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杰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今天只能先谈到这里了，你们再考虑考虑吧，我会去找Nx大学的那几位教授请教一下量子物理方面的知识。”
陈志杰起身准备离开，想了想又道，“研究丧尸病毒对于团队的帮助已经不大了，尤其是只存在体液传播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但作为科研工作者，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开诚布公的帮助我，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应该知道，让人类近乎灭绝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而且，研究过程中的一些收获也可能为你的空间应用提供帮助。
通过你们的反应我能确定，我的推断应该和真相相去不远，团队里的其他人也能像我一样，从你们日常行动的蛛丝马迹中得到近似的答案。
我要提醒你们，关于超能力的传言在团队中已经甚嚣尘上，空间对普通人的诱惑力是不言而喻的，而人性的复杂和丑恶是没有底线的。不排除有人会铤而走险，为了超能力做出极端行为，所以你们务必要注意安全。
卸任团长这一步退得是对的，但还远远不够，也许只有离开团队，远离人群才能保证晓草的安全。”
......
回到房间时，张晓草还有些恍惚。
陈志杰的结论对她的冲击很大，自己是星空公司穿越实验的测试员，空间原本只是穿越过程中用来保护意识免受损伤的装置，第一次成功穿越后，这个装置异变形成了空间，一直追随自己来到了第二次穿越的世界，那么，丧尸病毒的空间又是哪里来的？
难道是病毒在进化的过程中产生的？这个可能性恐怕并不大。
意识穿越需要耗费巨大的能源，这些能量除了用来打开时空通道外，另一个重要作用就是维持空间的稳定性，以病毒的体积，想要通过进化产生这么大的能量显然是不可能的。
高天递给她一杯温水，“陈教授也只是推测，病毒带有空间这种说法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我宁肯相信陈教授有些走火入魔，知道你有空间后，胡乱联想，才给出这样的结论。
退一万步讲，即便病毒带有空间，那在来源上和你的空间也是完全不同的，两者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
张晓草微微点了点头，想了想道，“我有一些推测，需要你帮我梳理一下。”
“好”
“还记得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通过我屁股上的胎记。”
张晓草白了他一眼，“说正事呢！”
“好吧，通过我的手机号码。”
“是啊，我用自己世界里的记忆，在这个世界里找到了你。在找到你之前，我曾经试过其他办法寻找家人，其中就包括给星空公司打电话。
当时电话打通了，也联系到了公司，但却找不到我认识的那些人。”
高天愣了一下，“你是用记忆中你那个世界的电话号码联系公司的？”
“不是，我没记住公司的电话号码，是从查号台找到的。”
高天松了口气，“那很可能是公司重名了，星空这个名字可算不上冷僻。”
张晓草道，“虽然公司的电话号码没记住，但区号我还是有印象的，都是0971，所以地址应该都在青海西宁市。”
高天道，“公司的名字和地址相同，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吧。难道你推测这个世界也有具备穿越技术的星空公司？”
张晓草放下手中的水，缓缓道，“不，我怀疑他们是同一家公司。”
高天愕然，“这怎么可能？”
张晓草尽量放缓语速，低声道“我原本觉得，这个世界和我有关联的只有你，但现在又出现了第二个关联项，那就是空间。
之前，为了解释你和那个高天的共同之处，你有过一种猜测，那就是，你本就是我那个世界的高天，为了找到我，所以才穿越来到这个世界。
我当时告诉你，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因为穿越对意识频率的要求很高、花费极其昂贵，且目的地是还是随机的。
我们现在假设你的猜测是对的，公司真的排除了意识频率对穿越的限制，又不惜代价的促成了你的穿越。
那么，你和我的穿越以及丧尸病毒的空间就同时指向了星空公司，因为只有星空公司具备穿越和空间技术，要促成你的穿越、要创造出丧尸病毒，只有它才有这样的能力。
既然能把你送过来，那公司就能送其他人过来。
能在这个世界重建星空公司，那这人甚至可能是空间和穿越技术的创始人，左钧院士。”
高天想了好一会道，“我的那个猜测是有漏洞的，最大的漏洞是，假如我是穿越来的，没有空间尚能接受，但为什么我没有保留一丁点原来的记忆？
左钧穿越的可能性也不大。重新开启一段人生，对普通人的诱惑力确实很大，但他作为社会顶层的成功人士，不一定愿意冒险尝试，毕竟这个实验才刚刚起步，就算他是这项技术的发明人，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
而且你说过，穿越的目的地是随机的，我们俩穿越到一个世界的可能性都已经微乎其微，何况是把三个人集合到一起？”
张晓草沉吟道，“不对，我掌握的技术参数是我离开时公司告诉我的，后续它肯定会有发展，假如技术上能够突破意识频率的限制，那说不定也能定位出穿越的目的地。
左钧参与穿越测试的可能性是不大，但会不会有其他掌握了技术的科研人员穿越过来？
公司告诉我，空间是穿越过程中的“意识保育箱”，在穿越成功后它会变成个定位器，但公司会不会对我有所隐瞒，也许空间能够记录和反馈我穿越时发生的一切，通过这些开发出类似病毒空间的技术。
关于你没有记忆的问题，我也无法解释，也许你的测试任务是实验的另一个方向，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但仅凭这一点还无法完全推翻我整个推测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