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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亦辞看见,祁砚自然也看见了。

“他好像姐姐的表哥啊……”

“小辞在马车里坐着,哥哥很快上来。”

“好。”

祁砚下了马车,对着孙麟的头一个拂尘甩了过去。

“谁敢对小爷动手?”

孙麟吃痛,转身的功夫,脸又被祁砚的拂尘甩了一巴掌。

“咱家还以为是哪个地痞流氓,原来是孙麟孙公子,二公主未来的驸马啊。”

“还咱家,原是个没根的太监,敢对我家少爷动手,你活得不耐烦了?知道我家少爷是未来驸马,还敢对他不敬,万一陛下知道了,你的这颗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咱家若是没记错,前不久你家主子才在陛下面前发誓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这才过了几日就原形毕露,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欺君之罪,你们可受得起?”祁砚看向了一旁的元宝,“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记下来,回了宫,一字不落说与陛下听,陛下自会定夺。”

“小的领命,这便回宫。”

“慢着!”孙麟拦住元宝的去路,“公公误会了,是这姑娘自己往我怀里扑,我怎么都推不开,这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难不成这姑娘眼瞎,看上了你这蛤蟆?”祁砚挑眉,一脸玩味。

“官爷,民女眼睛好着呢!”姑娘捂着自己肿着的半边脸,忿忿道,“分明是他光天化日调戏民女,还望官爷给民女做主!”

“你瞧,人家姑娘都自证清白了!”

“满口胡言!”孙麟涨红了脸,“究竟是谁派你来污蔑本少爷的?公公不妨将这民女交与本少爷,本少爷一定查清楚她受何人指使。”

“谁家野猪跑出笼来了,”沈亦辞下了马车,直言不讳道,“你好丑,又矮又胖又油腻,不仅油腻还自信,天蓬元帅投的胎?看着你满脸横肉我就倒胃口,你是不是孙家亲生的?别的表哥人模人样,怎么偏偏就你又是猪样又是狗样,没有一点人样?”

“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二姐姐跟你在一起,分明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光天化日强抢民女,人家姑娘眼睛是得有多瞎才会往你怀里扑,自己有多丑心里没数吗?不知道拿面铜镜照一照吗?癞蛤蟆睡青蛙,你长得丑玩儿倒是挺花!”

“你又是什么东西?也敢对我说三道四。”

“我是你爹!不肖子孙!”

“你!”孙麟气急,不敢动祁砚,还不敢动你吗?

握紧拳头就要砸过来,长风眼疾手快一脚将孙麟踹飞了出去,挡在沈亦辞和祁砚身前,手顺势握住了腰间的剑柄。

“属下奉长公主之令贴身保护驸马爷,还望孙少爷见谅。”

“我可是长公主的表哥!”

“表哥又如何?长公主的表哥可不是只有你们孙家的,还有我们林家的。”林沉和林濯不紧不慢走了过来,将沈亦辞挡在身后。

林沉掏了掏耳朵,“大老远就看见你们,听你吵吵嚷嚷地放屁,出来吃个饭还能碰见你这么个东西,真他娘的晦气。”

“表哥?”

林濯晃了晃手中的糕点,“买了你和朝儿喜欢的糕点,想着给你们送过去,不巧碰见了晦气玩意儿。”

“见过二位公子。”祁砚俯身行礼。

“祁公公客气了。”

林沉两手环胸,“还不滚?还想给孙家丢脸?”

小厮扶着孙麟,临了孙麟还不忘放狠话。

“你娘生你的时候是不是忘记把脑子也一定生下来给你了?多大了?打架打不过吵架吵不赢,哭着找娘,你有什么用?”沈亦辞躲在林沉和林濯身后挑衅,“废物怂包,略略略……”

林沉&林濯&祁砚&长风:“……”怎么办,他好欠打哦。

祁砚递给元宝一个眼神,元宝点点头,悄悄离开了。

“沈亦辞,沈哥,”林濯的手捏住他的后脖颈,皮笑肉不笑,“能别皮吗?”

沈亦辞摇头,默默躲在祁砚身后,梗着脖子回答道,“不可以,我就皮!”

林沉瞪他一眼,“来,过来。”

“你当我傻,我才不要过去,你如果敢揍我,我就让长风揍你。”

长风:“……”

“世子要去十里香用膳,二位公子不妨与我们一起?”

“好啊,”林濯欣然应下,“前面便是十里香,咱们不如走过去?”

沈亦辞:“……”我身上还难受着呢,严重怀疑你是故意的。

林沉,林濯和沈亦辞三人并排走着,祁砚始终在他们身后,宛若一个下人。

沈亦辞索性挽着他的胳膊跟他并排走。

“小辞?”

“表哥们很好相处的,他们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讨厌你的。”

“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林濯放慢了脚步,“有什么话是我和林沉不能听的?”

沈亦辞吐了吐舌头,“略……悄悄话自然不能让你们知道。”

“幼稚,”林沉吐槽一句,“走得再慢点,到了十里香,只能啃骨头。”

“才不会,”沈亦辞一脸得意,“姐姐一早就让人留了雅间,备好饭菜,到了就能吃,才不会啃骨头。”

“我可以让你只能啃骨头。”林沉笑得核善。

沈亦辞:“……”无语了家人们。

走到十里香,饭菜已经备好。

祁砚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被沈亦辞一把拽过来。

“哥哥坐那么远,是想啃着骨头喝茶水吗?”

“祁兄不必与我们这般生分,林家武将出身,都是直爽坦率之人,不似文官弯弯绕绕,能与祁兄坐下一同饮酒用膳,是我和林沉的荣幸,”林濯倒了杯酒,“这杯酒,敬祁兄。”

祁砚看着那杯子里的酒颇为头疼,最终还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为什么不给我倒酒?我也要喝!”沈亦辞看着空空如也的杯子不满抱怨。

“小屁孩喝什么酒,喝汤吧你!”

“我十七了!”沈亦辞反驳!

“哦,所以呢?”林沉指了指自己,“我十九,林濯十九,祁砚十九,就你最小才十七,你喝什么酒?你若是喝醉了,朝儿定要找我们算账。”

沈亦辞:好气哦,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他们两个跟过来。

“我也想喝,”沈亦辞委屈巴巴看向祁砚,“哥哥……”