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看着面前或面露期待或紧张后悔的一群待选宫女们，清了清嗓子，宣布了这次考核的结果。
“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人就是考核通过的人，接下来将被分配到各宫伺候。苏颜，白雨，柳琴…………”
听到有自己名字的人脸上欢喜难掩，而还没有听到自己名字的人则握紧拳头，焦急不已。
不过这些也已经和苏颜她们没什么关系了。
苏颜高兴得扑进白雨的怀里，银铃般的笑声止不住地泄露出来。
白雨也由衷地露出高兴的笑容，清秀的脸上是止不住的温柔。
考核结束后，张嬷嬷特意放了她们半天假好好休息，而那些考核没通过的人就没有这么好了，垂头丧气地带着各自小小的包袱跟着张嬷嬷去了别处，往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相见。
苏颜的视线只在她们身上停留了一瞬便挪开了，他人的命运与她无关，只有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人可以越过她，任何一个人也不行。
白雨见苏颜脸色不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看到了那几个跟着张嬷嬷走的宫女，心下叹息，却也无能为力，只能抱着苏颜给予她一丝安慰。
苏颜抬头回以她一个微笑。
柳琴还有其他几个宫女凑了过来，脸上有过了考核的开心，却也有对未来未知的迷茫和害怕。
“你们说我们到时候会被分配到哪里伺候啊？”
“我听说如果可以被分配到有娘娘的宫里，就会轻松很多，时不时还可以拿些赏赐呢！”
“真的吗？那怎么可以被分配到娘娘的宫里啊？谁知道啊？”
“……”
白雨向来少言，就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苏颜却也罕见地没了话，只倚靠在白雨的肩膀上时不时点点头附和着，思绪早不知飘向了何处。
“不过被分到了娘娘的宫里也不见得很好，要是一个不小心，可是会掉脑袋的！”
一个宫女忽然出声，立马把其他几个见识少的宫女吓了一跳。
白雨的脸色白了一寸，眼神飘忽，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柳琴颤颤巍巍地问：“掉脑袋？我们头上的脑袋吗？”
“要不然呢，你还有几个脑袋啊？”
那个宫女冷哼一声，对于柳琴的天真感到无语。
“为什么会掉脑袋啊？是不是犯了错……”
“你们聚在这里嘀咕什么呢，要是被主子们看到了，可真就要小心你们的脑袋了，还不回去！”
张嬷嬷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瞪了一眼那个起头的宫女，然后把她们驱散了开来。
苏颜摇了摇脑袋，眼神懵懂地被乱了步子的白雨拉走了。
张嬷嬷的视线在苏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又想起刚刚接到的吩咐，心中有了主意。
晚上休息时，苏颜迷迷糊糊地要睡着时，就被白雨给叫醒了。
“唔……雨姐姐，你怎么还没睡啊？叫我有什么事吗？”
看着苏颜昏昏欲睡的模样，白雨心里立马愧疚了起来，可是想着白天的谈话，还是抖着嗓子问道：“颜妹妹，白日里她们说的什么砍脑袋，你还记得吗？”
“啊？什么砍脑袋？砍谁的脑袋啊？”
“就是，如果我们犯了错就、就要被砍脑袋……”
“脑袋……脑袋……脑、脑袋……”
苏颜嘴里嘟囔着，又睡了过去。
白雨看着苏颜睡过去，握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终究没有再去打扰她的好眠。
想到自己入宫前家中的遭遇，白雨抖了抖身子，一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