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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在意木落淮的出现?是因为他告诉你,他能更好的承担这份责任。”许恩感觉有泪划过脸颊,“叶鸣舟,喜欢是喜欢,责任是责任,你对我的喜欢不能只有在我出现的时候才存在。那不是喜欢!”

自欺欺人的壁垒被许恩一字一字地击破,她知道?原来她这么懂自己。叶鸣舟声音颤抖:“你?你怎么知道?”

“叶鸣舟,我喜欢你,将你的一切都看进心里。你的矛盾、亲近与疏离交织下的无所适从,我不瞎。”

泪水终于砸在了餐桌上,溅起点点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许恩起身,收拾起餐桌。

“我来收拾。”叶鸣舟温柔地夺过她手里的碗筷。

临走时,叶鸣舟把一张银行卡递给许恩。

许恩不动声色,只是怔怔地等着他后面的话。

“这是我的零花钱,既然你认定我对你只是责任使然,那么在你成年之前,你的生活费依旧由我来承担,就如当初对你的承诺。”

说完,把卡塞进许恩手里。

许恩没有拒绝,反而用力捏着那张卡。

叶鸣舟见状,掰开她的手,果然两道深深的压痕。

叶鸣舟揉着她的手说:“我会证明给你看,你以为的都是错的。我的喜欢只是喜欢,不掺杂任何其他缘由。”

不用你证明什么,我都信,只是你自己信吗?

许恩抽回手,拿起那张卡,嘴角微扬,“零花钱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不想笑就别笑,在我面前,你永远不用勉强自己。”叶鸣舟轻柔地揉开许恩嘴角那抹凄凉的笑意,“我手机有绑银行卡,我直接刷手机就好了。”

“好,我收下。”

“你放心,我零花钱够多,足够我们两个人花了,你不用为我省钱。也不用急着出去打工。”

叶鸣舟走了,关门瞬间,他低声呢喃:“许恩,你也觉得我日日洋溢的笑脸里满是薄情吗?”

夜,总是静得难熬。

许恩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索性套了外套,走出门。

她没有多少地方可去。春寒卷过长街,熙熙攘攘。

她买了一瓶烈酒,蹲在花坛边怅然。

都说婆娑世界,人来人往,放下了,便自在了。可她放不下,刻在骨子里的执念,哪怕一次次失忆,潜意识里的本能都会命她甘之如饴。

步行街热闹非凡,她像是被禁锢在喧嚣之外。孤独油然而生,自己似乎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努力回忆着,大约是从琼台境化形那一刻,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可能是她第一次从他眼中察觉出别样的光芒时;更或许是她记着他的话,偷偷溜往人世时。

泪水模糊了街景,定格她嘴角的笑。盏盏明灯碎成点点星光,星芒四射。

刺眼、伤目,世界更缥缈了。

“无衣……”一口浓酒,从口腔沿着喉管一路灼烧至肺腑,“我好累,不想轮回了……”

轮回路坎坷又煎熬,在等待中煎熬,在憧憬里坎坷。

轮回里有你,却不是你;轮回中有我,却不再是我。

换心好累,寻你好累,等你也好累……

无衣,其实,顽石也知冷暖,也懂春秋,也曾在碎裂后颤动……强烈的酸涩从胃里翻涌而上……吐得一塌糊涂。

“唉!下午本就没吃多少,这下吐得彻底。”

好难受,杂乱无章的步伐走不出想象中的路,漫无目的地流浪着。

晕晕乎乎间,她被一群人跟上。

等她发现时,自己已经走到行人稀少的窄巷。

“小丫头,上次让你跑了,今天看哥哥们不好好收拾你。”

“给我上,小心点,这丫头厉害着呢。”

“别怕,咱们人多,还能再被一个小丫头骗子给欺负了?”

人多?许恩揉着太阳穴晃了晃脑袋,是挺多人的。

懒得跟他们废话,许恩拎着酒瓶子照着临近人就砸了上去。

“啊!”一人捂头痛呼:“给老子揍她。”

劲使大了,手掌发麻,酒瓶脱手,“咣~~”

“我的酒……”才喝了几口,浪费了。

窄巷里过堂风呼呼的,吹得许恩迷糊,眼前的人看起来更多了。

靠着肌肉记忆,许恩还算灵活的躲闪反攻,可不给力的听觉和视觉逐渐被酒精麻醉,冷不防就挨了一棍。

木棍敲在肩胛骨上,冷汗立刻布满额头。

她抱着肩,半跪在地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啪嗒!啪嗒!”划过鼻梁砸在地上。

“臭丫头,看你还敢嚣张不?”一声冷笑传来,“给我按住她,今天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眼见有人围上来,许恩咬牙站起身来,对着来人就是一脚,擦肩而过后转身又给后面人一拳。

见许恩还在反抗,一群人再次齐攻而来,许恩轻轻重重地又挨了几下。

许恩委屈,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好累,她瘫坐在地上。看着一根晃成好几根的棍子迎面劈来,她没有闭眼,就睁着眼睛等着那一下疼痛。

疼痛没有落下,她看见从侧面冲过来一个身影,一脚踹飞临近自己的人。

“你谁啊?想要干吗?”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身影侧眸看了一眼坐地发愣的人,眸中杀气骤现。

许恩麻木地看着帅气狠戾的人把一帮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小混混打得横七竖八睡倒一地。

伴随着痛呼,咒骂声重重叠叠落进许恩耳朵里,头疼得厉害,她左摇右摆起来。

木落淮拽起坐在地上一脸生死无畏的人,吼道:“你就坐在这里挨打吗?”

许恩看不清人的双眼使劲地眨啊眨,“我累了。”

“打累了就跑啊,为什么坐在这里让人打?”木落淮把人拉近,刚想发怒,就闻到浓烈酒气,皱眉,“你喝酒了?”

“嗯,喝了。”

隐约看着后面有棍子飞过来,许恩揽着木落淮的腰,从他腋下钻过去,抬了胳膊就要挡。

木落淮快速回身搂过许恩按进怀里,大力踹向拿棍子的人。而后目光心疼又愤怒地瞪着许恩,“你干什么?”

烈酒是真烈啊,神经都麻痹了,她并没有觉得身上有多疼,她不由自主对着木落淮一笑,“木落淮,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