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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得好好了解一下你这丫头了,惊喜还真多。”张惊霄打量了一下许恩,说:“先送你们回家。”

钱语嘉知道他哥能打,却不曾见过打群架,尤其还是那么凶狠的场面。吓得直哆嗦。

张惊霄知道钱语嘉吓坏了,直接抱起钱语嘉就往停车场走。

雷星南:“走吧,先送你们回家。”

安筱心神未定地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不如回家让人放心。

许恩:“你们先回去,我在这儿等着,不用担心我,有事我还能打电话。”

张惊霄回头看了一眼许恩,与雷星南一对视,点头,“行,我们先回去。”

许恩躲在KtV旁边,一直留意着巷子口,她不放心,毕竟那些人手里有刀。她想去帮忙,但知道自己这副身子骨根本不抗打了,万一挨一棍子就剩添乱了。

不一会儿,看见两个人影从巷子口跑出来,是叶鸣舟和江舸,江舸受伤了。

“哪里受伤了?”许恩跑上前,看着叶鸣舟扶着一瘸一拐的江舸,忙问。

“没事,丫的踹我脚踝上了。”江舸咬牙。

许恩看了眼两人身后,“王崇呢?”

突然,远方隐约有警笛声传来,三人目光一对,“糟了!”

叶鸣舟急忙将江舸推给许恩,“你扶着他,我去把老大拽回来。”

江舸:“赶紧去,要被警察抓了就麻烦了。”

“叶鸣舟!”跑出几步的叶鸣舟被许恩喊住:“我去!”

“什么?”

“别犹豫了,这个节骨眼,你们几个谁被抓进去,都影响后天考试,我就无所谓。”许恩轻笑,语气坚决:“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说完,一把扯回叶鸣舟,自己向后巷跑去。

混混倒了好几个,剩下的听见警笛声,发了狠,围攻王崇使其不得脱身。

王崇已经退到后巷另一端,许恩沿途捡了根棍就追上去。

“你回来干什么?”

许恩想也不想地说:“我不来,叶鸣舟就要来。”

“呵,”王崇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来救我的。”

“目的一样就行。”许恩满不在乎地说:“警察快到了,我拦着,你先撤。”

“没事。”

“那我回来算干嘛?”许恩靠近,瞥了他一眼,“聚众斗殴,当心赶不上考试,赶紧走。”

“我无所谓,路早就注定了,要不然我怎会让鸣舟他们先撤。”

“那是别人给的路,你自己选的路呢?”

王崇闻言,侧头看向许恩,眼底着墨情绪不明。

被无视得彻底还在挨打的混混们,开始咒骂:“打了我这么多兄弟,还如此嚣张。我非弄死你,再废了这小丫头。”

“话多,等我先废了你。”

王崇不知想到了什么,犹豫不决。却见许恩动作轻盈,灵活闪避,招招击人痛处。他下手便也狠绝了起来。

“臭丫头,下手真毒,老子不弄死你才怪。”

许恩劈倒一人,抽身回王崇身边,冷眉呵斥:“不能速战速决,就先闪人。”

“不行!”王崇回绝。

“警察应该快找来了,不用担心。”

“可你……”

“我什么我?一个大老爷们,啰里八嗦的,赶紧的。”许恩不耐烦道:“你走了,我好喊警察叔叔。”

“好。”

王崇走后,本已脱力倒地的混混又站起来了两个,对着许恩恶狠狠地说:“真可以,一帮男人跑了,留你一个小姑娘。”

“正好,抓了你。哥几个本来也是奔着小姑娘来的。”

“抓了你,玩够了,我不信他们不来找你。”

呃,大意了,这帮家伙居然还耍计谋?

许恩绊倒正前方的人,想脱身,另外两个人堵住她的去路。她一边躲避一边祈祷:警察叔叔,警笛我都听到半天了,你们咋还不来,找不到地儿吗?

如她所料,这副身体着实羸弱,几分钟而已,就体力不支。

耳畔收到一声冷冰冰地讥嘲:“在等警察叔叔?”

谁这么无聊?余光扫过斜上方,木落淮稳稳坐在墙头,一副观风看戏的派头。

“要不要帮忙?”冷漠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丁点要来帮忙的意味。

许恩没理他,插空就跑,但总有人堵她。

“警察叔叔进KtV排查了。”木落淮跳到许恩后方,拦了一下。

呃,是安筱没有说清楚吗?

“叶鸣舟就这样丢下你跑了?”

许恩是真的累了,一棍子甩了一个人后,在下一个人来时撑地急喘。

木落淮拦腰将她搂了过来,转身给了对手一脚,“找不到借口了?”

“你们是在拿我们兄弟练手吗?走一个来一个,走一个来一个,玩过瘾呢?”

“太过分了,一口肉没吃上,挨了几通打了,真当我们吃素的?”

木落淮让许恩靠墙坐下,火速将最后三个人撂倒。而后掐着许恩肩头,质问:“你是不是在等我来?”

许恩皱眉,看着他。这人什么意思?谁等他呢?

“或者说,你这么有恃无恐,是不是笃定我在你附近?”

神色凝重,一张脸阴鸷无比。这哪里是质问,明明是判刑。

许恩不悦,想要开口否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脑中一闪而过的愕然暴露了她的不安,她方才让王崇离开的时候,内心深处的确有一种自己在被保护着的感觉。原以为自己是自信过头,经木落淮提醒,才意识到她不是自负,而是真的认为会有人救自己于绝境。

一声冷笑再次入耳,“怎么?我猜对了?你在等我?”

“才不是,我在等警察叔叔。”许恩回避木落淮的目光。

木落淮生性凉薄,那双眼不带丝毫感情,却总能剖开人心,透过表象读取灵魂,看得许恩心虚无措。

巷子外隐隐传来人声。

“哥,警察来了。”趴在地上的一人抬手指向巷口。

“老子人躺一地,你们居然还当面调情,够可以的啊。”

“混蛋,今天非得拽一个赔命不行。”

说着,有人捡起地上的刀扑了过来。

木落淮抬手抓住对方手腕往外一掰,顺势一脚踹在其腹部,转身要抱许恩离开。不曾想身后一人提刀捅来,许恩双手扒拉开他,挡了上去。

木落淮捡起棍子,回手就是一闷棍,那人应声倒地。

许恩蹙眉,捂着刀口一脸平静,在木落淮开口前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警察来了,赶紧走,你不能被抓。我没伤到要害,不要紧。”

他眉头微不可察一皱,目光终是露出一抹担忧。

许恩看不透那抹担忧,威胁说:“赶紧走,你不走,我拔刀了,血滋你一脸,我死更快。”

她不确定这威胁管用不,她只是莫名得觉得木落淮对她的过分在意令她负罪。

“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替我挡刀?”

为什么?一瞬间下意识的反应,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本能的不想让那把刀捅到他身上,她只能用自己去拦下。

面对许恩写满迷茫的脸,木落淮勾唇轻笑。

他脑袋靠近,与许恩额头相抵。许恩下意识后躲,被木落淮一只手搂住后脑勺动不了。

“你……”

“够了,我放手了。”

话落,许恩怔愣中,木落淮起身翻墙离去。

待人不见,巷子口人影憧憧,才想起自己中了刀,挣扎着呼救:“警察叔叔!”

被送去医院的路上,许恩满脑子都是木落淮最后的笑。是压抑已久解脱后的轻松,是悲怆克制爆发后情绪瞬间空白的释然,是此生物我两忘余梦皆可的无谓,是许恩看不懂却隐隐作痛的诀别。

也许是血流得有些多,也许是头胀得厉害,刀口并不怎么疼,许恩昏睡了过去。

醒来在第二天晌午,病房围了一圈人,关心的神色溢于言表。

“醒了?”

七嘴八舌地嘘长问短,许恩嗓子干得刺疼,张了嘴却没发出声。

“先喝些水。”安筱端了水来。

叶鸣舟一言不发用勺子喂到许恩嘴边,整张脸阴霾密布。机械性地一小勺一小勺地递水,直到勺子贴着嘴唇,许恩不再张嘴。叶鸣舟放下水杯和勺子,背过身去。

叶鸣舟满脑子的话,可看着醒来的许恩那么虚弱还强颜欢笑,憋了一胸口的情绪,不得发泄。

“鸣舟哥哥~~”几口水润了嗓子,许恩小手伸出被子,拽着坐在床边叶鸣舟的衣角,学着钱语嘉平日里撒娇的口吻,软着嗓音,“你在跟我生气吗?”

叶鸣舟身子一颤,咬着牙没回头,不想本就病弱的声线又增了几分软糯,搔进耳朵,“鸣舟哥哥~~”

病房其他人颜色各异。毕竟许恩这无视众人的操作弄得除了脸红的叶鸣舟外,都觉得自己的探望十分多余。

王崇抬脚往外走,“走了。”

张惊霄紧跟其后,“老大,一起啊。”

“呵,你说我是问候一下呢?还是直接走人呢?”江舸皮笑肉不笑道。

安筱:“醒了就好,医生说没有伤到要害,注意好好养着。”

许恩笑笑:“谢谢你们啊,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

安筱:“那好,你休息,鸣舟哥陪你。我们就先走了。”

“嗯。”

江舸:“行,那我也走了,不打扰你们两调情了。”

安筱和江舸往外走,见钱语嘉愣在原地,“嘉嘉?”

钱语嘉扭捏了半天,垂着头对许恩,低声吐了句:“对不起。”

许恩看出了这位大小姐的诚意,就是碍于面子不愿意认错罢了。心想着还要哄叶鸣舟,就说:“不用放心上,去救你的是你哥,我是去帮我的鸣舟哥哥的。”

钱语嘉猛地抬头,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忽闪忽闪,仿佛在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说了,你实在不喜欢我,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的,咱们两个不产生矛盾,才是最好的相处模式。”

“你,”钱语嘉本来想发火,让许恩的一个友善的微笑堵了回去,说:“反正,我算了感谢过你了,你不接受也就这样了,走了。”

说完,傲娇的扭头离去,出门前还不忘拽上安筱,推了一把江舸,“快走,都不嫌碍眼。”

许恩对着钱语嘉背影尽量大声地琀:“我接受了啊。”

病房静悄悄,轻缓的呼吸声落在彼此心尖,轻一下重一下,一点点撬开静置的空气,令暧昧倾泻。

“鸣舟哥哥~~”甜腻的尾音终于撩得背对着许恩地人发出一声长长的无奈,只是怄气的脑袋倔强得不肯回头。

还不理我吗?许恩手肘撑着床,准备起身,“嘶~~”

“怎么了?”叶鸣舟慌乱回身,半拥着想要坐起的许恩,“才手术完,不用乱动。”

“肯理我了?”头上顿时渗出细汗。

“我敢不理你吗?这样折腾自己?”

“我心里有数,”许恩抓着他胳膊,“好不容易得到你,我肯定是惜命的。”

“那你为什么会受伤?”

那么大个子,成熟稳重的面容,跟个遭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委屈巴巴得瘪着嘴,一脸“你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哭给你看”的模样。

“扑哧!”许恩忍不住笑了。

叶鸣舟更气了,“你还笑得出来?”

许恩抬手捏捏他的脸,“笑你啊,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小少爷遇到了负心人,被白嫖了,苦无可诉的委屈样儿。”

叶鸣舟气呼呼地拍开许恩的手,怒目而视。

许恩认真地点点头:“嗯,更像了。”

“许恩!”他吼道。

“在呢。”她轻应。

“你知不知有多危险?万一再偏差一些呢?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如果警察没有及时赶到呢?如果出现意外呢?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我……”越说越激动的情绪随着一个假设极速转低,叶鸣舟脑袋沉下,落在许恩肩头,“对不起,我哪里有资格指责你?是我放你过去的,是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会放心你去面对危险,我……”

“叶鸣舟,你又在胡思乱想吗?你如今怎么比我还能胡思乱想?”许恩一下一下拍着叶鸣舟的后背,安慰着他,“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