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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桌破碎,割伤手背的皮肤,血液沿着指间滴滴答答落下,无声地渲染秦灏辰的情绪。

余家的余岑慌忙站起,胸口隐约作痛。她原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心疼,毕竟连对自己也是如此。然而此刻,心中那股心疼如电流窜过。

原本没有与老夫人争斗的欲望,在这个节点上转变。她平静地说:“看在您的年龄上,我会客气地称您夫人。但如果要硬碰硬,您和您的孙女只是依靠秦家生活的寄生虫。没有了秦家这座大厦,你们那昂贵整容手术费都要倾囊而出的孙女,怕是只能流浪街头。”

她冷峻地看着杨丽,话锋愈发犀利:“享受到秦家带来的种种优越,却不知感恩反而嚣张,‘厚颜**’四字真是让您诠释地淋漓尽致。”

杨丽手指微微颤抖,脸色因愠怒而惨白。

“秦灏辰,若今**不把这个冥顽不灵的东西送去堕胎,将来你会看到**后悔的日子!”

秦灏辰眉头紧蹙,低声回道:“休想用她来威胁我,你想把股票给谁,随便你。只是我父亲会顾忌而已,你觉得我会怕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吗?”

因为股份的微妙平衡,秦正辉对杨丽始终有所顾忌。**集团在他的带领下一路腾飞,稳踞海城市商圈的顶级位置,但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的是波涛暗涌。

有些人野心勃勃,渴望坐上龙头的位置。秦正辉发现了内部人士私下购买**分散的股票意图在关键时刻使秦家边缘化。由于集团股权集中在秦灏辰身上,而非秦正辉处,这将使他的权力遭到削弱,无发言权。

年轻的秦灏辰对集团的影响力尚未稳固。这种权力真空下的动荡影响是强大的,秦正辉深知这一点,并保持警惕,但为了儿子的自主婚姻选择,也不能一直袒护杨丽。秦正辉必定预留后手,但除非万般无奈,否则不会轻易冒这样的风险。

余岑熟知**集团的架构,知道秦灏辰如今面对的风险远超出意料。无论是学历背景、实际经验或对公司的驾驭力上,秦灏辰尚显不足。秦正辉曾建议有两条路让他走:一是慢慢地通过能力接管公司,争取群众信任;二是继续出国留学提升资质,压下那些人的非议声。

“好!非常好,秦浩辰,你现在翅膀变硬了!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太好了,太能过了!“杨丽愤怒到呼吸急促,指着秦浩辰起身,一手拉起何幼怡就要离开。

秦家长者在世的时候,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除了那个教养欠佳的秦浩辰母亲,其他人连这样的话都不敢开口。

现在老先生走了,他们都变得肆无忌惮起来。非常好!

如果不给他们点教训,是不会知道轻重的。

……

“去医生那里。“会客厅沉寂下来后,余家轻轻牵起秦浩辰的手,示意一同去医院。秦浩辰借势将余岑拥入怀中,低声说:“对不起……“

因为他家里的事情,害得余岑受到了委屈。

“你真的不喜欢何幼怡吗?“余岑温和地询问,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语音的柔情。

“不只是不喜欢,看到她都令人心烦意乱。“秦浩辰难以用言语表达对她的厌恶感,“你知道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的恶毒就已经让人恶心至极。“

余岑没再开口,陷入沉思。她在考虑如何帮助秦浩辰消除这些隐患。

“从小学起,何幼怡有过一个同学,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好像是班长。有一次她生日,祖父邀请全班,那个女孩也在。我也是那天被拉进去凑热闹的。“秦浩辰讲述的语气越来越疲惫,他实在不愿提起那些记忆。

他对何幼怡的感觉开始由厌烦变成深恶痛疾。

“那次,一个小女孩的发夹掉了,我帮她捡回来递过去。妈妈赞美女孩的外貌和眼睛,但不久后……何幼怡就在学校把那个女孩的视力弄瞎了。”路上,秦浩辰继续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那次,他初次对何幼怡产生了恶心之感。

余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片刻的震惊随之过去。这样的恶性早被她所熟悉,习以为常。

“祖父花了一千多万来处理那件事,只因为何幼怡一句话,说是她先对我下手的。差点害了别人全家破产。“秦浩辰的话语带刺,充满讥讽的笑声。

“看样子,秦家真是培育出了情感丰富的种子啊。“余岑以略带无奈的口气玩笑。

“情感丰富吗?“秦浩辰鄙视道,“这叫作孽种才对吧?“

余岑忍不住轻笑。“有你这样说自己爷爷的吗?“

“他对我不亲近,我对他也没什么感情。他与那个杨老太太把何幼怡捧如明珠,而我看在眼里,始终冷眼相待。“秦浩辰语气云淡风轻,似乎并未把这种感情之事放在心上。

然而,在他们的童年,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孩子的感知异常敏感。

“一个不爱自己的孙子,却偏爱与别家的孩子相处,这种状况下,你确实可以说他是个孽种。“余岑低声道,车子在医院停车场停下。

……

处理完伤口,还好只是轻微擦伤,未影响肌腱关节。

“有一件比较私人的问题想要请教,如果你不想回答也行。“回车内的余岑严肃问道。

秦浩辰点头表示默认。

“浩辰集团是在你祖父手里初创的,对吧?“

“在我祖父创立的基础之上,我爷爷扩大了它,当年我的祖父母结合,很大程度上初始创业的资金来自我奶奶的嫁妆和顾家的支持。”余岑略作思考。

“对不起,我得确认一下...他是什么时候离世的呢?“

“就是在老太太杨氏与何幼怡返回海城的那一年,“秦灏辰详细回忆道,“我的祖母健康状况不佳,晚年一直在**的一家疗养院里。每年我父亲都会带我去看望她。”

对于这个敏感话题,余岑选择了保持沉默,转移焦点:“今天你还去公司吗?是否需要请假?“

秦灏辰摇头道:“你送我去吧,我得交接和斯蒂文的项目。“

内心其实是慌乱的,担心杨丽突然出手,自己在**集团立足未稳便会面临被动。这一点余岑也能看出,秦灏辰现在确实拼命想要稳住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秦灏辰年轻气盛,此时是该奋力搏取成果的年龄。对于这样的态度,余岑并未多言,安静驾驶车辆护送到公司。

在车外下车时,秦灏辰厚着脸皮请求:“姐,能再抱抱吗?”

望着那敞开的怀抱,余岑露出无可奈何的微笑,轻轻托住他的脸颊,主动亲吻上去。这一吻,情深似海。

秦灏辰被震惊了三秒钟,然后缓过神来,反握住她的手腕,更深入地回以深吻。这份惊喜可真是难得!

这场疼痛换来了此刻的甜蜜。

余岑轻松玩笑道:“补足电量了?”

“满血复活,姐姐。”秦灏辰帅气地挑眉,下了车也不忘对着余岑调皮眨眼。

“等下接我下班吧。”

“好的。“余岑欣然答应。

这个瞬间的关照令秦灏辰欣喜如狂,仿佛被疼爱呵护的梦想成真。

看着余岑对待他渐露慈爱,秦正辉的心底也在期待:余岑开始宠爱儿子,是认真的!

兴奋的心情驱使他飞奔回到公司,迫不及待想要分享这份幸运。

“举止散漫,没个正经样子!不成熟,做事不沉稳!简直不像话!“电梯门开,秦正辉刚好撞见近乎失控的秦灏辰,严厉责备。

“年轻人嘛,有活力不是错。“秦灏辰翻了个白眼,侧身滑进电梯内。

秦正辉紧锁眉头追问:“手上和脸上怎么了?是不是打架了?“

秦灏辰如实相告:“是杨老太太和何幼怡来找茬,我才动的手。“

若是杨丽真打算卖掉股份,父子公司不能坐视不管。闻言,秦正辉眉头越发紧蹙,正待说什么,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愣了一下,悄然离开秦灏辰,走向休息室,隐秘接听余岑来电。

这次联系让秦正辉疑惑又期待,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使得余岑忽然来电。

“只要秦正辉保持中立,她就不会有所畏惧。“

“难道我迟到了吗?“当秦正辉赶到时,发现余岑已在那里等候。

余岑起身,依然保持着极高的礼节。

“秦总的光临永远不会过早或过晚,“余岑挂着标志性的笑容,同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秦正辉微笑着回应,回答依然滴水不漏。

“岑岑如此热情地邀请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秦正辉轻松问道。

在他看来,秦正辉已在隐约提示主题。

在场的人都明白个中意思,即使千年修炼的狐狸也不会继续闲聊。

“秦总,我今日找您,是关于灏辰的事情。“余岑毫不隐瞒地说。“我明白你对我和灏辰的关系及我成为秦家人持有保留意见,但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能改变的现实。“

短暂惊讶后,秦正辉怀疑余岑是否有误解或偏见。

“而且,我没有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余岑没有给他争辩的空间。

秦正辉思索片刻,猜测余岑是不是误以为他会阻止这个孩子出生。

“我不强求你让我堕胎,“秦正辉立刻澄清。

“但孩子是我的,“余岑坚决声明。

“这应由你们自行决定,我不会过多干涉。“秦正辉试图安抚她。

余岑却惊讶于秦正辉的态度竟如此和解。

“我还听说秦家人给灏辰定了娃娃亲?“余岑的语气间略带难以觉察的嘲讽,对此仍感疑惑。

这年头怎么还会有这种老式的包办婚事。

“那是误会,“秦正辉微笑解释,意识到余岑所为何来——是针对何幼怡。

他倒对余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很好奇。“不过确实有这事。灏辰的祖父的确答应等何幼怡长大后便与其结合。“

“我会直言不讳的说吧,秦总,请不要介意。“余岑预作声明以消除误解。

秦正辉一直面带微笑,颔首示意。

“何幼怡的性子是那种惯出来的任性公主,论才智……你应该很清楚,论气质与秦家不符,仅凭杨丽老夫人手中的15%股分,她恐怕无一特长匹配到秦灏辰。“

余岑从未背后议论,但说到何幼怡的情况,他这并非诋毁,实则陈述客观事实。

秦正辉的笑容更深沉,表明他也理解了这个问题的关键。

“没有那些股份,我可能连让她入门都不允许。“

显然,秦家长辈顾虑的是他们在秦正辉和秦灏辰的操控下如何保护孤儿寡妇,所以才把股份转给杨丽,这也算作一份退路。

然而,杨丽用股份施压于秦家、他们二人未在预料之中。

暗地里,余岑稍稍松了口气。她的目的是**秦正辉也不愿娶一个骄纵的何幼怡,纯粹出于无奈。

“总是担心杨莉会把手上的股权出售给别的股东,那样对秦家会构成困扰吧?“余岑试探性地看着秦正辉。

秦正辉的神情并无明显波动,这原本私密的事情被有意泄露出来,的确容易造成复杂状况。然而,秦正辉已视余岑为自家成员,所以并无太强烈的抗拒感。

“我能帮总经理化解此困,但条件是您需承诺……不过多插手这事儿。“余岑同秦正辉商量着交易。

秦正辉嘴角勾勒出更深一层笑意。

“哦?能处理这种后顾之忧吗?难道那15%的股权还有反转的可能?”

“并非不能谈。“余岑轻笑回道,言语里亦是意味深长。

秦正辉愈发赞赏余岑,知道两夫妻过日子就需要智谋。

显而易见,余岑要比秦浩辰更冷静成熟得多。

“在不影响和侵害我**家族权益的前提下,我可以不直接插手此事。”秦正辉给出了让步。

短暂愣神后,余岑不得不佩服这狐狸般的秦正辉,承诺得这般干净利落真是少见。

“有了您这句话,我也安心不少了。“余岑含笑举杯,道:“晚辈用这杯茶,敬总经理。”言下之意,借茶酒释义对秦正辉的尊重。

秦正辉审视着她,满怀期待她会怎么做接下来的一步棋。

......

《创世纪》公司内:

“林湘与何幼怡闹到新时代总部那样荒谬的情况,在报道中竟一笔带过?余岑究竟是薛氏集团总经理之妻的消息是从哪儿传出的?这全是些什么无稽之谈!这些狗仔和记者真没点用处吗?”裴琳在办公室发泄怒火,显然对于错过这绝好契机很是痛恨。

“总座,由于秦浩辰明确公开宣布余岑为女友,这些新闻媒体又怎能得罪薛氏?…“助手神色紧张。

“废物!“裴琳头痛万分。

这些人只会这一点伎俩?

“没有焦点就制造一个,新时代的所有负面新闻,都必须登上热搜!”裴琳重重地拍了一记桌子。

助手忙不迭点头。

---

“滚出去!我要见裴琳!”门外传来粗暴的叫嚣。

“总裁现在正在开会,连**请稍等……“试图劝阻的女孩还未说完。

连着一声巨响,连凌猛力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带着愤怒。

气头未消,裴琳便目睹连凌气势逼人地走进来。

“啪!”毫无缘由下,连凌重重赏了裴琳一巴掌,清脆的响亮引人注目。

在场的人皆错愕地望向连凌,这位大佬的女儿向来受尊重,无人胆敢妄言。

只是众目睽睽,大家面面相觑,困惑发生了什么。

裴琳脸色转黑,眉尖紧锁瞪向连凌,“你这是在搞什么鬼?”

“不知廉耻的家伙!”连凌抓起手机,新闻推送里恰好显示了一则狗仔**,描绘裴琳和连向斌私下出入酒店,亲密互动的图片。这让她之前的疑惑得到了确认。

连向斌向来喜欢在他们之间比较,并时常夸耀裴琳聪明、稳重,这对姐妹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

“难怪爸爸会把这个创世纪的重大项目交给这个新来的,你简直是手段高超!“连凌嘲讽地说道。要不是背后有人劝阻,她差点儿扇裴琳一巴掌。

“蠢材。“裴琳被这挑衅激起怒火,她瞄了一眼新闻热点,面色惊人的阴沉下去。这一切都是精心设计陷害她的。

因为那一天连向斌酒醉了,她仅仅是帮连向斌走进了酒店大堂,就被偷**了照片!新闻标题肯定是别有用意的。

回到海城后她立即担任高位,自然难免引来非议。尽管这样的传言不实,但如果被公众接受就会成为“事实“。大家都不可能相信她是无辜的,只缘于嫉妒。

可恶......裴琳气得咕哝着,手按住太阳穴,剧烈的头痛困扰着她。这种情况下,越想澄清情况反而越引火上身。

“愣着干嘛!公关团队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这热门话题撤下来!“裴琳喊着,显得情绪失控。

连凌还在不停诽谤,完全确信了她不过是想趁机往上爬的小三心计妇人。

...

新世界集团。

余岑回到办公室,手指轻轻地旋转着一支签字笔,眼神沉静。

“姐姐,你看这热门新闻!“沈心怡兴奋地推门而入,满心期待得到赞美般递出手机给余岑。余岑匆匆扫过屏幕后微笑道:“做得不错。“

“连凌之前就在我们圈子里透露过,她讨厌裴琳,认为她们父亲有问题。我就抓住这个角度入手,不让她家闹得鸡犬不宁,裴琳就是跳黄河,也没沈心怡聪明。“沈心怡发出鼻哼声。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余岑若有所思地道,只是以彼之道还彼身的方式回应。

“今晚,姐请你和朋友们去LS**,帮我打听点儿趣闻逸事。“余岑狡猾地微笑着说,把签字笔轻轻放在办公桌上。

沈心怡被称为**情报小公主**,对于打听消息向来得心应手。像打听何幼怡和那位老太太的闲话,还真是只能拜托沈心怡。

“放心吧!这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八卦之魂正在燃烧。“沈心怡跃跃欲试,满脸的兴致。

...

米宅。

父亲米爸站在窗边,步伐略带虚浮,小区路上虽不宽阔,但连排别墅停车位紧张,早就被名车占据了。排列着整整三辆劳斯莱斯,气势恢宏,令人心惊。

“妈妈,来,来这边看看。“米爸紧张地招呼母亲。正在跟随抖音教程做运动的米妈应声被叫住。

“哪家亲戚来头如此阔绰?“她还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家...“米爸倒抽一口冷气,猜测着,“他们是不是上门提亲?或者只是炫耀身份?“

一看见准丈人家人,米妈顿时来了精神:“小顾不错,咱们女儿早晚都得出嫁,是早点儿迟点儿无所谓,嫁对人才是关键。“

米爸无奈地看着昨晚已成功被顾铭修的外貌策略影响了的米妈,语气里带有一丝责备:“我们抚养了二十多年女儿,就这么轻易送出去?”

“那...我们要怎么做?”米妈感到不知所措。

“即使答应,也不能让顾家人觉得我们米家高攀,必须要保持强势姿态。否则栗子去了那边,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可怎么办?”米爸一脸严肃,明显是要展现出米家的决心。

米妈认同地点头,“好吧,那么我们一会表现出矜持一些,看看他们的诚意如何。”

米爸满意地点点头。

“爸爸、妈妈,我又来啦。”小栗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朝着米爸米妈露出微笑。

“爸妈,打扰了。”顾铭修如往常一样沉稳,并未直接走前,紧跟在小栗子后面。

米爸闷哼一声,显然心情不佳。

“叔叔好!”小女孩声音响亮甜美。

米爸还没准备好应对的话,忽然一个童话故事里的活泼小王子奔过来,抱住米爸撒娇:“叔叔,我叫顾铭寒,小名安安,我是哥的弟弟。”

小顾安安自来熟的样子迅速触动了米爸的心,他那原本矜持的态度有点动摇。

“天呐,这个孩子长得多像个小明星,真讨人喜欢。”米妈的反应比米爸快多了。

顾铭修笑着趁机抓住小栗子的手,动作熟练又不失轻柔。

小栗子愣了会儿,意识到得保持角色一致,于是并未抗拒。

“岳父岳母您好,我是铭修的爷爷。”屋外传来老一辈的问候。

门外,顾家老爷和顾博延亲临现场。

米爸顿时乱了手脚,赶忙过去礼貌接待:“哎呀,您大驾光临,快请进来。”

态度极尽热情,让米妈有些惊讶——这冷酷劲到底还能不能保持了呢?

“放心吧,我会始终待小栗子好的。”顾铭修洞察米妈的心事,承诺的声音充满决心。

“好的...”米妈连忙附和:“但愿你们俩好就好,作为父母,我们也别有太多期望。”

“别再喊伯父伯母了,证书都已经领了,要喊爸爸、妈妈才行。”老人微笑着插话,暗自为孙子示意。

婚礼的种子已经在锅里烹煮,有了那张结成合法夫妇的证书,一切就定了下来。

顾铭修的脸颊微红,随之改口道:“爸、妈...”

跟随着他的称呼转变,小栗子的脸蛋也有点泛红,演技太生动了,连她也忍不住有点慌乱。

“后悔了吗?”他们在客厅讨论着婚事,顾铭修悄声问道。

小栗子带着不安,拉住顾铭修的手进了她的房间,轻轻喘口气说:“铭修哥哥,我们的这种谎言**父母是不是不好?”

顾铭修嘴角勾起笑容,挑起眉说:“哪里是**了?我们毕竟已经跨出那一步,你想不负责任吗?”话语中带着深沉的笑意。

栗小宝感到一阵阵窒息般的紧张,不敢对顾铭修那双深邃的眼睛直视。

“我、我是不一样的人!”她手指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嗯,我知道你不会随便开始,然后丢下不负责。”顾铭修微笑着抱紧栗小宝。

“那么……丈夫的身份而言,我可以抱抱妻子吗?”

栗小宝一脸困惑,他都做了却还要征询她的意见。

“额……”

看着怀里的栗子,顾铭修的笑容更深邃。

“那么,栗夫人晚上愿意让我在这里过夜吗?”

“我应该回去自己的住所。”栗小宝这才意识到这一点。

“嗯,这样也行。在哪里住,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他实在太高明,让毫无招架之力的栗小宝无法拒绝。

“啊,那个……”她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拒绝。

“明日……”

“明天我还得上班!”还没等顾铭修身说完,栗小宝就已经急匆匆地打断。

这个男人,有种神秘力量引诱着人,太危险……

然而,靠近他的瞬间……那股气味真是让人心生迷恋。

“那么,栗夫人,是否能麻烦我接送你的上下班路程呢?”他灼热的目光凝视着她。

见到栗小宝犹豫,他继续说道:“我家有个传统,是要疼爱媳妇,若是我不这样做,我爷爷可能会打我。”

看着认真且仿佛真有其事的顾铭修,栗小宝心中不安:“爷爷真的会……打你?”

闻言,顾铭修微笑地拉开领口的衬衣,展示出线条完美的锁骨处的一道小疤痕。虽是旧伤,但清晰可见且并不影响帅气的外观。

看到这里,栗小宝的思绪一时有些凌乱,现场的气氛显得过于私密。

“那个……是爷爷打你的?”她有些语结。

顾铭修轻轻一笑,那是他自己弄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