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小北来说，她能问出这样的话当然是有原因的。
上次林九乌就咬了她的胸。
不过也不能称之为咬，或者用“吮吸”这个词来描述应该更为合理恰当。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江小北周身似乎就有一阵极为细小的电流涌过，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想起来就很羞耻……
她也是一时脑热才会答应了他的无理请求。
其实不应该同意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小北也确实感觉挺舒服的。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处于一种很奇妙的状态。
如果他能再来一次的话……
呸！
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事情之后，江小北就猛地把这个变态的想法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
不会有下一次了！
如果林九乌再提出这种不合情理的请求，那她一定会义正言辞地拒绝他！
但最近这几天林九乌似乎对她的脚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凡是两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他都会捧起她的脚来捏一捏。
就凭这个态度看。
她觉得迟早有一天，林九乌同样会对她的脚提出不合情理的请求。
于是她就先问出口了。
但是林九乌就很沉默。
“……”
他低头瞟了一眼怀里的珠玉。
她脚上的皮肤细腻白皙。脚底红润，足弓曲线也十分优美。甚至连脚上的指甲都是白里透粉。
看起来晶莹剔透，便如同南田里的暖玉一般。
——这当然能称之为珠玉。
但林九乌发誓他绝没有那样的想法。
他真的只是单纯地饿了。
“你想多了。”
林九乌瞟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继续表情冷静地点菜：“我想吃烤冷面。”
江小北便继续看外卖。
顺便嘟囔了一句：“然后吃的时候又不洗手。”
林九乌面上的表情一僵。
他起身道：“我去洗手。”
“干嘛？”
江小北抬眼看向他，同时拿脚踹他：“你嫌弃我？”
林九乌：“……”
林九乌十分无语地看了她一眼。
又坐下了。
“你就跟那些无良甲方一样。”
林九乌吐槽道，“怎样你都不满意！”
江小北点完单把手机扔一旁，继续对他说道：“我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脚不能吃的。”
这不是可食用食品。
林九乌也为自己辩解：“我没有那样的癖好。”
准确来说。
在江小北没有提起之前，他都没有产生那样的想法。
他又不是脚控！
本身他也只是一个性别取向正常的年轻人，都怪江小北对他百般误解。她到现在还认为他是个变态呢！
“哦，”
但是江小北冷不丁地又开口了，她一脸无所谓地说道：“那我过几天穿个黑丝。”
“……”
林九乌表情一僵。
江小北是最先感受到了。
因为他刚刚一直在捏她的脚趾，但是突然间他手上的动作就停下了。
“怎么了？”江小北问道。
“……”
林九乌在幻想江小北穿黑丝的样子。
想着想着，他感觉他的幻肢又要起来了。
“不！”
林九乌猛地反应过来了。
他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对江小北说道：“黑丝可以。”
“……？”
江小北心中暗爽。
愚蠢的林九乌，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吧！
但她还是把翘起的唇角往下压了压，然后假装惊疑地开口问他：“你不是你没有这种癖好的吗？”
“那也经不住你钓鱼执法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脸忧伤地拍了拍江小北的脚。
林九乌是真的很忧伤。
江小北学坏了，她现在还会勾引他了。
“……”
“……”
这叫什么话？
江小北板着一张脸，“我没有在钓鱼执法。”
“那穿黑丝干什么？”林九乌问她。
“我……”
江小北被问住了。
她没说出来，但她还是坚持道：“反正不是钓鱼执法！”
过了一会。
林九乌想了想又说，“而且不是我有这种癖好。应该是你先这种有需求，你先提出来，我因为喜欢你才会满足你。你能明白这种前后关系吗？其实只要你开口，你算不穿——”
江小北恼怒了。
她越听越生气。
最后索性直接打断了他，阻止他继续往下说：“我没有这种需求！”
江小北很大声！
林九乌假装捂耳朵。
等她炸完毛后他才开口说道：“没有就没有。但是你声音小一点，要不然我会以为你是被我戳中了所以恼羞成怒。”
江小北继续瞪他。
她才没有恼羞成怒！
“那说好了。”林九乌凑过来，在她耳边巴巴说道：“你就当我喜欢。说好了过几天要穿黑丝给我看的。”
江小北：“……”
哼！
江小北把头转过去，并不看他。
她生气了！
所以短时间都不会穿给他看！
林九乌又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许赖账！”
“听见了没？”
“……”
江小北不吭声。
得不到回应林九乌就一直叫，可不能让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啊？”
“啊！”
“啊？”
江小北被“啊”的不耐烦了。
她想装听不见都不行，因为这货就一直在她耳边叭叭地喊。
平生第一次听见大鹅叫。
“听见了听见了！”江小北不耐烦地说道。
“那行！”
林九乌不叫了。
他抱着江小北的腿美滋滋地躺下又开心一阵，但没过一会，他思来想去又觉得心里不安。
“不行。”
林九乌自言自语地说道：“怕你赖账。你得给我立个字据。”
江小北：“……”
这么点事他立字据！
幼不幼稚？
但林九乌好像还真不是说着玩的，他真的把腿放下起身去找纸笔了。
他写一半，回过头来问江小北：“过几天是几天？”
江小北继续装没听见。
反正他也不在她耳边了，就是再有大鹅，也吵不到她。
不过没关系。
林九乌自己替她说了。
“那就明天？”
说着他便自言自语地盘算道，“刚好明天元旦，这就算你送我的元旦礼物了。”
“听说圣诞老人都会在元旦的时候每一个中国孩子送上礼物……”
“……”
江小北沉默地不知道应该怎样说了。
等林九乌自言自语地讲完，她才深吸一口气对他说：“中国没有圣诞老人。”
“那是洋鬼子的节日。”
“没关系。”
林九乌冲她微笑：“你可以成为我的圣诞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