”

见舒婉定睛瞧他,谢怀谦脸色微红,不禁摸了摸脸,“怎么?”

舒婉目中含笑,问道,“如果遇上危险呢?”

“那我……”谢怀谦涨红了脸,迎着她的目光,却仍旧说了下去,“我是你夫,遇见危险自然挡在你面前。”

舒婉哑然失笑。

谢怀谦却非常不满,扭头控诉的瞧她一眼,忿忿道,“我的确病弱,却也是个男人。只要我们的关系存续一天,我便该护你一天。”

舒婉笑的更开怀,谢怀谦突然停住,皱眉喊道,“舒婉。”

舒婉敛去笑意,见其他人瞧向这边,便问道,“你说。”

谢怀谦道,“我是认真的。”

舒婉点头,“哦。”

认真的又怎样,要她以身相许?

美的他。

谢怀谦见她态度如此便知她想法,不由丧气,“不管你如何想,我都是这样想的。”

逃跑的猫科动物并不知是何种动物,他们也不敢在此地停留,只能趁着夜色打着火把继续前行一段时间了。

月色明亮,走了半晌,众人终究停下休息,此时也已是月上中天。

众人也没再上树,而是就地休息,两家各出一人在这周围来回警戒,两家人也第一次靠近彼此保证安全。

好在后半夜平安无事。

舒婉颇为安心的睡了一觉。

醒来时发现谢怀谦正盯着她,见她看去,谢怀谦又匆忙挪开视线。

舒婉觉得这书生还挺别扭,竟不好意思了。

早饭谢家将昨晚的蛇羹热了,又趁机将野鸡煮熟放凉,这才开始赶路。

若非昨日听见狼嚎,今日尚且也能安稳,不会紧张。

两家人屏气凝神,白日快速赶路,傍晚直到天色昏暗看不清道路,这才停下休息。

夜里火堆一夜不熄,周围再撒雄黄粉,竟黯然度过两日。

白日里行走时舒婉也会挖一些野菜,没想到谢怀谦却挖了一些据说是草药的东西。

舒婉好奇,“你认识草药?”

谢怀谦便从车上的背篓中取出一卷书来,这是一本医书,里头记载了许多的草药,甚至画了大致的图案。

舒婉虽有从外婆那儿学来的半吊子医术,对草药却并不认识。没想到谢怀谦竟靠着医书开始挖起了草药。

而宁氏也跟着挖,到了下午时,狄家人也跟着挖。

挖来的草药有些需要炮制,谢怀谦也是现学现卖,利用现有资源进行简单炮制。

舒婉不禁感慨,这古人的脑子还真挺好使。

舒婉闲来无事便在四周转悠,偶尔打只野鸡,偶尔抓只野兔,一路上倒是油水不尽。

狄广平也想效仿,奈何打猎这事还需天分,几次下来都没能有收获,舒婉便道,“那不如以草药换肉吧。”

于是谢家的草药便更多了。

此处山林地域偏南,草木茂盛,适宜生长的草药也格外多。

但到底哪些值钱哪些不值钱,别说舒婉,便是谢怀谦也不清楚。

还是宁氏道,“值钱与否在于难易程度,越是难得越是金贵,然多一点是一点,这些东西不压秤,总比空着手强。”

于是乎,但凡走过都不会放过,越是稀少的越是要仔细存储。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时,舒婉找到一棵人参,瞧着年岁——舒婉也瞧不出大小来。

据说挖人参有技巧,但舒婉不会,正准备暴力挖掘,就见谢怀谦过来,阻拦道,“你别动,我来。”

舒婉看他,“你会?”

谢怀谦自打那日之后瞧着舒婉时总不敢与她对视,此时兴许是因为人参过于兴奋,谢怀谦眼睛格外的亮,“我在书上瞧过,但需你帮忙才是。”

到底关系日后生存,舒婉也没反对,谢怀谦便指着人参道,“人参得从这么一圈里挖,不然根须会不完整。”

舒婉倒是听过一些,上了年头的人参须也值钱,她好奇道,“这人参有多少年了?”

谢怀谦不好意思说自己也不知晓,便嘘了一声道,“先挖出来再说。”

挖人参要格外小心,谢怀谦照本宣科,舒婉与他一起像挖祖坟一般将人参给挖了出来。

舒婉看着这大个头的人参问道,“这人参有多少年了?”

谢怀谦并不知晓,只估摸道,“至少二十年?待会儿问问母亲,她兴许知晓。”

然而他突然觉得不对,“此地是人参生长的环境?”

舒婉摇头,“不知道。”

她哪懂这个,若问她什么食物如何做的好吃或者如何杀人,她兴许知道,问她人参适合生长在何种环境,她可不知晓。

谢怀谦哂笑,“听闻人参多长在苦寒之地,没想到这边竟发现人参,就我这运气……”

他不禁皱眉,瞧向舒婉,忙将人参递还回去回去,懊恼道,“如此名贵东西还是不要放我这里的好。”

闻言舒婉轻笑,“是担心你的霉运让人参失去药性?”

谢怀谦叹气。

舒婉故意道,“那完了,你已经握着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就失了药性。”

谢怀谦面色一白,懊悔不已。

瞧着他神色,舒婉不禁心情愉悦,留下一句,“哄你玩儿呢。”便直接回去。

人参拿去与宁氏,宁氏也是惊讶,“人参此物对生长条件要求极高,此地虽也有,却是极为罕见。这人参是舒婉发现的吧?”

舒婉还未应声,谢怀谦已然应是,宁氏更加开怀,看向舒婉时眼神极为柔和,“我先前便说否极泰来,如今怎样,舒婉便是我们谢家的泰来。”

谢怀谦不由瞥了舒婉一眼,若有所思。

宁氏已经开怀说起,“这一路遇上不少倒霉事,可哪一件不是因为舒婉化险为夷?单那日听见狼嚎,若非有舒婉在此,我们定会一路向前,说不得就撞破狼群与野猪的战斗,成为双方的牺牲品。”

宁氏握着舒婉的手,眼中隐隐透着泪痕,“舒婉,你是谢家的恩人。”

这话说的便重了,舒婉竟有些不知所措。

宁氏轻笑,“不说这些,这人参既然是你发现,那便是你的,你仔细收好便是。”

舒婉也没矫情,将人参收了,又四处打转找其他草药。万一运气好再搞点儿年头更大的人参,岂不是就赚了?

有些草药舒婉并不认识,所以她与谢怀谦相距并不太远。

中午时分,舒婉找到一片田七。

才将谢怀谦喊来,便看到对面停了一只落单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