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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好累啊,我受不了了,我不练了。”

王可欣在喊。

陈宏无奈地看着她。

在风雨阁的演武场上,多了几个新人。

他们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那就是,菜。

菜得令人发指。

风雨阁的弟子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菜。

二十岁的练气,简直是闻所未闻。

于是一堆弟子都开始在那里看热闹。

至于目前用的功法,则是大余玄功,大余最通用的一套功法,谁都可以用,谁都可以练,主要是固本培元,练气所用。

等到一定境界以后,就可以转修自己想修的功法。

什么练剑练刀练弓,还有画符练药等冷门流派都可以。

这才是正常的修仙流程嘛!

陈宏想着,而不是秦婉莹那样一上来就教自己练剑!

剑痴老婆的脑袋里面只有剑怎么办?

而陈宏也是当上了老师了。

训练主要包括体力训练,控制气的训练,以及武器的训练等等。

陈宏抱着手臂,俯视着躺在地上的王可欣。

“啊,就这啊?我记得之前有人信誓旦旦地给我说,啊,可不要小瞧了我啊,我可是超级厉害的,什么区区陈宏不在话下,我一拳一个。”

王可欣的小脸上有着细密的汗珠,抬头狠狠地瞪了陈宏一眼。

“喂,我根本就没说这些话吧!”

陈宏歪歪脑袋。

“你没说吗?”

王可欣用拳头捶了捶演武场的地面。

“我没说啊!根本就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脑补的吧!我就说了一句,哪里来的后面这一串啊!”

太过分了吧!

这根本就是夹带私货的歪解她的意思吧!

王可欣在地上躺着,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累,原来修炼这么累。

结果比读书还要累嘛,和想象中根本就不一样。

想象中的。

修炼就只需要埋头打坐苦练就好了,然后修为就会自动蹭蹭的往上飞涨,过个两年,我无敌啦!

闭关两年,我就可以横扫天下啦!

实际上的。

练了一天修为也不见增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跨入下一个阶段,也没有觉得自己变厉害了,一点正反馈都没有。

醒来就是练啊练的,是个人都受不了了。

王可欣躺着地面,看着天空的悠悠白云。

“对不起,学长,我觉得有什么苦还是你一个人受着吧。”

陈宏白了她一眼。

“没用的东西,我去看他们练的怎么样。”

王可欣撇撇嘴,待到陈宏走后,又撑着从地上爬起来。

不就是练吗,真是的!

区区陈宏,迟早有一天我比你强了要揍你!

周瑾的进步比想象中快,而且她已经选好武器了。

正是她手中的扇子,甚至有风雨阁的弟子对于那扇子深感兴趣,降低修为和她对练。

陈宏倒是不担心她。

而且演武场还有另一位擅长用扇子的,正是天机阁的大弟子,魏吟风。

他似乎也对这武器颇有兴趣。

只见周瑾打开扇子,挡住了对面弟子的伞尖,接着手中轻轻变化,和上扇子,转动着拨开那伞,将扇子瞄准了对面,然后发射!

数道气机化为实弹,打了出去。

旁边甚至有人鼓掌。

“哦哦,这个真厉害。”

“要是修为再高一点,这一招还挺难防的。”

魏吟风看见陈宏来了,对着他点头示意,两人并肩而站。

陈宏其实不太想和这个骚包站在一起,这个人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走在哪都有点亮眼,还有不少风雨阁的女弟子围在他旁边,叽叽喳喳,莺莺燕燕。

魏吟风轻轻扇了扇子说。

“其实我早就想见你了,小天枢陈宏。”

陈宏站在那里,也有不少人打量着他。

陈宏一战成名,开光杀了二十八星宿,不论他怎么做到的,他已经毫无疑问,变成了传说。

他看着场中的周瑾。

“你现在见到了。”

“确实比我想象中更不同凡响。”

“我只是个普通人。”

“你要是个普通人,那么我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了。”

“每个人都是普通人,每个人都是特别的。”

“和陈公子说话真有意思,总能让我耳目一新。”

“那也不至于,我只是随便说说。”

“陈公子知道我师父吗?”

“不知道,没听说过。”

“天机阁的阁主,孔乙,八节气之一,岁首,孔乙。”

“那你师父很厉害啊。”

“但我觉得师父是错的。”

“额,干嘛和我说这些?”

我对你们的师徒之争不是很感兴趣啊。

陈宏想着,但是魏吟风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师父认为,顺应天命,世间万物应该遵循其规律发展,一切都有其开端,过程,结果,人不该强行干预,也干预不了。”

陈宏问。

“那你呢?”

魏吟风则是扇着扇子说。

“我认为,事在人为。”

“师父,什么是道?”

那是一次论道,只有孔乙和魏吟风两人的论道。

两人坐在桌子前面,桌子上面只有一壶茶和两个茶杯,温热的白烟在空中缓缓升起。

孔乙笑着问。

“你认为什么是道?”

魏吟风没有喝那碗茶,而是看着升腾起来的白烟说。

“走过的路,便是道。”

“那还未走的路呢?”

“还未走的路,还未走的路,自然是不算的。”

“那你注定要走这条路呢?假如你面前有两条路,你注定要走左侧,那左侧的路便是你的道吗?”

“那假如我早已知道,走了右侧呢?”

“那等你回首的时候,站在路的尽头,又怎么知道右侧不是你一定会走的路呢?”

魏吟风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说。

“这是驳论,人只能走一条路,不可能同时走两条路,不管走哪条路,回首的时候,结果都是注定的。”

孔乙笑了笑说。

“这便是,道。”

魏吟风在此刻同样对着陈宏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觉得,什么是道。”

陈宏在想为什么魏吟风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他又在此刻想起了岑仲时来。

岑仲时走了,越过了北境。

结果他还是死了,只是换了个地方埋葬他的尸体而已。

陈宏又想起岑仲时的请求,希望自己能帮他把伞放回古庙处。

他猛地抬头说。

“大叔的伞,我还没帮他送到古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