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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新元试图挣扎逃脱,怎奈他尚处十八载弱冠之年,哪里抵挡得住兼修护体功法的司机之力,只得被迫贴在林荫之下,双方相视无言。

一分钟过去。

柳如烟赶忙紧握着拳头奔回来。

来到近前,她摊开双手,掌心赫然多出一张灵石卡。

郑新元不明其意。

柳如烟一脸郑重地解释道:“这是我积攒多年的压岁灵石,共有八千有余,你就收下吧,不是一直想拥有一台专属的炼丹辅助器么,我就赠予你罢!”

突如其来的示好之举令郑新元措手不及,如同被无形剑气刺中腰腹。

昔日相处,总是由郑新元承担花费,而柳如烟则从未有过一分支出。

郑新元瞥了一眼柳如烟手中递来的灵石卡,再度轻轻摇头。

诚然,他确实渴望拥有一台属于自己的炼丹辅助器,但他并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馈赠,尤其不愿接受来自柳如烟的礼物。

于是他冷漠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令柳如烟愈发难以承受的是,“郑星渊,我现今确乎真心想要与你共度修行之路,我欲助你实现飞升之愿,你竟忍心如此待我?我不允,倘若你不肯接纳,今日你就休想离去!”

一滴泪,两声娇嗔,三段诀别戏码,皆是柳如烟惯施之手腕。

通常情况下,只要她稍稍露出哀伤之意,郑星渊便会瞬间心生怜悯,无不应其所求。

然而此刻此景,此乃初次争执,郑星渊会狠心拒绝么?

柳如烟凝视着那双满含无辜的眼眸,期待着郑星渊的答复。郑星渊略作思索,突然伸出一只手,接过了银行卡。

“拿去吧。”

柳如烟更快一步,一把紧紧握住郑星渊的手掌。她的纤手柔若无骨,肤色洁白如玉,指尖似翠竹般修长,任何人触摸过后都无法忘怀其细腻感触。

而郑星渊则如同触碰炙热烙铁一般,瞬间抽手并将银行卡收入囊中,脸上流露出不悦之色:“罢了,我收下了。这下你可以离开了吧?”

柳如烟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笑意,偏头俏皮道:“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购置炼器法宝后记得加上我的传音灵符,编号你早已熟记于心,背得滚瓜烂熟。”

郑星渊并未回应,转而望向车上的驭灵师。

驭灵师在得到柳如烟的默许后,为他们让出通道。郑星渊随手招来一辆飞梭,柳如烟紧随其后。

待他登上飞梭之际,柳如烟立在一旁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尽显娇憨诱人的姿态,引得一旁驾驭飞梭的修士不禁心生嫉妒之情。

“记得联系我!”

飞梭渐行渐远,柳如烟伫立街头,挥手高呼,仿佛一对修炼伴侣间难舍难分的情景。

郑星渊瞥了眼时计,恍惚间已经拖延了一个时辰,迟至约定之期已是板上钉钉。不知刘师姐是否能顺利处理完事务。

当飞梭驶出百里之外,郑星渊忽然探出身子朝后张望。此刻,柳如烟依旧矗立在路边,眼中满溢着眷恋之色。郑星渊淡然一笑,从衣袋中掏出银行卡,毫不犹豫地掷向窗外,朝着柳如烟大声喝道:“你的卡,还你!”

银行卡随风飘洒,落在光滑的地面上,旋即被飞梭无情地碾压而过。

柳如烟目睹一切,心头陡然一紧,似有无形之手狠狠捏住了心弦。

身边的驭灵师勃然大怒:“馨儿,正好前方遭遇禁制阵法形成的红光区,这小子竟还敢回首嘲笑,简直无视尊颜,需不需要我去给他点教训?”

柳如烟未曾答话,只是痴痴地望着远方的郑星渊,情绪突然失控,泪水夺眶而出,蹲在地上掩面抽泣,肩头阵阵颤抖。

郑星渊不再注目,收回视线,静候绿光亮起,飞梭立即疾驰而去。

“...”

良久,柳如烟方缓缓站起身来,复杂的情感与私心杂念在心底纠缠盘旋,越发难以抉择。

曾经那个熟悉无比的他变了。

变化巨大。

他变得冷峻,变得残酷,成了一个她无法辨识的存在。

然而,在她内心深处,却莫名滋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仿佛有一颗种子在悄然孕育,努力冲破土壤,蓄势待发...

难以言喻而又顺理成章,犹如应季之风吹拂,自然而然地降临在这个最合适之地。

“王师兄,请你替我查查他近日都在忙些什么。”

柳若馨轻叹一声,原打算以悲苦之态触动人心从而达成目标的计策虽告失效,但她心中并未有多少失落,反而对眼前的郑新元产生了别样的浓厚兴趣。

驾车者点头应诺,随后言道:“若馨,你父亲今夜自外域归返,我们先用些灵食,稍后一道前去迎接他罢。”

话毕,便引导柳若馨登车前行。

.................................

暂且不论柳若馨之事,此刻的郑新元已然抵达鄂伦斯宗门总舵。

下得飞舟,时间指示已是戌时三刻,较之约定晚至了二十个呼吸的时间。

王秋月正于大门之外守候,步履徘徊,满脸焦虑之色。

瞧见郑新元赶来,她急忙上前牵住其臂膀,“郑...郑道友,速速上楼,那厢商谈并不顺利,销售部的张长老已然面露愠色,集议怕是即将收场。”

语毕,前台几位执事弟子掩口窃笑。

先前她们曾询及王秋月在此等候何人,王秋月回答说是一位至关重要的修士。

“原来此人便是她口中的那位重要之人呐?”

“年纪轻轻,不过似是一名炼气弟子罢了。”

“咱们张长老已逾四旬修为,怎可能与一名炼气弟子共议大事?我在这儿当了几十年的执事弟子,这等荒唐事真是闻所未闻,岂非儿戏么。”

“再说近期退款者络绎不绝,加之众多分支宗门和小代理人纷纷上门讨要说法,长老正为此烦恼不已,哪有闲暇去听一个小孩子胡言乱语。”

郑新元将诸般议论尽收耳底,却未予理睬。

他示意王秋月引路,一同步入法阵形成的灵梯,直奔二层静室而去。

在灵梯之内,郑新元拧眉深思过往种种经历。

而王秋月则双眉紧锁,看到郑新元的表情,心下以为今日之事恐难有转机。

校方那一边,她昨夜已试着联络过了,想来应当无甚大碍。

然而倘若鄂伦斯宗门总舵一事不能妥善解决,其余一切都将化作泡影。

叮——

灵梯停下,王秋月引领郑新元辗转来到一间小型静室外。

正欲敲门而入,忽地门扉自行开启。

一位身穿黑金交领长衫的中年修士蹙眉走出,口中抱怨连连:“你们这些话简直乱七八糟!什么冠名权,什么商标,你们仅是一家生产坊也敢与本宗洽谈?恕不远送。”

中年修士侧身推开郑新元,令手下弟子驱客出门。

刘莉望见郑新元,立刻朝那中年人努嘴示意。

郑新元心领神会,料想这位中年修士正是销售部的张长老无疑。

待避开道路之后,他立即斩钉截铁地道:“张长老,如若我说贵宗若不尽早转型,在未来两年必将会陷入巨额亏损直至破产,你可相信?”

“你说什么?”张长老正值愤慨之际,驻足转身怒喝。

“换个说法,假如我说能助贵宗扭转乾坤,不仅能在接下来的十载乃至廿载岁月里在修行界屹立不倒,你是否有兴趣一听究竟呢?”郑新元依然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无比自信的光芒。

话语落地之际,环坐在会议室法阵边缘的修士销售人员纷纷笑出声。

夸海口之事,哪个修道者不会?

此子又是何处而来,难道是黎明天衣宗那位宗主之子不成?

张长老亦被气笑了,负着手臂,饶有兴趣地望着郑新远,“小友,你的胆识与魄力倒颇适合行走于尘世,若有意加入我丹售殿,贫道此刻便可拍板决定,即刻收录于你。

你看你这话说得如此淡然自若,毫无修为泄露,我丹售殿正是急需这般口才出众的弟子。”

郑新远立刻点头应承,顺着台阶下言,“既是如此,那便请阁下给个机会,容我一叙心中尚未成形的见解,能否破例赐予些许时光,相信我有把握令阁下信服。”

“欲说服我?不妨一试!哈哈!”

人前,张长老怎可示弱显现出狭隘之态,否则岂不是被一介少年压过一头?

郑新远见他答应,回首瞥了一眼仍端坐会议室内的刘莉,“刘师姐,请先行一步,我二人私下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