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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觉得皇姐说的有几点含糊之处。”

“说来听听。”

许久未开口的萧宜华一开口就直接问了她两个问题,“皇姐说驸马与别的女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可有实质性证据?”

“我都亲眼看到了,还要什么证据?”萧宜静一听到萧宜华的声音就来气。

“皇姐,眼见未必为实,而且看到的又不止你一个人。”

“还有,秦大人说皇姐只是略施惩戒,那略到什么地步了呢?秦大人可有亲自看到过驸马的伤口?”

“六公主向来心软,即使是动了手,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也不过是疼一小会儿罢了,又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秦与峰是五皇子和六公主的亲舅舅,自然跟他们一样仇视萧宜华。

“所以你亲眼看见了?”萧宜华盯着他,没什么表情却压迫感十足。

皇帝面前,秦与峰也不敢撒谎,只能弱弱的说,“臣,没看到,但是下人回禀——”

“父皇,一个不在现场的人说的话,儿臣认为不可信,不如听听现场之人的看法。”

皇帝扫视了一眼殿阶下的众人,又看了看御案上的厚厚一叠弹劾折子,确实不能只听六公主和秦与峰一面之词。

萧宜华看了一眼孟大人等人,他们早就快憋死了,哪怕面对位高权重的户部尚书,孟大人为了儿子也丝毫不惧。

“陛下,求陛下为犬子做主。”孟大人强撑着身子,眼底的乌青脸上的疲倦挡都挡不住,他才是真正一夜无眠的人。

孟母到现在还在府里以泪洗面,长跪于佛堂不肯起身。

“六公主昨日当着众人的面对我儿施以鞭刑,以至于整个后背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哪怕如此,公主依旧不肯停手;而且——”

“你胡说!我哪有下那么重的手!父皇,父皇,您不要被他蒙骗了。”萧宜静慌乱焦急的打断孟大人说话。

“皇姐,允许你说话就不允许别人说了?”

“他这是污蔑,污蔑!”

“是不是污蔑,父皇自有定夺,皇姐着什么急?”

“你!”

萧宜静心虚的看向皇帝,皇帝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孟大人说“继续说。”

“而且,公主还拿瓷瓶砸向我儿的脑袋,一瞬间血流如注。陛下,臣只是一个父亲,他是臣细心教养长大的,他被打成那样,臣的心好像刀扎一样。”孟大人嗓音都沙哑了,一个父亲,看到浑身是血的儿子,那真是心如油烹。

“陛下!您也是一个父亲,求您体谅臣的心情,臣不敢奢求什么,只求还我儿一个清白,臣真的不想他到死还背负着罪名。”孟大人匍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不止,发间的白发蹭蹭往出冒。

“本宫听说孟大人也受伤了?”

宋归亭作为目睹一切的人,适时开口,“启奏陛下、公主,没错,孟大人也受伤了,刚刚孟大人说的臣都亲眼所见,而且不止臣,昨日路过的所有大臣都看到了!至于孟大人身上的伤,是因为孟大人不忍心看儿子受苦,上前求情,愿意代子受过,护着驸马时被七公主的鞭子所伤。”

秦与峰回头恶狠狠的瞪着宋归亭,眼里满是威胁意味,“宋大人不要信口雌黄。”

宋归亭也是个正直的性子,虽然位卑职小,但也看不惯秦与峰这等颠倒黑白的小人,“公主拿瓷瓶砸向驸马脑袋的时候,碎瓷片溅到孟大人脖子上,所以划出了一道口子,那道伤口现在依旧清晰可见。”

“孟爱卿,你抬头让朕看看。”

孟大人抬起头,皇帝看了一眼,果然伤口很明显,只不过结痂了。

“陛下,臣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可是孟隐实实在在受了重伤,还被逼跳崖,求陛下明鉴。”如果不是要为儿子讨回公道,孟大人都不一定能撑到现在。

“所以,”萧宜华是时候来个总结,“六公主让驸马当街下跪,当众扇耳光、鞭打至皮开肉绽、瓷瓶砸头,然后驸马不堪受辱选择跳崖自杀?”

“是。”宋归亭毫不犹豫的确认。

剩下几位言官和监察御史也纷纷确认,“回陛下,恰如七公主所言。”

“是的,这些都是臣等亲眼所见。”

“你,你们胡说!我向来宠爱驸马,怎么可能做这么过分的事情!你们是不是都跟萧宜华串通好了要来害本宫!父皇,不要相信他们,他们都是胡说的。”萧宜静冲着他们大吼,哪里还有刚刚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忘了这是承乾殿,她这般嘶吼完全可以定个御前失仪的罪。

“你们不懂公主驸马之间的感情,在这里胡说什么!污蔑公主乃是重罪,你们能承担得起抄家灭族的罪责吗?”秦与峰冷冷的威胁几个官职都比他小的同僚,好像抄家灭族能由他决定似的。

皇帝陛下也从萧宜静营造的可怜假象中走出来,冷冷的看着气急败坏的萧宜静和秦与峰。

“需要朕把昨日在场的官员都叫进宫里来吗?”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六公主嚣张的气焰立马熄灭。

“嗯?需要吗?”

萧宜静心虚到不行,如果都叫来了,肯定会有人说实话的,那到时候不就坐实了自己的欺君之罪了吗?

“皇姐,本宫好心提醒你一句,欺君可是死罪,要不要说实话你们自己考虑考虑。”

皇帝居于御座之上,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这可是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王!普天之下没有谁敢真的欺瞒皇帝,除非他真的不想活了。

“父、父皇,儿臣真的只是气极了,一时,一时失手才……”

秦与峰见形势不对,不能再包庇下去了,要不秦家也会受牵连。

“陛下,那些奴才回禀的时候避重就轻,臣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但是,但是,驸马本就犯了错,惹得公主生气,气头上一时失了轻重也是有的,求陛下恕罪。”

“父皇,儿臣知错,不该这么对驸马,儿臣愿意领受对等惩罚。”

“对等?也把你抽的皮开肉绽?还是脑袋开瓢?”萧宜华轻飘飘的飘出一句话,直接点破了萧宜静的假惺惺。

要不是皇帝在,萧宜静是真想上去抽萧宜华几巴掌,不过,她不可能近的了萧宜华的身。

“儿臣一时冲动,让驸马受了许多皮肉之苦,儿臣愿意接受鞭刑,只希望身体上的痛能够分散一下儿臣心里的痛。”自己说出的话怎么也得圆回去。

萧宜华哂笑一声,“打不打的再说,先说说皇姐为什么动这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